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樣微笑著說話,徐伊人挽著邵正澤手臂的力道都是情不自禁的加重了一些。
黑白通透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女人鵝蛋臉端莊溫婉,氣質優雅自信,她心裏的酸溜溜的感覺越發明顯了。
和蘇可兒、沈薇、江筱雅有意套近乎的感覺都不一樣,甚至也沒有孟安寧那般的驕縱隨意,眼前的女人雖說看上去也隻有二十多歲,卻已經頗具氣度,就好像一位真正的貴族千金。
姚文竹也是用餘光默默的打量著她,眉目秀雅、眼眸清亮,一身白色的禮服裙更襯托的她清新而純淨。
亭亭立在邵正澤的邊上,挽著他的手臂眉眼彎彎的笑,兩個人看起來竟是十分的登對。
心裏有些複雜的嫉妒,姚文竹看著邵正澤的目光也是越發的親近。
被他注視著的邵正澤緩緩的笑了起來,舒緩愉悅,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此刻,收了被徐伊人攬著的手臂,轉而放到了她肩上,環著她纖瘦的肩頭,語調客套而疏離,慢悠悠道:“姚秘書還是叫我名字吧。這小家夥可是個小醋壇子。你這樣開玩笑自是不打緊,可要連累我晚上睡客房了。”
話音落地,他更是對著臂彎裏的徐伊人溫柔一笑,伸手過去將她落到臉頰的一小撮頭發攏到了耳後。
許是因為他的打趣,徐伊人有些臉紅了,白淨的一張臉上暈染了桃花一般粉粉的顏色,十分動人。
唇角的笑容僵了一僵,姚文竹都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邵家那個一向清冷淡漠、氣質疏離的老三,幹笑了一下,目光落到徐伊人臉上,帶著些挪揄道:“一個稱呼而已,哪裏至於!這位,應該不會介意吧?”
明顯是對著她發問,徐伊人愣了一下,一臉認真道:“那個,我介意的。”
她一雙眼睛幹淨又明亮,清透如水,神色呆呆萌萌的,抿著唇角帶著些羞意的說了一句嗆人的話,看著卻是十分的乖巧。
一副根本沒察覺她反問語氣的樣子,又是自顧自的輕輕點了下頭,強調道:“夫妻之間才可以用這樣親密的稱呼呢?不喜歡旁人這麼喚他。”
話音落地,又是突然想起來什麼,繼續一本正經道:“哦。爺爺和爸媽也這樣喚他,是家人也可以的。”
姚文竹的臉色一時間當真有些僵了,邵正澤卻是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正走到幾人近前的張昀也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用手搭了一下徐伊人的肩,朝著姚文竹開口道:“這丫頭性子單純了些,連你的打趣也沒聽懂。不過,也是老爺子和阿澤平時太護著了些,腦子裏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小姚可別往心裏去。”
“哪裏。”有些恍惚的思緒一時間被拉了回來,姚文竹淡淡一笑,柔聲道:“您客氣了,我怎麼會往心裏去。”
話音落地,又是被張昀招呼著去到了另一邊,剩下邵正澤和徐伊人站在原地,抬眼看向眼眸含笑的男人,徐伊人一時間有些窘迫,聲音小小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邵正澤依舊是笑。
徐伊人越發窘迫,抿了一下唇,有些不自在:“那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啊?”
彎著唇又是低笑一聲,邵正澤微微俯身湊到她耳邊,語調帶著些難得一見的戲謔,聲音輕緩道:“小醋壇子打翻了?”
話音落地,情難自禁的咬了一下她粉粉的耳朵,更是讓她恨不得直接鑽到地縫裏麵去。
想起剛才邵正澤對她十分客氣的態度,一時間又是好奇,輕聲發問道:“她是誰呀?為什麼你稱呼她為姚秘書?”
“中央副總理的秘書,姚文竹。”邵正澤言簡意賅的介紹了一句,語氣不鹹不淡,卻是讓徐伊人一時間忍不住咂舌,“她看著隻有二十五六歲。”
“你對她有興趣?”邵正澤微微挑眉,眼見小人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是繼續解釋道:“嗯。她是出了名的聰明,十七歲就大學畢業。二十歲留學歸來,精通三國外語,又是政府要員的掌上明珠,自然一路青雲直上。”
徐伊人:“……”
愣了半晌,她心裏都是有些說不清的感覺,看著一點不以為然的邵正澤,有些遲鈍的開口道:“你怎麼這麼清楚?”
邵正澤微微一笑,“我清楚的人可不止她一個。要是你喜歡聽這些,我可以從國家第一領導人一直給你介紹下來,你要聽嗎?”
徐伊人被他帶著些調侃的樣子逗的撲哧一笑,邵正澤又是捏了捏她的臉,語調溫柔道:“好了。別說她了。那些人在我眼中都是符號一樣,沒有性別。”
語氣緩了緩,他又是繼續道:“我眼裏的小女人可隻有一個。”
話音落地,想到剛才自己母親對這丫頭的出言維護,一時間也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在還沒有結婚以前,張昀對姚文竹一向比較喜歡,也是有意無意的在他麵前提起了好幾次,眼下能這樣短的時間就徹底的轉了想法,自然算得上好事一樁。
與此同時,已經到了廳外的姚文竹心裏卻依舊是有些不舒服。
邵家根基深厚,不可撼動,無論朝中如何風起雲湧都是巋然不倒。她隻比邵正澤小上兩歲,在年齡上十分相配,也是一直都知道張昀有意於她,希望她能和邵正澤湊成一對。
不過張昀和邵端在政壇上一直都是長袖善舞,這種事情也並沒有主動開口問過她,她本身又是覺得自己一個女人開口表示好感有些不夠矜持,所以一直都是按兵不動。
眼看著邵正澤即將到而立之年,而自己也不好一直蹉跎,正是心裏尋思著這件事,卻是突然被他的婚訊炸的找不著北。
反反複複將兩人的親吻視頻看了好幾遍,又將那些關於兩人婚訊發布會的新聞看了好些遍,她才是不得不信,邵正澤當真是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