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秦風昨天出事了……”唐玉在休息的空間,意猶未盡的看著林心如向她傳遞消息。
“他打架了,我知道。”
“哦?!原來你這麼關心他的事情啊,居然早知道?”少男少女們聚在一起時,對於愛情朦朧的渴望和好奇,使他(她)們就喜歡開這樣的玩笑。
“不過你說,他怎麼可以看……”
林心如打斷她的話,說:“唐玉,你不要老把我和他扯一起好不好,我不習慣。”她的臉嬌羞的泛起紅暈,似嗔似惱,煞是迷人的神情讓唐玉都有些迷眩。唐玉甚至感覺有些嫉妒。
“好了好了,以後我不和你說他了,ok?”唐玉也知道有些玩笑話不可以亂說的。
大家在給練習對抗的戰士鼓掌叫好,林心如在周圍的人群裏好象要找尋什麼似的,心不在焉地問唐玉:“你說他會不會被學校開除呀?”
唐玉似笑非笑的描了他一眼,“誰啊?他是誰啊?好象你和他不是很熟吧。”“討厭拉,你這個死“糖貓”不理你了。”
“一級警告,不許再叫我的外號。”唐玉拉住她說。
林心如似乎真的惱了,沒有理她,轉身走開。
唐玉真怕她生氣,跟過來說:“你就不要想太多,打架的事情,哪個學校沒有,我們學校現在還算好呢。聽表姐說,她們剛入校那會兒,街頭的地痞流氓都繞著我們學校走。要是都開除我們學校還會有學生嗎?”
“你說,他真的會看那——那種書嗎?”林心如家教非常嚴,對這些根本沒有接觸,想想都會麵紅耳赤。
唐玉比她大兩歲多,而且古城的民風比較開放,身為本地人的她也就早熟的多。她們關係是宿舍裏處得最好的,林心如才敢偷偷問她。
唐玉笑了說:“你呀,真是的!他們男生誰不看啊,有的女生還看呢,收音機裏有個節目叫“夜半悄悄話”,半夜十二點開播,晚上你到我床上我們用耳機聽。”
“我才不要——”
遠處有人在叫唐玉過去,唐玉自己跑開了。
“我是在關心他嗎?不可能的啊?”隨手撿起一塊小石子漫不經心的在水泥地麵上亂畫。
“一定是她們總在自己麵前提起,才使自己不由自主的對他有了印象。上初中的時候不就是有這樣的例子嗎?本來沒有那方麵意思的兩個同學就是大家總是有的沒的老拿他們兩個開玩笑,結果一年後兩個人真的談戀愛。以後可不敢再讓她們開這樣的玩笑,不然別人還以為是真的呢。”
“嘟嘟——集合!”營長王斌吹響集合哨,林心如才從心事中回過神兒來,吃驚的發現在腳邊,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寫下三四個“秦風”。
想用鞋子抹掉,可水泥地麵怎麼會象沙土地那樣容易,也隻好不去管他跑去訓練了。
星期六安排休息,雖然不可以到營地的外麵去逛街,但是訓練了一個禮拜的學生還是有一種1949年的感覺——解放了。昨天晚上訓練完畢,同學們就如解開韁繩的馬群,歡叫不已。
把穿了一個星期汗水浸漬早就讓人難以忍受的迷彩服脫下來洗幹淨,換上自己喜歡的衣服到宿舍外閑逛。
軍營裏到處是五顏六色的人群,女孩子從家裏帶來的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怎麼穿就開始軍訓了,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帶到軍營裏的。換上便裝的女孩子就好象是參加選美,一個賽一個的靚麗。
正是十六七的花季,這個年齡沒有醜女。她們一出現在操場,男生也隨之而來,或是在遠處指點,城市來的孩子膽子大,上前去搭訕。
那些戰士礙於紀律,隻是在更遠的地方偷看。這個年齡段正是對異性朦朧好奇的年齡,女孩子麵對男生們的表現有些羞澀,但也是得意很。
這個學校由於專業結構的原因男女比例大約也就是二比一,女生因而也就成了大熊貓,彌足珍貴。
透過玻璃窗向外看去,營長皺著眉頭,麵對新情況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王斌,你來看看,我的軍營成什麼時候成了公園?”
王斌走到窗前,看著說:“這很正常啊,你家的女子不也是這麼大,哪天不穿的象朵花似的,一朵刺玫瑰。”
“嗬,晚上回去我一定轉告她,就說‘你王叔叔今天誇你了,說你跟一朵刺玫瑰似的’”
“得,得,算我沒說,你要是傳過去,她不定想什麼招收拾我呢。”王斌忙著衝營長擺手,“老爺子回來了嗎?”
“昨天就回來了,我已經把書給了他,他說對書畫方麵研究不如李教授,先拿去看看再說。”
“田副科長說王津不同意我們調解,已經給家裏打電話,他的家長明天到古城,學校那邊已經知道,正在商量怎麼處理,打電話問我們的意見。”王斌有些擔憂。
頓了一下又說:“聽田副科長說王津他們家在天津有點勢力,我看最好是讓老爺子早點鑒定出來是不是寶貝,有了這個做籌碼,我們才好替秦風說話。”
營長眼睛一瞪:“哼!好哇,他要是乖乖的,我還覺得吃虧呢。這裏是古城,他們還能把手伸到我的營盤裏?再說還有牟參謀呢,你沒見到那天他那個護犢的樣子,關係肯定不一般。”說著坐在桌子角上撥通自己的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