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罪有應得……”蕭兔斯基含混不清地囈語。

原來蕭寒玦做夢都想著行俠仗義啊!蘇水音覺得十分好笑,捂著嘴偷笑。

眼看車隊就要經過山下的頭一個村鎮,蘇水音也越發興奮起來,這可是真切切地看到真正的古代的風土人情,蘇水音激動得快要把半個身子都伸到車窗外了。

“啊!那就是古代的鎮子啊!比那些曆史古跡要好看多了啊!要是開辟成旅遊景點肯定很賺錢!”蘇水音趴在車窗上興奮道。這時完全把後麵呼呼的蕭兔斯基忘了。

突然馬車一個劇烈顛簸,蘇水音沒有準備,身子被顛簸得後仰,一下就坐到蕭寒玦的懷裏,痛得蕭寒玦輕呼一聲,立刻就醒了。

“啊啊!對不起!!”蘇水音才意識到自己撞到他的傷口了。

“嗯……”蕭寒玦有些生氣,但是很快恢複了冰塊臉:“坐好。”

“我怎麼知道會顛得那麼厲害麼!唉?馬車停了,一定是發生什麼狀況了,我下去看看。”蘇水音從他懷裏爬起來,極力掩飾自己的尷尬。

蘇水音紅著臉從馬車裏跳出來,問前麵的馬夫:“出什麼事了?”

“回少主,前麵有一名女子擋路。”手下稟告道。

“讓她讓路啊!她不讓路我們就繞道。”蘇水音道。

“可是……”手下還沒說完,那名攔路的女子的聲音就隔著三輛馬車傳來,尖利無比:“夢魂宮!快將我的夫君蕭寒玦還來!!”

“夫君!!!?”蘇水音僵硬了一下,迅速爬上去,結結巴巴地對蕭寒玦喊道:“你……你那個……”

“是未婚妻。”蕭寒玦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蘇水音不知道為什麼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有些委屈道:“你……你要不……去夫妻團聚吧?”

蕭寒玦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冷笑的樣子,他轉過頭對他道:“我下去,你好好看著。”

“看什麼,夫妻大團圓麼!”蘇水音嘴巴不由自主地撅起來,心中很不高興,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找了個可以信賴的人,現在那個人也舍棄他了。他酸溜溜地將蕭寒玦扶出了馬車。

果然,在車隊的最前麵,一名美豔的女子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隊人馬將去路完全攔住,用馬鞭指著他們道:“我夫君蕭寒玦的劍閣勢單力薄,不是你們夢魂宮的對手,但是我們江南馮家可不吃你們這一套!快將蕭寒玦交出來!”

蕭寒玦和蘇水音此時還沒從車隊後走出來,蘇水音隻聽蕭寒玦輕聲冷笑道:“說得真是好聽,這三年我也沒見他們馮家幾時舍得援手過我。”

蘇水音愣了愣,難道這女子和蕭寒玦的關係不好麼?聽那女子的口氣,似乎對蕭寒玦很關心的樣子。為什麼蕭寒玦對她卻是一副不屑的態度?有家庭倫理八卦可看麼?

啊啊,蘇水音有些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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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玦甩開蘇水音的攙扶,獨自走到女子的麵前。那名女子仔細辨認,果然見是自己的未婚夫,立刻跳下馬來,笑道:“寒玦,你沒事太好了!”

這名女子名叫馮彩鳳,是蕭家很早之前就跟江南大族馮家定的親事,馮彩鳳雖說是名女子,卻武藝高超,性格潑辣幹練猶勝男子,說她是女中豪傑也並不為過。

馮彩鳳見蕭寒玦安然無恙地走出來,忙問道:“他們肯放你走了?定是懾於我馮家的威能,寒玦,隨我回馮家。我爹最近想你想得緊,勸我們即刻完婚。”

蕭寒玦搖頭道:“可惜我一身武功已經廢了,不能再替你們馮家拋頭露麵去比武爭霸了。”

馮彩鳳渾身震了一下:“你此話當真?寒玦,你不要騙我,我千裏迢迢來救你,可不是讓你說笑耍著玩的!”說著一把抓過蕭寒玦的手腕,試探他的脈相。

果真如他所說,蕭寒玦脈相虛弱,功力所剩不到一成,馮彩鳳氣得將他的手腕一撒,惱道:“為了你我千裏迢迢來此,卻不想你這不爭氣的竟被人廢了武功!蕭寒玦,你真是個不爭氣的廢物枉我一直將你視作英雄敬重!你說,你是不是如傳言所說迷上了那夢魂宮裏麵的狐狸精了?!所以才心甘情願被人廢了武功?!”

“哈。”蕭寒玦冷冷一笑,“馮大小姐真是怎麼說怎麼有理,想怎麼編怎麼編。你們馮家不愧是商賈出身,算盤打得精啊。可惜,可惜我現在是個廢人,不能幫馮家去勝那場和昆侖劍派的比武了,不知待馮小姐會不會去求第二個或第三個夫婿來為你們家解圍呢。”

“無恥!”馮彩鳳一巴掌甩了過去,縱身上馬,大喝道:“蕭寒玦,你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竅!助紂為虐!好!你就好好過你的溫柔鄉!當你的死男寵吧!改日我定當通報武林,就說你蕭寒玦也被夢魂宮收服為奴!蕭寒玦!這就是你今日羞辱我的代價!!”

蕭寒玦朝她抱拳道:“馮小姐好死不送。”

“你!你這廢物!”馮彩鳳用馬鞭指著蕭寒玦大罵,“你這負心漢!我為你苦守三年,你良心被狗吃了!竟然和狐狸精勾搭!”

蕭寒玦接話道:“我卻沒看出來馮小姐是那苦守寒窯的王寶釧,倒是聽說這三年來馮家忙著為小姐你物色乘龍快婿,聽說馮小姐一度和那軒轅小王爺走得密切,後來不知怎麼被人騙了。也不知這商人家的把江湖信譽放在哪裏,明明這邊和蕭家的婚約都沒解除,那邊就開始另去相親,馮小姐,你說我這是不是戴了綠帽子了?難怪江湖上有人見了我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武大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