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你們總不成就躲在這裏吧,難道不是想找機會逃出去嗎?”瘋子放出誘餌。
“廢你媽什麼話,要是有機會,老子還會在這裏等死嗎?”
瘋子不斷加大自己手中的誘惑說道:“你要是聰明的話就相信我,我能給你創造機會,怎麼樣?”
“哼!我要相信你才是有毛病。”李彪對於瘋子的話嗤之以鼻。
外圍的警察都奇怪的看著這個躲在牆跟下的少年竟然如此鎮靜的和匪徒攀談起來。聽說他要幫匪徒製造機會逃脫,槍口一齊指向瘋子,隻要他有任何不對的舉動,恐怕就會被打成篩子眼兒。
瘋子向他們揮手一笑,繼續對躲在窗後的李彪說道:“李大哥,你把我朋友放了,我給你當人質怎麼樣?要不我看這樣,你把他們都放了怎麼樣?”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耍嗎?我為什麼要拿十幾個人質換你一個?”李彪開始不耐起來。
“嗬嗬,”瘋子幹笑幾下,大聲的說:“因為我有辦法幫你們離開,因為我一個人的價值,就抵得上他們十一個人。而且你們要逃走的話,十幾個人你也不好帶,有我一個就好辦了不是嗎?”
“你也不過是一個局長的兒子,也不一定就讓他們有多重視,我才不上你的當。”
瘋子故作輕鬆的說:“不僅因為我是公安局長的孩子,更因為我手裏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寶貝。”
李彪好奇的問:“什麼東西?”
瘋子本來想說出自己手中有他們一直在苦苦尋找的東西,話到嘴邊忽然靈機一轉,說道:“我不僅是公安局長的兒子,還是公安廳馬廳長的侄子,更因為我手裏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寶貝——一幅畫,它可以證明我是年繼祖的親戚。年老,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人吧?”
“哈哈,你這個小兔崽子,可真是會編故事,就憑你一個山溝裏出來的鄉巴佬,也會是年繼祖的親戚?他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把你弄出來享一輩子的福!”
外麵的警察聽到瘋子這樣一番話,大吃一驚,幾個領導樣子的人湊在一起嘀咕起來,如果瘋子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事情可就嚴重了,那樣的責任不是他們可以負擔的。商量了一番,決定馬上向正路上往這裏趕的副廳長馬衛國報告。
瘋子從身後拿過背包,取出用幾層報紙包成的一個紙卷,那裏麵是年老贈他的那幅畫,上麵的題跋可以證明他和年老有關係。
“你先不要開槍,看看我手中的東西怎麼樣?”瘋子慢慢向窗口下方挪動。
李彪把已經哭得一塌糊塗的周蒙暫時放在地上,回過身與馬俊等人商量。
“馬俊,一向你就是我們的軍師,你怎麼看?”李彪習慣的先找上馬俊。
馬俊低頭尋思半晌,說道:“我覺得這個孩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他真的是年繼祖的親戚,有他在我們手中,恐怕任何人也不敢拿他的生死當兒戲,我們就等於是有了一塊免死金牌。”
“隻要讓我們逃出去,一定要出賣我們的人付出代價,哼!”李彪心中恨意十足,似有所指。
“要不先看看他說的是什麼東西再說。”馬俊對李彪說道。
一個小弟擔心的說:“他會不會耍花樣兒?先要他把東西拿出來讓我們看見,不會是炸彈吧?”
“應該不會,看他剛才的樣子,與這個小丫頭的關係肯定不一般,有她在我們手裏,那小子舍得扔炸彈?”另一個人反駁道。
“有道理,要是扔炸彈,這裏的人誰也不用想活命,條子不會讓他胡來。”李彪點點頭,對外麵喊道:“瘋子,你先把東西扔進來,讓我們看看能不能證明你和年繼祖有關係。你不會扔顆炸彈進來吧?你的小情人可是擋在最前麵呢?哈哈——”
“哈哈,沒有想到,威風不可一世的李彪,膽子和老鼠也差不了哪去!”瘋子大笑著說,揚手把報紙包從窗口擲進去。
那名先前負責談判的人員借機也到了瘋子身旁,悄聲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麼?”
瘋子對他神秘的一笑,反問道:“你以為呢?”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請你馬上跟我離開,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誰也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擔不起責任?警察叔叔,不管是誰,都是一條命,你是一條命,我也是一條命,那屋子裏的每個人都是一條命,貴賤尊卑都是濫命一條,我一條命,屋裏有十一條命,哪個應該責任更大?警察叔叔不會算數嗎?”
“我……可是……”那名警察被他繞口令似的一番話說得有些迷糊,不知道該誇他的英勇大義,還是應該罵他蠢不可及。
店內的馬俊小心奕奕地拆開報紙,其他人遠遠躲開。像他們這些刀頭舔血,玩兒命的人,時刻提防別人地暗算,就是報紙中不是炸彈,而是迷藥,他們的道路也就走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