安和鎮,沈從德家中大廳。
此刻,沈成文兩手護著懷中的箱子,目露防備之色的叫喊道:“你什麼意思?我什麼都沒拿,還要我留下什麼!”
淩塵指了指他手中的箱子,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的東西,你自然要留下。”
“你放屁,這明明是你替我哥賠的錢,它是我的。”沈成文一愕,扯著嗓子大叫道。
“誰說的?你有證據嗎?”淩塵聳了聳肩道,帶著靦腆的笑容看著他,似笑非笑。
“這個字據就是證……”沈成文幾乎是下意識的掏口袋,可手伸到一半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字據早在之前就被淩塵銷毀了。
親戚們都是露出了好笑的麵容,若是字據在的話,沈成文還恬不知恥的威脅一下淩塵,現如今字據已經被淩塵銷毀,所謂的證據根本不存在了。
沈蘭英心中那叫一個舒服,對於兒子這個做法深感折服,她想打擊一下沈成文這個忘本腹黑的混蛋很久了,現如今雖然自己無法做到,但自己的兒子卻沒有替自己丟臉。
沈從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些什麼,很明顯,先前沈成文那一番威脅做法讓他徹底寒了心。
“淩塵,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別太過分了!”沈成文的妻子咬了咬牙,出言嗬斥道。
“我過分?”淩塵冷笑著自我反問一聲,旋即目光淩厲,言語中透露著深深的憤怒。
“外公外婆去世的時候,你們猶如消失了一般,連最後一點孝道都沒有肩負,你們這個行為算不算過分?”
“我母親前年不小心打碎了你們家的一個碗,你們兩個把她直接推到在地,還對其拳頭相加,這個行為算不算過分?”
“今日你們回來,不僅說出‘動土’這種極其缺德的事情,而且還用大舅已經還完錢的字據來威脅他,這個行為算不算過分?”
連續三道咆哮聲回響在大廳,震撼親戚們心靈的同時,也讓沈成文夫婦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淩塵眼神微眯,掃向兩人的目光中帶著攝人的寒意:“留下箱子,接著給我立馬離開大舅的家,否則……我不介意跟你在法庭上見麵。”
沈成文夫婦麵色一變,這二十萬是淩塵取出來的,銀行也有記錄,如果自己拿走的話,或許真會被淩塵告上法庭。
深吸了一口氣,兩人懷著不甘的眸色,隻得放下箱子,灰溜溜的往門外走去。
今天兩人算是一點好處都沒撈著,本以為用‘軟硬皆施’的方法可以讓沈從德簽上‘動土’的合同,卻不料淩塵的在場讓他們的計劃徹底崩塌。
他們憤怒的同時,又對淩塵投去了極大的不解,這淩塵不過是一個大學生,為何所作所為卻和一個處事圓滑的老巨頭沒有半點區別?
在兩人就要走出門口的時候,一輛寶馬飛快的開到了門口,隨後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迅速的下了車。
“誒?那不是這一次拆遷事件的王經理嗎?”
“真是他,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王經理在這次的拆遷事件裏麵還是挺有話語權的,我附近一家拆遷的人因為和他很熟,拆遷賠償在原有的基礎上多加了一百元每平方米呢!”
中年人的出現,讓不少親戚的都議論了起來,門口的沈成文更是立馬熱情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