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金陵市,艾家。
此刻,在艾家老爺子的臥室內,幾道身影麵色嚴肅的站在一旁,等候著前方的青年安排。
“脈象、心髒跳動等一係列的生理反應都正常,但卻沒有醒過來,這基本不可能啊!”
淩塵為艾德把了把脈,接著再用透視之瞳視察了一下對方的身體內部,發現任何器官都完好無損,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不由得眉頭一皺。
照理來說,除非一個人在某方麵受傷很嚴重,亦或者直接傷到了神經的位置,否則不可能昏迷不醒。
艾成龍看著淩塵嚴肅的表情,心頭不由得一緊,輕聲問道:“淩先生,我父親他怎麼樣了?”
他現在很焦急,淩塵把脈探測到現在已經有十分鍾了,可卻還沒有進行救治,這讓他很是懷疑淩塵的醫術。
淩塵沒有回答,再度打望了艾德一圈,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艾德的眉心處。
在那裏,有一個類似於花紋般的黑色印記,因為有眉毛遮擋的緣故,導致這個印記藏納得十分隱秘。
淩塵的眼神瞬間眯了起來,這個花紋或許別的人不清楚,但精通玄術的他,非常了解。
頓了頓,淩塵轉身看向艾成龍,問道:“艾將軍,今天下午艾老去過哪裏?”
艾成龍一愣,連忙看向管家,問道:“沙伯,今天是你陪著我父親的,你們今天去了哪?”
淩塵偏頭一看,發現那位叫沙伯的管家戴著眼鏡,頭發花白,咋眼一看就如同一位半入黃土的人。
“大少爺,今天我陪著老爺子去後山轉悠了一下,一開始老爺子還好好的,但當他接觸某個東西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眼前一黑,然後就……就不省人事了。”沙伯紅著眼眶,淚眼婆娑的說道。
艾成龍見狀一陣無奈,沙伯陪著他父親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現在自己的父親變成這樣,自然有些傷感。
倒是淩塵眉頭一皺,在中醫的記載裏麵,一個人要是真的傷感,在憂傷的時候,會牽動一些複雜的麵部肌肉,不由自主的收縮或者舒張。
可在他眼中,這沙伯壓根就沒有變化,那模樣,好似這憂傷的表情都是偽裝的。
轉了轉眼珠子,淩塵問道:“沙伯,不知道艾老接觸的東西是什麼呢?”
“是這個!”沙伯帶起手套,從一旁的盒子裏拿出了一朵花,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一朵橢圓披針形的花,表麵有細網紋,渾身都是黑色的,看起來就好像染上了墨水一樣。
一邊的幾個主治醫生上前查看了一下,登時驚呼:“這是黑鈴蘭!”
“黑鈴蘭?那是什麼東西?”艾成龍見這幾個醫生麵色一變,急忙問道。
“黑鈴蘭,又名君影草,植株矮小,全株無毛,地下有多分枝而匍匐平展的根狀莖,具備光澤,呈鞘狀互相抱著,基部有數枚鞘狀的膜質鱗片。
這種花一般生在山穀,而且需要特定的情況才能開花,值得一提的,這種花從上到下,都有劇毒。”
聽得這些醫生的解釋,艾成龍臉色閃過一絲焦急:“難道,我父親是中了這種毒?”
“有可能,這種毒具有很強的眩暈性,中毒者在毒未解之前,基本都會陷入漫長的昏睡當中。”
還不等艾成龍出聲,旁邊的沙伯卻是催促道:“那你們還在這裏杵著幹什麼,趕緊去配解藥啊!”
幾個醫生對視一眼,也不遲疑,就準備動手。
“慢著!”還沒等幾人出門,淩塵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艾老並沒有中黑鈴蘭毒,中了此毒的人,一般都是印堂發黑,嘴唇發紫,就算陷入昏睡,也會止不住的發抖,而不是像艾老一樣,臉色紅潤,沒有半點異樣。”
幾位醫生一聽,貌似還真是這樣,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