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家中,袁濤除了懼怕自己的爺爺之外,對任何一個人都不假辭色,但是當著爺爺的麵兒,他還是表現的很乖覺。
看了這個人一眼,又看了一眼爺爺,連聲說道:“不是的……不是,我隻是害怕,真的,當時……我看到他們手裏好像有槍。我無意中看到的,沒有撒謊。”
“有槍?”眾人都是一驚,如果袁濤所言屬實,那麼瘋子被人綁架這個事情就不再是一件小事兒。
袁錦江此時不禁為自己的孫子能逃脫死亡暗暗慶幸。如果那些人一念之間,就可能把袁濤殺了滅口。他們沒有這樣做,是一時的疏忽?還是別有用心?他們是怎麼知道小濤與人約在學校後的小樹林中打架之事?按說這種事情,袁濤也不會說得路人皆知吧。
袁錦江慶幸之餘,開始更深層次的思索這件事背後的東西。活了幾十歲,什麼樣的手段沒有見過,又什麼樣的手段沒有使過?自己一家子,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武林中都的罪過很多的人,難免有人會借機生事。攪亂了隆興市的渾水,才好摸魚也說不定呢?
看袁濤的神情,袁濤的話不似撒謊,得知綁架瘋子的人手中居然有槍,兩個來人神色更加鄭重,對著袁錦江說道:“老前輩,事情緊急,我們還有些細節要對令孫詰問,希望可以允許我們把他暫時帶回去。”
看到袁錦江臉上的不虞之色,那個中年人說道:“袁老前輩,其實這次前來說起來也是我二人多事,本來是可你們家老大有些交情,所以才請命而來,隻因為如果換個人來,另孫的命運如何就很難說了。”
聽到來人的話越來越強硬,袁老爺子不禁有些心驚。袁家雖然不是什麼根深葉茂的大家族,可是這些年開花散葉,也算是有些根底,不時任何人都可以輕易就動的了的。
“我想請問一下,能不能知道我們袁家這次招惹到誰,即使是死,也總是要做個明白鬼不是?據我所知,在這隆興地麵上還沒有我袁家惹不起的人物。”
“那是,袁家和何家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即使不看您袁老前輩的麵子,也要看何老的麵子不是?不過這次也是太湊巧,令孫招惹了一個我們都不能讓您知道是誰的人物,如果我說了,弄不好回去沒有功勞,到惹人煩。”中年人其實並不把袁家怎麼看在眼中,不然也不會上門直接要人。
“你們是誰?我不和你們去,爺爺,我不去,我沒有害那個土包子。”袁濤急急躲向爺爺的身後,拉著袁錦江的胳膊不放。
一旁冷眼旁觀的袁海忽然說道:“小濤,你先跟他們回去,他們也是哥哥的同事,不會為難你的,你隻要把事情說清楚,很快可以回來。”
“你少說便宜話,都是你,要不是那天你擠兌我,我怎麼會去找他打架?要不是你說什麼就是打也不要在校內,我怎麼會興起約他去小樹林的主意?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怪你。”袁濤狀似瘋狂的撲過去,與袁海廝打在一起。
兩個來人看著打成一團的兄弟,冷笑不語。都說袁家家教如何嚴謹,這時看來也不過如此,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老爺子袁錦江氣得渾身打戰,指著兩個孫子,怒斥道:“住手,都給我住手,一群混蛋東西,你們……你們兩個……”一股急火上湧,下麵的話說不出來了,一陣急促的咳嗽,漲紅了他那張保養得宜的老臉。
袁濤最終被來人帶走,能不能像袁錦江請求的那樣,別讓他受苦就不得而知啦,畢竟失蹤的瘋子牽扯很大。
袁濤的母親穆紅給丈夫打電話的時候哭得昏天黑地,老爺子袁錦江氣得幾乎犯了老毛病……有人趕緊給在外地的袁濤的叔伯們打電話聯係,袁家上下一片混亂,沒有人注意到,袁海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
袁家一團混亂的時候,周蒙一個人孤獨的坐在教務處上自習,不知道為什麼的,總是走神,半個多小時過去也沒有作出幾道題,總覺得耳邊像是有人在呼喚自己,幾次推開窗戶向外張望,半個人影也沒有見到。
第一節自習下課的時候,她路過數學教研室,發覺辦公室的燈還在亮著,湊近門窗向裏看去,代自己數學課的汪老師在伏案急筆,寫著什麼。
汪老師從初一一直是她的數學老師,這個三年前剛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的女老師,對待學生就像是個大姐姐,從不像韓老師那樣板著個臉,像是誰都欠她兩百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