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早已做慣了這種事的修女又豈會心軟。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姐姐提出要跟我交換。鬼麵具男人看了看姐姐嫌她年紀太大,他們要的是一名幼童,而當時隻有七歲的我正好附和他們的要求。
姐姐哭著哀求,磕破了頭,他們依然不為所動。就在我即將被拉走的最後一秒,姐姐突然衝上來,用暗藏的剪刀劃破我的額頭。”撩起厚厚的劉海一道疤出現在倪慕蝶眼裏。
長長的疤痕顏色已經很淺,倪慕蝶眼中卻看到一個血流滿麵的小女孩。
她知道小靜姐姐下手的那一刻她比誰都痛,但為了救妹妹,她不得不這麼做。
突然她很佩服小靜的姐姐,當時她也隻不過才十五歲就要麵對這麼殘酷的現實。
小靜的表情依然平靜,卻不受控製流下兩行淚,從她緊握成拳的手可以看出她心中的悲憤之情。
心中那警惕的弦慢慢柔了下來,看小靜的目光亦有了些不同。自然的反應不是她可以控製得了的,哪怕明明知道小靜的故事很可能是假的。
“鬼麵具男人見姐姐劃破了我的額頭,他很生氣,狠狠一腳踹向姐姐的肚子,姐姐痛得在地上直打滾。鬼麵具男人還不解氣,揪起姐姐的發頭,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又是一頓時暴打,邊打邊罵,甚至姐姐奄奄一息他仍不解氣。一旁的修女怕打出人命,白白損失了一筆錢。便建議讓姐姐代替我去做那些變態男人的玩具,鬼麵具男人聽了沉思了一下。說姐姐的年紀大了,已經讓她去當陪酒小姐。
他扯起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的姐姐,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這才問姐姐她願不願意。姐姐知道如果她不答應的話,那一夜我們姐妹倆誰都走不出那間小黑屋。於是,她同意了。
鬼麵具男人居然當場解開褲子,讓姐姐用嘴去滿足他。雖然當時姐姐已經十五歲了,可自小家教良好的她根本不懂得男女之事。她當場嚇得昏了過來,我哭著喊著,聲嘶力竭。修女在我嘴裏塞塊布,將我綁起來,丟在牆角。
他們用冷水將姐姐潑醒,平時嚴肅神聖的修女居然脫下衣服,當場表演春活圖,教姐姐如何服侍男人。那一幕我怎麼都忘不了,哪怕當時的我隻有七歲。
兩名修女和鬼麵具男人就這麼當著我們的麵放浪形骸,那模樣說不出的淫亂。他們做完後就要姐姐跟著做,但為了賣一個好價錢,他們不敢破壞姐姐的處子之事,隻有一次又一次強迫她用嘴去服侍。
整整一天一夜的恐怖折磨,當我再度醒來後,姐姐已經不見了。我被五花大綁丟在柴房裏,我的肚子好餓,柴房裏好冷,我渾身很燙,我看到媽媽。她對我說:孩子,你要堅強,你要勇敢地活下去,你不能就這麼死了,姐姐還需要你,就算為了姐姐你也要活下去。
當我再度醒來,孤兒院裏的同夥幫我解開了繩子,他靜靜守著我,不敢離開,他很想幫我找醫生又怕驚動了別人。想起媽媽的話,想起為我受苦的姐姐,我趁夜逃了出來。”說到最後小靜的表情很是淡然,仿佛正說著別人的故事,與自己無關。
倪慕蝶驚得呆若木雞,她想像不出世上還有這麼湮滅人性的事情。小靜的故事太匪夷所思,太不可思議,可是,直覺告訴她,小靜的故事是真的。
如果她是司徒瑞宏派人試圖她的,大可編一個簡單一點,合情合理的故事。講述的過程中她雖沒有過份悲傷,但那冷靜更令人心疼。
一個才七歲的小孩不僅品嚐了喪失親人的痛,更經曆了非人的地獄。那該是多麼強大,堅韌的內心才能支撐她走出陰霾?
強裝的冷硬悄悄龜裂,對小靜的同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