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了,被吞噬的掉的是秦青。他是因為就我才被吃掉的。
我大叫一聲:不——身子掙紮著坐了起來。
房間內黑乎乎的,我心髒劇烈地跳著,聽得到心髒的劇烈振幅。我吞了口口水,感覺渾身全是汗水。
這夢太奇怪,我竟然有一種真正發生過的感覺,甚至我的眼睛都因為秦青被吃掉而流下了淚水。
輕輕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我下了床去倒水。忽然,我看到黑暗中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我嚇了一跳,手裏的水杯差點對著那人扔出去。
“誰?”我低聲叫了一聲,有些緊張。
“我。”一聲淡然的聲音,我聽出來了,是秦青。
“你不睡覺在這裏坐著幹嘛?”我鬆了一口氣,重新倒了一杯水。。
“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秦青淡淡說道。
“能,你問吧。”我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他說道。
秦青喝了口水,他似乎在醞釀,過了片刻,當我想提醒他具體問什麼的時候,他說話了:“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小時候?”我被這句話問得怔住了,很是疑惑地反問了一句,“你怎麼問這個?”
由於剛才我正好做了一個小時候的夢,所以心裏不由有些怪怪的感覺。
“算是閑聊吧,”秦青輕聲歎了口氣,“怎麼,覺得往事不堪回首?”
“不是這樣。”我坐了下來,“關於小時候的記憶,我記不太清了。”
“哦?為什麼?”秦青用少有的疑問語氣問我。
我也不故作神秘,直截了當地說:“因為在我六歲那年,我身上發生了一件事情,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反正自那以後,我的大部分記憶就不見了。我現在存在的,隻是我六歲之後的記憶,六歲之前的記憶大部分都忘了。自那以後,不僅很多之前的人我都不再認識,而且,我還經常......”
說到這裏,戛然而止。我原本想說經常會看到奇怪的東西,但是我不想讓很多的人知道自己眼睛的事情,也就沒說。
我的眼睛,的確不是天生這樣的,是我在六歲之後才開始變得這樣。
我沒說,秦青也沒有問,他繼續淡淡問道:“你說你的記憶消失了,那麼你知道嗎,在你五歲之前,你的名字,是不是你現在的這個名字?”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沒聽太懂,疑惑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在你出事失憶之前,自己的身份?”
我更加不懂了,我的身份?難不成我不是我親爹親娘的兒子?這可不對啊,人家都說我眼睛像我爹,鼻子和嘴巴像我娘,怎麼可能身份會變呢?
“不可能吧,”我笑了笑,“你這就有些駭人聽聞了啊。”
秦青沒有再說話,他起身看了看外麵,天依舊很黑,他順口說道:“距離天亮還早,繼續睡吧。”
我看了看他,摸摸腦袋,心想真是莫名其妙,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將杯子裏的水喝幹淨,躺回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回味著剛才秦青說的那就話,我竟然越發的有些懷疑自己了。當然不是懷疑自己的身份,而是懷疑自己的名字。
從一開始秦青剛見到我的時候,他就開始懷疑我的名字,而現在他又對我的名字質疑。如此幾次三番地質疑我的名字,難道我以前真的不叫陳青閣,而是叫另外一個名字?這樣來說的話,秦青也應該就是我沒出事之前很熟悉的人了,要不然他是沒理由質疑我的。
但是,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