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湊在一塊兒,正在商量著以後的具體計劃,聽見“噔噔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進來,外麵突然撞進一個工人打扮的人,手裏還拎著一隻安全帽。一邊跑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喊到: “大哥——大哥,不好啦,剛才接到我們安排在市裏的兄弟報信,說有很多的條子開著警車朝我們這裏摸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衝我們來的,要我們做好準備。”
“什麼?怎麼回事?為什麼警察會向這邊來?”李彪大驚,怎麼自己前腳剛到,就有警察緊跟而至?難道是他們知道了什麼?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傍晚的時候我們發現大頭沒有回來,屠哥還以為他一個人偷偷跑去市裏喝花酒,但是一直到這個時候也不見蹤影,而且來了這麼多警察,所以大家估計是不是他撞在網裏,沒有頂住,把大家都給賣了?”
“一群混蛋,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向我兒彙報?”李彪上前“啪”的一個大耳光抽在那個人的臉上,立即腫起幾條手指印,嘴角也有流血的痕跡。那個人一個趔趄,險些摔倒,惶恐的站在那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身邊的馬俊趕忙拉住要繼續發飆的李彪說到:“大哥,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們要先想對策。”
扭頭問那個人道:“警察來了大約有多少人?離這裏還有多遠?我們其它的兄弟在哪裏?”
“聽說有五六輛警車,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還有二十幾分鍾的路程就會到這裏。”那個人捂著火辣辣的臉,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們的人都在倉庫外埋伏著,等大哥下命令呢。
馬俊眼珠亂轉,踱了幾步,對李彪說道:“如果真的是大頭撞在網裏,那麼這裏肯定是已經暴露,我們不能存在僥幸心裏,小心沒大錯。我們的兄弟雖然多,但是現在還不宜蠻幹,事不宜遲,必須通知兄弟們馬上轉移。”
李彪苦笑著說:“你說的容易,怎麼轉移,這裏的人除了外圍的一些工人,其它都是我們帶過來的人。要是都走的話,工地馬上就空了一半多,你以為可以騙得了條子嗎?要是老板被引火燒身,你想到會有什麼侯果嗎?我們即使逃回去也沒有好果子吃。”
“媽的,爹死娘嫁人,我們暫時管不了那麼多,主要的人必須趕緊走。讓沒有暴露的人先回宿舍裏睡覺去。我想如果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僅憑大頭一個人的指證,法院不會輕易的批捕,我們主要的人先走,其它的再讓老板想辦法撈出來。”馬俊還這是一個軍師一般的人物,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分析清楚。
“那……這個小癟三怎麼辦?丟在這裏不管嗎?”李彪還在念念不忘躺在地上的瘋子,指著他問道。
“嗯——這個孩子現在倒是個麻煩,要是帶上他就成了累贅,我們恐怕難以順利脫身,但是如果留在這裏的話,八成會被條子們搜到,那樣就成了現成的證據,對留下來的兄弟很不利,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我們……”馬俊咬著牙,狠狠地做了一個殺掉的手勢。
李彪為難的說:“恐怕不妥吧?他是老板點名兒要找的人,要是老板要追究下來,怎麼解釋?即使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們手裏沒有了這個籌碼,曹清泉以後怎麼會乖乖給我們通風報信?”
“嘿嘿,大哥,你想想,隻要我們做幹淨俐落,神不知,鬼不覺,有誰會知道真相?曹清泉有從哪裏直到他的兒子其實早就歸了西天?等到事情結束,我們馬上就離開,他們又去哪裏找我們?”馬駿心中暗自撥打著如意盤算:“而且這裏畢竟是日本人在主事兒,即使出了問題,也還有他們在前麵頂著,不是正好符合我們剛才定下的嫁禍江東之計嗎?”
李彪略微想了一下,心一橫,陰狠的對那個小弟吩咐道:“你,把這個小兔崽子扛到外麵的工地上,悄悄地把他丟進五號地梁槽。”
“啊?那裏……那裏……”那個小弟大吃一驚,結結巴巴的說:“那裏正在灌漿打混凝土呢?難道……你要……?”
“不錯,我就是要送他一副上好的水泥棺材,哼哼,他應該謝謝我才對,最起碼我沒有要他死無全屍。這樣一副鋼筋水泥的棺材,也可以說是永垂不朽了,哈哈——被壓在高樓之下,我要他永世不能翻身。哼!還不快點兒,你這個笨蛋,給他包上一些東西,你想被人發現嗎?”李彪踢了那個人一腳,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