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的期限已到,雖然掌握了一些線索,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偵破工作陷入了死胡同,隻好上報省廳。
“從今天開始,成立專案小組,我親自指揮,就住在你們這裏,曹清泉同誌擔任副組長,這兩位同誌是軍方派來協助我們的人員,以後所有與案件相關的資料,都交給這兩位同誌統一管理,除了我和唐局長之外,任何人不得調閱。”冰冷的目光從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掃過。“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七嘴八舌的回答。
“唐局長,請你一會兒單獨向我回報一下工作進展情況,其他人散會。瞧你們都在做什麼,破案不成,會議室倒是給熏黑了,哼!”
曹清泉領著馬副廳長三個人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給馬衛國遞上一顆煙,說道:“老團長,怎麼還是老脾氣啊,見麵就罵人,嘿嘿。”
“改多啦,最起碼不再罵娘。”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推開曹清泉遞過來的煙:“忌啦,老婆天天在耳朵邊上嘮叨個沒完沒了,煩都煩死。幹脆如了她的意,不抽不就得了嗎。”
曹清泉也就不再客氣,把煙盒直接遞給那兩個軍方的代表,示意他們隨意些。
“我還想過段時間去省裏辦事兒的時候去看望您呢。今天居然……居然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麵,還沒有給老團長問好,卻被您給罵個狗血臨頭,您可是威風不減當年啊,嗬嗬。”
“少他娘的給我拍馬屁,我不吃這套,你還是先說說案子的情況,電話裏說的不清不楚。”馬衛國做了幾個小時的車,有些疲倦。雖然軍人的威儀仍在,但還是斜著身子,在沙發背上靠了下來。
“最初古墓的發現,並不是像外界宣揚的那樣是偶然。而是有人得到了半張手繪的地圖,按圖索驥找到那裏,這三個人是我們護林隊的成員。
當初我們國家的外交部門和日方達成協議,由我方負責尋找清理日軍遺留的屍骨,轉交日本駐華夏使館人員。日方為我國提供部分資金和一批先進的技術設備。
在山林中為日本人清理遺骸的時候,這組護林員發現了一個油布包裹,開始他們以為是日軍留下的財物,想打開私下裏分了。誰知打開是一張老舊的手繪地圖,憑著這張殘破的地圖,加上他們土生土長,對伏龍山地勢的熟悉,居然找到地圖的目的地是龍吟穀。”
曹清泉一邊述說,一邊從辦公桌的抽屜裏取出一盒茶葉,給每個人沏了一杯茶:“嚐嚐這葉子,我二舅哥從湖南給我帶來的極品。”
“他們也算是聰明人啊,其中一個還是我的本家兄弟。據他後來供述,見到這張地圖,他們就想到當時日軍大部隊到山裏來,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與這地圖有關,說是掃蕩,其實在這群山之中,不要說來幾千人,就是幾萬人也不可能發現我們的革命根據地所在。
三個人猜想可能是什麼時候埋藏的寶藏。欲念大起,偷偷藏起了地圖。真不知道該怎麼誇他們三個呢?還沒等找到什麼寶貝,居然為了分贓的事情,先來個窩裏鬥,打了起來。
嗬嗬,人啊,真是他媽的賊骨頭,他們是在其中一人的家裏商量分贓的事情,扭打的時候有鄰居報了警。當我們出警的同誌衝進屋內的時候,他們居然連那張圖都沒有收起來。就是這樣,被抓了一個正著,經過審訊,把地圖的事情上報了後,省裏就派來了考古隊。”
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喉嚨,曹清泉繼續說道:“我們以為案子就這樣可以結束了。沒有想到出現後來的搶劫案。”
“事後,我們做了分析,地圖本來是日本人持有,案發現場使用的迷藥又是日本現役情報課專用,應該與他們脫不了幹係。於是我們迅速派人調查在興德市的所有日本人的情況,發現蓮花鎮上一家正在興建的興隆假日大酒店,日方的兩名技術人員在案發的前一天奉調回國,而海關的記錄顯示他們是案發的第二天在北京機場上的飛機。但沒有他們在作案現場的直接證據,而把人從日本拉回來的可能也不存在。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我們作為證物的那半張地圖,居然失蹤了,半張應該說是已經失去效用的地圖在證物室裏不翼而飛。”
看著三個人在分析著上述的情報,曹清泉停頓了一會兒,待到馬衛國示意,才繼續回報情況。
“當場擊斃的那名劫匪的身份已經得到證實:死者叫做李靖,東海市人,是石市清遠貿易的一名保安,根據清遠公司保安部門提供證據說:‘李靖與案發的前三天請假回東海探親,有請假條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