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兒對打撲克,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情。也不是說多迷戀,而是一段時間不打,她就心癢難耐。而且,也不是更誰都打,就是喜歡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一起樂嗬一下。不對脾氣的外人,即便隻打上一盤,她也覺得沒趣極了!
這丫頭跟杏兒一樣,也是個性情中人。爽朗、果敢、活潑,有上進心,喜歡各種體育運動,還有下棋、旅遊什麼的,有點“小杏兒”的意思。
在梨兒的有意安排下,長公主跟柴曜剛好緊緊的挨坐在了一起,柴曜求之不得,滿心歡喜,感激的看了女兒一眼。
長公主卻覺得別扭得很,使勁的瞪了梨兒一眼,想要換個位置,杏兒卻已經發牌了,柴鴻拿起自己麵前的那一張牌,一看居然是大王,頓時眉開眼笑。
夜深人靜,新房裏的龍鳳喜燭“劈劈啪啪”的燃燒著,跳躍著,仿佛是在為新娘新娘鼓掌慶賀。
柴勇低頭吻住新娘嬌嫩的唇瓣,纏綿的激吻之後,他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在她的耳畔深情低語:“荷兒,謝謝你願意嫁給我,謝謝你能跟阿娘和弟弟妹妹們和睦相處。這輩子能夠娶到你,是我最大的福分!”
沐荷風早已意亂情迷,滿臉緋紅,她低低地、嬌羞的回應道:“相公,該謝謝的,是我才是!這輩子,能夠嫁給你,是我最大的福分!”
得了,這小兩口說的話,竟然沒有多大差別!
奉命去聽壁角的婆子,隻聽了那麼一小會兒,就笑嗬嗬的離開了,回去跟夫人於氏彙報:“夫人,少爺和少夫人感情很好,您不用擔心!”
於氏大大的鬆了口氣,堅定了“拋下”兒女回籬州,去陪伴孩子他爹的決心。昨天晚上,洞房花燭夜,她忘記了派一個信得過的婆子去聽一下“壁角”。兒媳婦畢竟是世家出身,又是在鎮國公府長大的,她有點擔心兒子跟兒媳婦不是那麼的和美。
說來,阿勇能有今天,杏兒可是大功臣啊!不但如此,杏兒還是老柴家的大功臣!如果不是杏兒的話,阿勇和梅兒,哪裏能學文習武?哪裏又能經商?這京城之地,終其一生,都不會有機會來一次!
不但如此,靠山屯的不少孩子們,也都托杏兒的福,考秀才的考秀才,從軍的從軍,經商的經商。一個個的,都小有成就,不說前途無量,至少也會過得衣食無憂。
於氏放心下來,就一心一意的,幫助長公主操辦杏兒的嫁妝。接連辦了兩次喜事,時間又這麼的緊迫,準備起杏兒的嫁妝來,就顯得有點倉促了。幸好,太後娘娘出麵,派出了宮裏尚衣局的人,日夜趕製安然郡主的嫁衣和喜被,這才解了長公主的燃眉之急。
成親,最重要的,可不就是嫁衣和喜被麼?這個問題解決了,其他的問題,就不是很緊要了。嫁妝,長公主其實早就有所準備,已經是準備得七七八八了,隻要再添補一些也就差不多了。
就連喜床,也早就打好了。在準備桃兒的喜床的時候,長公主很有先見之明的,就打了兩個喜床。工匠是沈捷找來的,據說是這安瀾國一等一的大師,杏兒親自畫了圖紙,來了個古今結合,大床、床頭櫃、衣櫃、飯桌、木沙發、茶幾,一整套的。增添了喜慶的元素,既時尚又典雅,美觀又實用。關鍵是,在這安瀾國,獨一無二。
就是杏兒以前用的家具床鋪,也隻是略微改了一下,跟這個時代的沒有太大的差別。說起來,杏兒在生活中其實還是很低調的,除了沈捷和杏兒自家的人之外,在外人的眼裏,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出格(過於聰慧)的地方。
催妝的日子,終於來了。
經過幾天的緊急籌備,一百六十六抬的嫁妝,終於準備好了!加上那些添妝,居然多達二百一十六抬!其實,遠遠不止,因為有些不少人的添妝,被杏兒很強勢的退了回去。
那些人,多半是素不相識的,或者隻有一麵之緣的,而且又居心不良。是妄想要通過送禮,而達到某種不良的目的的。長公主府跟英武將軍府負責接待添妝之人的管事,都是杏兒精心挑選出來的,特地嚴肅的叮囑過,讓他們密切留意來者。如果有不對勁之處,就告知碧果和翠羽,讓他們去調查。
結果,調查結果顯示,有不少的人,目的不良。那禮物,收不得,收下的話,對方想要借安然郡主或者長公主的勢,去做什麼傷天害理、欺壓百姓,那就不妙了!
“退回去,這些素不相識,又心懷不軌之人的賀禮,統統退回去!同時,著人調查這些人平日裏的所作所為,如果有違法亂紀、傷天害理的事情,交給京兆尹處理!”杏兒毫不留情的,非常強勢的,下達了這樣的一項指令。
退添妝的消息一傳開,世人紛紛讚歎,大多數人都覺得,安然郡主是個好的,是個品性高潔之人。那些禮物,有的是價值連城的,有的是稀世的珍品,最起碼也是價值幾千兩的。可是,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說退掉就退掉!
不貪財,不為虎作倀,不仗勢欺人;嫉惡如仇,造福鄉裏,正直善良;聰慧果敢,直爽開朗,有勇有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