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兔斯基!你一定要加油!”蘇水音助威呐喊。
蕭寒玦聞言劍招一橫,突然背對眾人,一劍揮開蘇水音身後悄悄靠近的黑衣人。隻見他虛晃出一片劍芒,趁著眾人晃神之際,一把抱住蘇水音的腰,驟然躍上高牆。
蘇水音隻覺得頭暈目眩,被蕭寒玦扯著,如同被放到天上的風箏一般不由自主。至此,他才真正體會到所謂的輕功是怎麼回事。蕭寒玦抱著他,飛快地從一個屋頂躍到另一個屋頂,雖然手上抱著個人,但是輕若飛燕,蘇水音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嘯而過,轉頭四望,隻見下麵的屋頂疾速後退,蕭寒玦的動作流暢的讓他感覺不是在跳躍,而是在飛。甚至下麵的人都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隻能看到一團黑影一閃而過。
蘇水音深深呼了一口氣,頭發被風吹得四散亂舞,他將頭扭到一邊,隻見自己竟然和一隻燕子幾乎擦邊,那燕子飛得很“慢”,蘇水音在短短的刹那,連燕子身上的羽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突然想起初中學過的相對論,是了,自己現在是和燕子同速,所以看起來彼此好似靜止一般,但,短短片刻,燕子的飛行軌跡就和蕭寒玦騙開,兩者擦身而過。
蘇水音突然覺得很開心起來,他咧開嘴,哈哈長笑了起來,
很快,他們就出了城鎮,蕭寒玦的身形繼續在樹海間疾飛。
“蕭兔斯基!再快些啊!”蘇水音興奮道。從沒想過自己也能體驗一把火影忍者的癮。
誰料,蕭寒玦卻漸漸減速,終於在一顆大樹前停下,不爭氣地扶著大樹嘔起血來。
“你又!受傷啦?”蘇水音嗓音有些提高。
“我功體被鎖,強行運功,又被那幾人內力波及,故而有些內傷。”蕭寒玦用衣袖拭去嘴邊的血漬解釋。說的好像他做了對不起蘇水音的事情一般。
蘇水音看他可憐兮兮,歎了一口氣,拿出手帕給他擦擦臉上的冷汗,道:“你受了內傷,怎麼辦?要不要我幫你找大夫?”
蕭寒玦臉色蒼白道:“用不著。那些夢魂宮的殺手定不會輕易放過,劍閣我早已解散,也是回不去了。你隨我回蕭家,隻要到了瀞州蕭家的地盤,就算是夢魂宮也不能輕易染指。”
“聽說你和家裏關係不好,你是離家出走的吧?這樣因為我回家是不是太丟臉了?離家出走的不是要衣錦還鄉才有麵子嗎?”蘇水音幫蕭兔斯基想了很多,他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又道:“要不我幫你圓個謊,說你在外麵發了橫財,你看我這裏都是財寶,可以借給你炫耀,這樣你回家他們就不會小看你了!”他拍拍自己懷裏揣著的包袱,裏麵可都是值錢貨。
蕭寒玦蹙起眉毛,突然身形一晃,順著大樹緩緩倒在地上。
“啊!暈過去了!喂!”蘇水音嚇了一跳,他連忙蹲下身去扶他,無奈蕭寒玦早已緊緊閉上眼睛,皺著眉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其實,蕭兔斯基是裝昏迷,他就想看看,這個少主是不是會真的和他同甘共苦,若是他在這密林裏受不了,拋下自己而去,那麼隨後而來的夢魂宮的人就會把蘇水音接走,省的他煩心;如果他是真心想和自己走,蹲在這裏等自己醒過來,那就說明……也說明不了什麼。反正不想聽他唧唧歪歪。【蕭兔斯基=
=
你這是什麼心理……】
於是蕭兔斯基一動不動,裝死兔斯基。
而蘇水音則真正開始折騰,首先掐他人中,掐他太陽穴。沒用,心髒按摩!
還是沒用!蘇水音焦急地脫下蕭寒玦的鞋襪,聽說人腳上有幾個穴道可以治眩暈,於是掐腳心,撓腳心,都沒用。看看蕭兔斯基的腳就知道他是享福的宅男,沒怎麼出過力跑過路出過遠門的,腳白白淨淨,也沒有什麼繭子,不像當初自己去送貨,一天下來,把腳都磨出水泡,一年下來,腳底都磨出厚厚的老繭。
但是,足療按摩也麼用。難道!
難道隻剩人口呼吸了麼?!蘇水音是個急救白癡,搞不懂什麼時候需要人工呼吸,在他看來,隻要是人不省人事了,就要人工呼吸才能急救,要不電視上那些電視劇怎麼總是人工呼吸的。
於是他爬過來,對準蕭寒玦形狀優美的唇線,抱著人道主義的無私精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嘴唇對了上去。
蕭寒玦是個冷心冷情的家夥,平時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表麵冷酷拒人千裏之外,實際純情的很,要不怎麼蘇水音這拙劣的一吻,他的臉就通滾燙了呢?但是他一心要“考驗”蘇水音,所以硬是不睜開眼睛。
蘇水音也看出異狀,昏迷的人怎麼會滿臉通紅。他連忙坐起身來,想了一會兒,才道:“你……你是故意的!色狼!”想想好像是自己主動去人工呼吸的……不對!是他先裝昏迷的!拙劣!這種老掉牙的招數都能想出來!低級!去死吧!同性戀!
蕭兔斯基堅持裝死兔斯基,現在睜開眼就太丟臉了,那不就是承認自己是色狼了!他要證明自己不是色狼!隻是考驗!考驗!快滾吧!死小子!
“你還好意思裝?不動是不是?”蘇水音氣得要命,搬起身旁的一塊大石頭,對準蕭寒玦。
半個時辰後,蘇水音背著執著裝死的蕭兔斯基,艱難地在密林裏跋涉。開玩笑,自己又不是蕭兔斯基那種白癡,怎麼可能把寶貴的逃命時間浪費在嘔氣上麵?啊?你問為什麼要背著兔斯基走?蘇水音望天,好像他自己也不知道唉!一切都是人道主義……就算是色狼,也有生存下去的權力吧……畢竟,他還是傷員……
蘇水音腦海裏不知怎麼的閃現出小學時的課文。三人行、七根火柴、金色的魚鉤……他突然覺得那些課文怎麼那麼感人,眼淚嘩嘩地往外流,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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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中,蘇水音背著蕭寒玦踉蹌而行,體力不支好幾次都幾乎跪倒在地。終於來到一處小河邊,他氣喘籲籲,看看後麵並沒有追上,於是暫時休息一下,將蕭寒玦靠著一塊石頭放下,自己則蹲到溪水邊,用手捧著水喝了起來。
古代的溪水沒有汙染,甘甜非常,蘇水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謝上蒼自己還活著。他把腳也伸出來泡到清涼的溪水裏,舒服的又大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