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眾人走後,空曠的大殿上就剩下二人相對無言。
眼看著祁弘的目光越來越炙熱,那種曖昧的眼神,雲溪懂是什麼意思,可是她不能接受。
“皇上,可有雲澈的消息?”她問的突然,隻為了能夠避開他的眼神,也避開此刻曖昧的氣氛。
果然她這麼一問,祁弘的目光就冷了下來,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沒有。雲澈多狡,若非有萬全的準備,他也不會隻帶三個人前來了。”
“那皇上以為雲澈此次返京目的是為了什麼?”雲溪又問。
祁弘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雲溪不由得有些奇怪。
“朕派了杜統領去元帥府查看,卻找到了一口青玉棺槨。”祁弘淡淡地說著,目光仍舊是緊盯著雲溪。雲溪的麵上沒有什麼表情,心中卻在思考,青玉棺槨?可是為誰定做的?
“愛妃難道一點兒都不好奇嗎?”祁弘問道。
雲溪笑著問道:“那好,這棺槨是為何人所設?”
“你果然不知道。”祁弘輕輕歎了口氣,雲溪卻有些莫名其妙了。
“皇上有話但可言明!”雲溪隱隱猜到這棺槨是和自己有關,難道是雲澈為晨姐姐所設的?
雲溪心中冷笑,雲澈或許對自己無情,隻不知他對姐姐的情意是真是假?口口聲聲說愛的是她姐姐,可是在她死後,他卻不曾為仔細地勘察現場,一口咬定是她所為?雲溪好恨,恨他的武斷,又恨自己和姐姐識人不清。
祁弘沒有注意到雲溪眼眸中細微的變化,那無盡的黑暗中,湧現出的是滔天的恨意。
“愛妃,愛妃……”不知什麼時候祁弘的一隻手已經搭在她的手背上。
雲溪回過神來吃了一驚,連忙抽了回來,淺笑道:“皇上有何吩咐?”
祁弘有些尷尬,他堂堂一個天子想要摸摸自己妃子的手,可她還不大樂意。祁弘知道她和別人不同,可正是因為這份與眾不同,他才會格外的珍惜和包容,將心中的那份不快強壓下了。語氣溫和:“時候也不早了,朕想要去沐浴。”
“哦!”雲溪心道,你要去沐浴,與我何關?該不會?
她抬頭瞄了他一眼,他的眸光中閃現的又是那種熠熠的光芒,炙熱而耀眼,她承受不起的款款深情。
祁弘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說過去他們相識的時候,他隻是一個屁顛屁顛地跟在她後邊的小孩子,好幾次還飽受她的蹂躪。論現在她借屍還魂之後的樣貌還算清麗,可是比起後.宮佳麗仍沒有豔壓群芳的本事,他看上她的是哪一點?
雲溪想不通,回頭再看祁弘已經笑著拉著她起身了。
而恰好此時去拿果品、茶點的宮女此時也都走了進來,榮姑姑見皇上和雲溪相談甚歡,心裏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主子得寵她們這些做奴才的才會過的更好不是嗎?
一樣一樣的果盤,糕點被擺上了幾案,雲溪有服侍過祁弘,知道他愛吃的東西,撿了幾樣,放到了他的碟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