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怡此刻的心情是既吃驚又羞澀難啟的。
今天上午在警察局辦公的時候,有一個同事打開了消毒水忘記關,她路過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消毒水,導致消毒水灑了一半到自己身上。
喜愛幹淨的她當即就去浴室洗了三次澡,用了大量的沐浴液,這也就使得牡丹沐浴液被用光,隻能換百合沐浴液。
為了確保自己身上沒有醫藥水的味道,洗完澡後她還特地噴了個人喜愛的月季草香水。
然而,自己洗了三次澡後,淩塵居然還可以聞出消毒水的味道,而且還能知曉自己中途換過一次沐浴液,這簡直就不是人能夠達到的嗅覺。
一想到淩塵把自己上午做了什麼事給逐一道破,田怡既羞又怒,整張臉都遍布了紅暈。
田怡那少女般羞澀的姿態,無形之中便證實了淩塵言語的正確性,一時之間,圍觀者們看向淩塵的目光都帶有著一絲駭然之色。
記錄員麵色一下子難看的起來,淩塵這嗅覺實在太恐怖了,如果再待在這裏,遲早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轉了轉眼珠子,記錄員語氣一改,朝淩塵微微屈身,歉意的說道:“抱歉,剛剛我誤會你了。”
說完,記錄員指著死者孩子,朝田怡說道:“田隊,這孩子身體情況如何也不為人知,我建議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田怡想了想,點頭道:“行,這件事就辛苦你了,有什麼情況記得隨時聯係我。”
“好的,田隊!”記錄員恭敬的回應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眸色後,就欲伸手去接小男孩。
可就在這時,一邊的淩塵突然抓住了記錄員伸出來的手。
“你什麼意思?”記錄員一愣,麵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淩塵微微一笑:“沒啥意思,就是不想讓殺人凶手伺機把唯一的幸存者帶走。”
這話一出,全場的圍觀者都是一驚,四周的警員更是麵色一變,當即將記錄員圍了起來。
經過先前淩塵的一番舉動,他們已經完全相信了淩塵,剛剛淩塵的那句話,顯然是在說記錄員是殺人凶手。
“你們這是幹嘛?把我當殺人凶手?”記錄員心下一慌,但表麵卻義憤填膺的大喝道。
“我今天一直和協警在一起,事發後也是和他們一起到達凶案現場,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況且,錄像顯示這段時間就隻有男方死者和死者兒子進入過屋子,而且沒有地道,我又如何能夠進來?”
田怡轉目看向抱著小男孩的兩個協警,見對方點頭後,眉頭不由得一皺。
正如記錄員所說的那樣,對方的確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如果記錄員真在這段時間內殺了人,那錄像裏麵必定有他的身影。
“進入這個屋子不是很簡單麼?”淩塵淡然一笑,旋即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走到攝像頭無法錄像的死角處,一掌打出。
伴隨著“嘎吱”一聲,一個原本看似如牆壁的地方竟開了一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