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個班上都有幾個小群體,喜歡學習,學習成績又不錯的學生,總是喜歡坐在教室的前麵幾排,老師在給學生分配座位的時候也大多是按照這個原則。
瘋子剛準到一中,韓老師還沒有機會重新調整座次,但是喜歡坐前麵是努力學習的表現,尤其又是坐在班長身邊,韓老師是不會不同意的,更何況她還是父親曹清泉的老同學。估計就是他不主動,過一陣子也是這個結果。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如果瘋子再要反悔,那樣就會被同學們瞧不起,自己剛轉到這個班集體,瘋子希望可以給新夥伴留下一個好的第一印象。
咬咬牙,硬著頭皮把自己本來就不多的東西搬到班長旁邊,把已經退學的那位何莉莉同學的“遺產”搬到他原來的位置上。(瘋子恨死那個何同學了,沒事退什麼學啊,你明天退也好啊。)
看著滿臉迷惑的周蒙,還有一點兒不知所措的樣子看著自己,瘋子表現出自認為最優雅的笑容——因為瘋子實在是不夠帥,都15歲了,身高才154公分(穿鞋)雖然經過長期的鍛煉,身體很結實,肌肉也很勻稱,但是一切都和帥這個字離得太遠。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我成績不怎麼好,想想請你多多關照。”瘋子不得不首先開口打招呼。那個又字說得似乎有點兒重。
周蒙聽到他說“又”見麵了,這句話,第一個念頭就是以為他再說救了自己那件事情,當時自己連個謝字都沒有說就離開,顯然是自己不對,後來也曾想去找他,可是想到在水下給他親吻的情形,周蒙就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火爐中,渾身燥熱。
看著我伸到麵前的手,周蒙小臉兒紅了一下,緊緊潔白的牙齒咬住下嘴唇,但是並沒有絲毫要握一下他的手的意思,瘋子心裏有一點兒失落,剛才竊喜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班長,不表示一下歡迎嗎?”瘋子感覺被輕視了,於是提高了聲音問道。有些教室裏的同學已經發現了我們這邊有狀況,開始關注著。
周蒙發現自己成了關注的焦點,臉更紅了,眼睛裏有些水花閃動。瘋子才想起來,剛被老師罵過,再加上沒有拿到第一名,正心情不好呢,不是找不待見嘛。
不好意思的攤開雙手,學著電視裏的英國人那樣聳了聳肩:“Iamsorry”拿起一本書,裝模做樣的看起來。
還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頭疼啊,難道真的要去爭什麼勞什子前五名嗎?都怪那個吳凱,遇人不淑啊。嗯,不對,好像這個詞不能給他用。
別的功課瘋子不敢說,數學、物理他還是不怕的。
這次從鎮中轉到一中就是因為上次市裏舉行的選拔賽,自己拿了數學、物理兩個第一,被一中校長得到消息後,專門找人到文教局說項要把他調到一中來,說是準備重點培養,為參加省區的奧林匹克競賽做準備。
職中那邊雖然舍不得,但是一來是為了瘋子的前途著想,二來自己也沒有一中校長那麼強勢,在這個圈子裏混,誰用不到誰?賣他一個麵子以後也好相見,最後還是痛快的放人。
可是剩下的那些門功課怎麼辦呢?頭疼啊……
這些年,瘋子身體倒是很強壯,就是怎麼也不長個兒,剛七歲的弟弟都已經快要趕上他。
有時瘋子就對自己的那群夥伴說:“是老頭子虐待我啊,每天半夜折騰我去鍛煉,白天還不放過我,要背那麼多的書,我能長肉嘛?我能長個嘛?也沒有時間看課本,成績能好嘛?哼!罪魁禍首就是他。”卻不提上課總是睡懶覺的事情。
瘋子心裏想著自己的心事,全然沒有注意到周蒙在書本的掩護下偷偷打量他。
在暑假的輔導班上,兩個人已經認出了彼此是誰,但是周蒙因為女孩子的矜持,再有就是當日瘋子的舉動讓他有些無法平靜的麵對,怎麼也不可能主動找他說話。
瘋子心中並沒有把當日救她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既然周蒙不和他說話,他也沒有巴巴的找上門去的必要,所以在這個輔導班上一起學習了十幾天,兩個人依然形同陌路。
“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男孩呢?”為期一個月的輔導班,瘋子隻參加了一個多星期就沒有再出現。
許多同學都議論紛紛,二中以李凱為首的那幾個人,好像被證實了自己英明猜測一般,故意宣揚說瘋子上次競賽隻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為此周蒙好幾天心情都很低落。
開學之初,韓老師就告訴她,班上會來一個轉校生。當知道這個轉校生就是瘋子的時候,她有些驚訝,又沒有緣由的有些高興。經常偷偷的觀察他。隻是瘋子這幾天一直在研究清朝李光第主編的《周易折中》,一本易學合集,根本沒有注意其他。
沒有競爭就沒有壓力,學校把瘋子和周蒙兩個人放在一個班上,就是考慮這樣方便對他們專門集訓,為十月在石市舉行的全國選拔賽做衝刺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