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軍並不想把事情搞的不可收拾,別人不曉得,他可是知道瘋子和孫不仁的關係,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不好向孫老爺子交代。
“沒有什麼大事兒,先前談妥的向導臨時要求增加費用,我們正在商量,池田君,請稍等一會兒就能解決。”王建軍通過一個翻譯向日本人解釋道。
“嫌錢少?你前天不是說好了嗎?不過沒有關係,隻要他把我們安全帶到地方,這錢我們可以給他。哈哈,我們就是錢多,再給他加一些好了,正事要緊,不要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耽擱時間。”翻譯把日本人的原話翻譯過來,催促道。
能迅速解決瘋子這個麻煩,王建軍當然樂意接受日本人的建議,但是他為難的對池田說道:“可是……可是我們來山裏完成任務,一切都是當地政府安排,所以沒有帶多少現金在身上。”
“有也不給他,大不了我們換一個人帶路。”李主任很沒有麵子的叫囂。
“李主任,沒有關係,不就是錢嗎,我們還帶著一些。”另外站出來一個懂中國話的日本人說著從口袋中掏出錢包,拿出一遝紙鈔遞給瘋子。
瘋子斜眼一看,居然是日元,嗬嗬一笑,然後很是一本正經的說:“對不起,我不收冥幣。”
李主任又跳出來,陰陽怪氣的對瘋子說:“土包子,那是日元,沒有見過吧,趕緊收著吧,到底是鄉下人。哼!”
“我說是冥幣就是冥幣,因為它們很快就會是死人的錢。”瘋子懶洋洋的,對於那個李主任的鄙夷絲毫不動怒。
王建軍是真的惱了:這個孩子也真是太過分了。本以為瘋子拿了錢就應該可以乖乖的聽話,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要挑起事端。他要做什麼?隻是單純的要侮辱日本人嗎?還是就是不想去了?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負責聯係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他的責任。
“你到底要怎麼樣?是不是以為我們離開你就成不了事兒?”
“是啊,小朋友,做人要講信譽,我們不和你計較,你也應該見好就收。”那個說一口流利漢語的日本人顯然是個中國通,在一旁試圖說服瘋子。瘋子把日元說成冥幣,他並沒有多想什麼,隻以為他不認識那些花花綠綠的日鈔。
“對人說人話,對狗學狗叫,和你們講禮義廉恥,你們配嗎?”
“夠了!小峰,看在你師傅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計較,要是你不想去,我另找他人,你不要恣意生事。”王建軍見瘋子說的話帶有人身攻擊,帶著警告意味的嗬斥道。
“OK!那我回去了,請多保重,一路順水哦……”瘋子打了一個呼哨,扭身要走。
王建軍深知在本地找一個向導的難處,而且經過他多方打聽,在這片土地上,這個外號叫做瘋子的十四歲少年竟然是聲名在外,聽說他采回來的的草藥有許多是奇珍異種,聽說他還曾經買過一張虎皮,更聽說他曾經進入道一線天裏麵的地方,這個不能確切的消息對於這隻隊伍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消息,王建軍怎麼會輕易趕走瘋子。
他之所以那樣說隻是希望瘋子能讓一步,沒想到這家夥油鹽不進,水火不侵,說走就走,鬧得自己也下不來台。把目光投向那兩個看熱鬧的民警,希望他們可以幫自己說說好話。
那個李主任卻向瘋子喊道:“你先站住,把定金還回來!”
“定金?你是不是還在玩泥巴,是你們不用我的,憑什麼還你們定金?”瘋子寸步不讓。
那兩個民警見到事情越鬧越僵,怎麼說這次也是一件國家任務,而且上級一再要求他們這裏密切配合行動,要是命令他們進入到一線天後麵的迷仙穀,他們是寧可丟了工作也不肯。但是幫著說和一下還是可以的。
依仗著和瘋子的父親是同事,而且和這個半大小子也並不陌生,那個高個的派出所的指導員徐剛出來打圓場。
“小峰,算了,不要鬧了,看在叔叔的麵子上差不多就得啦。我和你爸也有配合他們工作的任務,給叔叔一個麵子,哪天我還帶你去打獵,怎麼樣?”
嘻嘻一笑,畢竟他的父親是這裏的所長,瘋子不買別人的麵子可以,但是不能掰了他父親同事的臉。
“不許黃牛?”聽說去玩真家夥,他心裏一動,看向人群後麵負責護送任務的戰士。
“哪能呢,到時候肯定讓你玩高興,媽的,上次輸給你小子,我還一直沒有找回麵子呢。”指導員一看有門,趕緊加把火,“等完成任務,王同誌給我們解決一點兒子彈,怎麼樣?”
“沒問題,沒問題。”對於別人而言,可能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畢竟中國對於槍支彈藥的控製是越來越嚴,前些年,鄉鎮的武裝部甚至存放著迫擊炮這樣的重武器,現在已經都收繳歸縣級武裝部統一管理,但是對於王建軍來說,隻要不出事情,幾百上千發子彈還是小意思。許剛給他解了圍,他怎麼說也要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