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兒,大伯打算後天就出發回靠山屯,你自己在宮裏要多多保重。雖然是六宮無妃,但是安瀾國的皇宮比不得齊國的皇宮,這裏人多口雜,有不軌之心的女子必然不會少。對那些宮女,你得有防備之心,千萬不要被人給害了,還茫然不知。”
柴勇苦口婆心的勸導。
“是,謝謝大伯,蘅兒記下了。大伯這次回家鄉,幫蘅兒捐助五千兩銀子,用兩千兩銀子在家鄉修建一座大一點的書院,其餘的三千兩就作為教育基金,資助那些貧窮人家的孩子,或者發點獎學金什麼的,一切就參照齊國大學跟花梨大學的做法,讓家家戶戶的孩子都可以進學!”柴蘅說著,就看了貼身女官一眼,貼身女官連忙飛快的取了一個荷包過來。
柴勇非常的欣慰,笑著接過荷包:“如此甚好,蘅兒是個好樣的,家鄉的百姓必然會感恩的!學堂的事情,我會親力親為,一直等學堂蓋好了,夫子請到了我才會啟程回齊國去!並且,我會留下一個得力的管事,負責管理學堂的日常事務!”
想了想,又跟她和盤托出:“大伯這次帶了三十幾個得用之人,分散在靠山屯、京城、籬州和槐城四地,重新把香滿樓和田園商號開起來。日後,你有什麼難處,就跟杏花村的總管聯係。你杏兒姑姑說了,隻要是合理的要求,隻要不危害到齊國,不危害到咱們柴氏家族,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無論是什麼要求,你都可以提!”
“好,謝謝大伯,謝謝姑姑。”柴蘅欣慰的笑了,心裏湧過一陣暖流,心裏又踏實許多。
杏兒姑姑輕易不會做出承諾,一旦許諾,當會盡力遵守。而且,杏兒姑姑非常護短,否則的話,她也不敢答應安浩,嫁到這安瀾國的深宮裏來。
得知柴勇要回家鄉去,安浩賞賜了兩萬兩銀子,並派了一百個禁衛軍一路護送。
此次,一起送嫁的,還有柴蘅的二弟柴和,以及柴達的次子柴泰,原來遷移到花梨府樺樹縣的靠山屯的鄉親,隨行的也不少。柴蘅嫁給安瀾國的皇帝,貴為一國之母,那些年紀大鄉親們就考慮落葉歸根。
柴和、柴泰,以及柴氏家族的十幾個年輕小夥,此次跟隨而來,一是為柴蘅送嫁,二是來考察安瀾國的社會壞境,以及靠山屯的居住壞境。如果可以的話,安全方麵不會有問題的話,就考慮回來一些人,落戶靠山屯。
一別二十多年,近鄉情怯。
靠山屯遙遙在望了,柴勇不禁熱淚盈眶。
走近靠山屯,在村口下了馬車,有幾個幼童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問話。
“爺爺,你打哪裏來?”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好奇的問道。
“……”柴勇無語望天。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這首詩詞,是杏兒“創作”的。在柴勇少年時代,跟杏兒朗讀過,當時的他萬萬都不會想到,此情此景,他竟然也會有麵對的一天。
二十多年過去了,原來的家園早已麵目全非,並且還被一個惡霸給霸占了。柴勇前去交涉,想用銀子買回來,可是對方獅子大開口,把他當成了一棵搖錢樹,漫天要價。
禁衛軍小隊長目光一寒,給了陪同的縣令好幾個眼刀子,縣令嚇得腿腳發軟,連忙大聲喝道:“放肆!皇後娘娘家的產業,你居然也敢霸占?說買回來,那是侯爺口氣了!”
“啊?皇後娘娘的娘家人?!”
眾人傻眼了,呆愣了好一會兒。等她們回過神來,禁衛軍小統領的聲音陡然提高:“正是如此,這位侯爺就是皇後娘娘嫡親的大伯,他就是在靠山屯長大的!識相的話,就趕緊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不然的話,這霸占人家的宅子,那可是要下大獄的!”
經過了一番波折,杏兒家和柴勇家的宅子,都收了回來。眾人暫時在安然居安頓下來,著手重建陶然居,以及柴勇家的宅子。請了兩支建築隊,陶然居跟柴勇家的宅子同一天開工,爭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一起完工。
柴勇跟柴泰,在一年之內,都會呆在靠山屯。柴和在靠山屯呆上三兩個月,踏遍家鄉的山山水水之後,就會啟程前往京城,將香滿樓跟田園商號給重新開起來。一來,是為了掙錢;然而更重要一點,是為了給柴蘅撐腰。屆時,他將入住杏花村,並全麵接管柴蘅嫁妝中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