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欣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是有些驚愕。
音舞係的第一才女,曾經獲得三次全國音樂大賽一等獎,十次被評為全國十大最佳音舞學員,竟然說自己無法對一首曲調進行編詞?
淩塵啞然一驚,雖然他對自己的彈奏出來的曲調十分有把握,但張子欣這番話,卻將自己的曲調又往上抬了一個等級。
至於張子欣是真的無法編詞,還是假的無法編詞,這些他就不得而知了。
主持人縱然秀眉微顰,可卻也知道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淩塵的曲調實在太深奧、太富有社會百態,古今結合,簡直超出了音樂的理解範圍。
張子欣音樂天賦雖高,但論人生經曆,還是差了淩塵一大截,根本無法用恰當的歌詞來襯托這個曲調。
淩塵的三個室友一臉失望,本以為能夠見到女神的即興表演,卻沒想到,老四的琴藝如此之高,引音樂女神都折腰。
望著全場人失望的眼神,張子欣臉上既愧疚又尷尬,本來她覺得以自己的音樂天賦,對某首曲調編詞那是輕而易舉。
但淩塵彈奏出來的曲調,實在太富有情感,那是一種深刻到靈魂深處裏的聲音,隻能用心感受,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旁邊的主持人自然看出了張子欣的窘迫,連忙轉移全場的氛圍,朝淩塵問道:“淩同學,你剛剛鋼琴彈得這麼好,應該是從小就開始學鋼琴的吧?”
“不是,我沒學過鋼琴。”淩塵搖了搖頭。
此話一出,主持人一愣,不由得一笑:“淩同學這句話就有些太謙虛了,沒學過鋼琴,怎麼可能彈出如此曲調?”
全場的人以及張子欣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就剛剛淩塵彈奏的曲調,要是沒練個十多年,根本無法彈出來。
唯有淩塵的三個室友目露思索之色,他們跟淩塵共住一寢兩年,基本上淩塵上上下下有多少根毛都數的清,他們能夠摸著良心認真的說,淩塵之前的確沒學過鋼琴,畢竟,就淩塵那‘哆來咪發’都打不準的人,能學鋼琴才怪。
至於現在淩塵的琴藝為何如此高超,他們心中也是滿是問號。
麵對著全場人的懷疑眸色,淩塵淡淡一笑:“有些東西,並不需要練習,而是靠心去感受的,就比如空氣,在這個體育館內,是呈半靜態流動的,若是你將自己的心沉浸在空氣裏,那麼就能夠感受到它是如何流動、流去哪裏、流多快等各個方麵的現象。”
“照你這個邏輯,你還能知道哪裏刮風,哪裏下雨嘍?”聞言,前排的一個男生有些好笑的說道。
在他的潛意識裏,淩塵完全就是一個自以為有些本事便誇誇其談的人。
還感受空氣的流動,扯淡!
“我的確知道。”見此人臉上掛著濃濃的譏笑,淩塵也不惱怒,平靜的點了點頭。
全場氣氛有些寂靜,但很快便響起了一陣嗤笑聲,那一雙雙看傻逼似的眼神,無時無刻不代表著他們對淩塵這句話強烈的質疑。
就連主持人和張子欣也是有些愕然,難道,這個青年不覺得說大話說的太誇張了麼?
隻有淩塵的三個室友眼中精光一閃,心中沒有半點對淩塵的懷疑,相反,他們一直覺得淩塵有超能力。
否則,一向武術不及格的他,當時又為何能夠擊退連金陵大學跆拳道隊長陳飛都打不過的對手?
包括結識東區勢力大佬楚方傲、在醫學公開課上背誦《傷寒雜病論》等等事情,這些無疑都說明了淩塵的特別。
先前那個男生強忍著笑意,一副想看淩塵出糗的模樣:“那你現在說說,體育館哪個地方有風?”
“你的腳下!”在各色各樣的目光下,淩塵聳了聳肩,淡然一指。
“腳下生風?噗,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能裝……”那人一愣,旋即大笑出聲,眼中滿是對淩塵的戲謔和輕蔑,可笑到後麵,他的聲音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發現,四周投射過來的目光,都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不會吧?”此人吞了吞口水,視線往下一瞟,整個人登時如遭雷擊。
他發現,自己的腳下,一股無名之風正徐徐吹拂而起,桌子上的紙張被這股風直接吹得飄在空中,猶若蝴蝶飛舞。
“這這這……”此人眼睛瞪的老大,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密閉的體育館內,竟然有一股風從自己腳下無緣無故吹起,這尼瑪確定不是在拍電影?
不僅是他,全場的所有人都是張著大大的嘴巴,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如果說有風吹窗外刮進來也就算了,從腳下生風,這簡直就是概率為零的事。
可哪怕如此低的概率,這樣的事還是發生了……
這一刹那,全場人的目光再度落回到淩塵身上,似乎想要看透這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