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瘋子頭大如鬥,那書架上最上麵一格可是連辭海、辭源、說文解字、康熙字典都有啊。眼前直發黑,不甘的反抗道:“師父你陰我啊。”
“嘿嘿,最上麵的那格是工具書不算在內,我沒有強迫你啊,是你自己答應的,還說什麼男子還大丈夫絕不會反悔什麼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就爛掉變成小女孩了?”
“呸、呸、呸、呸,你怎麼可以詛咒我爛掉*,我還有用呢。”
“少廢話,想學武功,就按我說的做,不然的話就別纏著我。”孫不仁板起臉,一副沒有商量的樣子。
“還有,”孫不仁一臉鄭重的說:“絕對不可以和任何人說,包括你的父母,不然的話——哼,我就親手割掉你的*。”
瘋子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兩腿之間,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多災多難的兩年時光啊,還好瘋子的記憶力超強,每天放學回去還要背書,背下來還不算完,還要聽老頭講個清楚明白。一天不間斷的重複著日子。
想起這些就像看電影的時候批鬥地主老財的貧下中農一樣忍不住想哭,哇哇的。
收拾心情,瘋子發現自己怎麼還掉了幾滴眼淚?真是莫名其妙。屋子中靠北牆是兩口北方傳統的家具——板櫃,這個東西在別的地方可能很少見,但是這個像是棺材的東西存放東西卻很方便。
接下來的幾天,瘋子準備把自己認為有價值的東西都收拾回來,那個秘密基地中的指揮刀更是要藏的隱秘。
這樣起早貪黑忙活了七八天,直到他認為即使再多的人進入迷仙穀,也無須擔心才罷手。
再有三天就要開學,自由的日子很是很少,每天上學下學,也真是夠人煩的。
這天近午時分,他打了一隻野雞,混在那青龍頂下的青龍潭邊上燒烤,從背囊中取出各種各樣的調料,一邊悠然自得的烤著野雞,一邊哼著李春波的《小芳》。
“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他那嚇死猛虎的嗓音響徹在這片曠野,還好有瀑布水流的聲音掩蓋,不然不知道會不會把那片竹林中的花花草草都給嚇跑。
沒當空閑的時候,瘋子就來這個潭水邊玩耍,他已經篤定的認為碧波潭就是關鍵。所以希望可以找到下去的辦法,一探究竟。
可惜那瀑布的水流雖然已經很小,漩渦也不是那樣炫人,但是瘋子一次也沒有敢嚐試。
他這些天就是為了苦練潛水的功夫,等遊人散去的的時候就下水。林區管理人員根本管不了他,隻要他不放火燒了林子,誰也不想和他較真,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
瘋子正吃的高興,遠遠的見到一隊十幾個學生模樣的人走過來,有男有女和瘋子的年齡上下相仿。
看著穿著打扮,應該是城裏來的孩子,瘋子也不在意,繼續埋頭和那隻野雞奮鬥。
城裏人一貫看不起鄉下人一個個土頭土臉,鄉下的人看不上城裏人假模假式,虛頭巴腦,這是曆來的積習。
上學的孩子也是一樣,即使鄉下的孩子學習好考到了一中、二中,和城裏的孩子也是格格不入,學習、生活都是兩個界限分明的陣營。
“蒙蒙,你瞧,那個人怎麼敢在保護區裏點火燒烤啊?”一個花布格子連衣裙的女孩趴在旁邊的一個女孩耳邊,偷偷說道。
那個叫做蒙蒙的女孩兒正在和另一個女同學說笑,聽到這個女孩的話,扭頭看向瘋子。
光著脊梁,滿嘴滿手的油,抓著一隻烤熟的雞用力撕咬,咀嚼的時候嘴角還有油水冒出來。
有些惡心的蹙了一下秀氣的眉頭,離開人群就奔瘋子走去。
“喂,蒙蒙,你要幹嘛?鄉下的孩子野,別多管閑事。”那個一直和她說話的女孩兒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那個叫做蒙蒙的女孩兒還是很有性格,甩手掙脫了朋友的勸止,走到瘋子近前,“喂”了一聲。
瘋子沒有理會,他可沒有想到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怎麼會大膽的過來和自己說話。
“喂,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和你說話呢!”
瘋子伸出一根油油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嘴裏還在嚼個不停,嗚嗚囔囔的問:“叫我?”
“不叫你叫誰?難不成我在和石頭說話?”蒙蒙有些生氣,踢了一腳瘋子坐在屁股下的石頭。
瘋子還以為他要踢自己屁股,被這個大膽的女孩駭了一跳,手中持著那隻吃了一半的烤雞,倏地起身閃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