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懸崖,其實並不是完全的直上直下,崖壁也是凹凸不平,有許多稍微突出崖麵的岩石,以及一些頑強生長著的灌木叢都可以提供短暫的落腳之地,秦風在跳下之前已經觀察仔細,並不是盲目的做出這樣的駭人之舉。
雙腳不停變換,腳尖點在突出的岩石上、灌木叢上,以緩衝下降地衝力,強提一口真氣,減小自己下降地速度。這樣地自由落體運動,讓秦風幾秒鍾地時間就可以看清山崖下地樹冠。
在降到比樹梢稍微高一些的高度時,秦風踩在山崖上的雙足猛地用盡全身地力量向外斜蹬,使自己的身軀背對著樹冠撞去。
他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樹木,這個時候已經不允許他考慮太多,用胳膊護住自己地頭臉,肢體躬身蜷成一個圓球,盡肯能的減少受力麵積。他的身體斜斜地落在樹冠上,還好山崖下氣候溫暖濕潤,樹的枝丫還很柔軟,卸去大多數下降的衝擊力道。
秦風覺得背部一陣劇痛,可能是撞上了樹的支幹,還好背後有那個軍用的雙肩背包,裏麵還塞著一身備用的厚衣服,這些讓秦風的後背少受了許多傷害。收到重擊後,中丹田內金黃色地的氣核果然旋轉加速,一股內息瞬間到了被撞擊的地方。
連續撞擊幾次後秦風已經時頭上腳下的向著地麵落下,這樣可不行,要是頭部先著地,而那股莫明其妙的內息又恰巧沒有幫忙地話,自己豈不是救人不成,反而送了性命?
身體已經是自然反射一般,不須他的意識指揮,腰間用力一個後空翻,真好眼前有一根橫過來的樹幹,秦風迅速用手抓過去,雙臂吊在上麵,巨大的拉力,使他的胳膊像是被抻斷了一樣的疼痛,這時那股內息幾乎同時擁到了他的手臂之上。
就像是電視中演的那些動物園裏的長臂猿,秦風恍恍蕩蕩的在樹的橫枝上懸掛著,疼痛緩解後,一個引體向上,趴在樹幹上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腳已經戰抖的像篩糠的篩子。
“媽的,我是不是瘋了,怎麼做出這樣的舉動。”秦風暗罵自己的衝動,當時隻想到救人要緊,自己的安危渾然忘卻,此時經曆了危險之後才後怕不已。
反正已經下來了,等到管理處的救援到來還不一定什麼時候,還是先找到他們口中的珍妮再說。
順著樹幹爬下來,秦風不須多做尋找,已經看到在自己落下不遠的地方,躺著一個金發的女孩兒。跑到那個女孩的跟前,略微運轉體內的內息,用自己從師父那裏學到的知識,一點兒一點兒的給她檢查。
頭部有撞擊的傷口;女孩兒口鼻之中已經有血流了出來,內髒肯定已經有破裂出血點;左手小手臂骨折;左側的肋骨也兩根斷裂開,一根白色的斷骨已經從皮下刺破出來。秦風暗道還算是幸運,要是斷骨刺入內府就危險的多了。身上的衣服已經成為了乞丐裝,看來也是幸運的先落在樹冠之上,有掉落在樹下,不然自己現在能看到的恐怕是慘不忍睹的一副場景。
還有微弱的呼吸,心髒還在跳動,隻是心率不穩,運功於指,在流血的地方急如落雷,封住周圍的穴道,護住她的心脈。
不敢亂動她的身體,隻是把斷骨慢慢的矯正到原位,這樣的中醫外科手術,秦風見到師父做過,也曾幫忙,但是自己動手還是第一次。
脫下已經給樹枝劃破的夾克撕成條,折了兩根一尺長、寸徑粗細,筆直的樹枝,把珍妮手臂斷骨接好,用布條和樹棍綁在一起。沒有止血的藥物,肋部的斷骨不敢放手處理。
怕上麵的人不明情況,用力的長嘯一聲,似是猛虎出柙般的嘯聲,震醒了崖上還在張口結舌的人群。
“那個男孩……他怎麼……還沒死……”
“他不是自殺……他竟然能活著?”
“他怎麼可以跳下去……”
一幹眾人紛紛猜測,但是臉上的神情都是驚疑不定,那幾個外國的學生,聽到嘯聲,知道是在向他們報平安,看來他沒有事情,珍妮也就有可能還活著。不禁高興的抱在一起,哭作一團。
秦風四下裏尋找可以用的上的草藥,這樣的環境中,肯定可以生長出此類的藥物。
迅急的在灌木從中奔走,功夫不複有心人,終於找到兩棵菊葉三七,正是他需要的止血接骨的草藥,又找到幾棵大黃、鳳仙花、半夏、茜草、首烏、黃麻草和車等幾味有用的草藥,竟然還有老山參,這可是吊命的好東西,讓他欣喜若狂。
將珍妮手臂上的布條重新小心的解開,把鳳仙花、半夏、草和車、菊葉三七、大黃的莖葉一起在幹淨的石頭上搗爛,敷在斷裂的地方,包紮結實,又處理其他傷口。
雖然刺破表皮的斷骨不敢輕易複原,可是要等到救援也不知什麼時候,到時候斷骨還有沒有希望恢複如初呢?
一狠心,死馬當作活馬醫,如果她的肋骨不能盡快複原就會一直壓迫心髒,要是救援人員不能及時到來,她會更危險。極其小心的把斷骨送回皮下,默運神功,意識籠罩著兩個人,進入到珍妮的體內,用微震把她的兩根斷骨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