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四章 罪惡的結束(1 / 3)

由晨宇住院以及臨近期末考試,韻笛就在這樣忙碌的日子中過了一個多月。終於盼到放長假了,這樣她就可以在家裏陪著他了。

現在的晨宇可以緩慢地走路了。拄著單拐的他走路很辛苦,每次在練習走路的時候韻笛都要勸他好多次他才肯坐下來休息。

這天,正在練走路的晨宇走到韻笛的房間正見她在拿著包包準備外出。

晨宇倚靠著門框問:“你要去哪裏?”

韻笛看到晨宇靠著門框擔心地跑過去扶著他的胳膊說:“晨宇哥哥,你怎麼又在練習走路?為什麼不休息一下?”

從早上起來就看到他一直在樓下樓下的客廳裏走來走去,有的時候會到庭院裏繞著庭院走。

“不要轉移話題!我問你要去哪裏?”對於她,晨宇早已經習慣了耐著性子重複第二遍了。

“我想去看看凱文學長,這些日子都沒有時間去看他。”韻笛小聲地回答。她發現他臉上的不悅後改口道:“我不去了。”然後轉身準備將包包放回去。

“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一會兒我陪你去。”晨宇拄著拐向自己的房間慢慢挪去。雖然他同意她與張家來往,但他並不喜歡她總是跑過去看他們。

“晨宇哥哥你,你還是休息吧,我一個人去沒問題的,況且你這個樣子根本不能開車。”韻笛阻止他說。這樣的晨宇才是最讓人放心不下的。

“我不準!我會給許沐月打電話的,你在樓下等我。”晨宇霸道地回絕她。

“可是沐月哥他……”韻笛對著晨宇的後背還沒將話說完,就見他推開自己房間的門進去了。韻笛不由得歎了口氣。

唉!她其實是想說好不容易放長假了,沐月哥也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就不要再去打擾他了。可他根本不聽她把話說完。

沒法辦,韻笛隻好乖乖地坐到樓下的沙發上等他。

晨宇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許沐月和許沐陽也剛好踏進客廳。

許沐月無奈對晨宇笑了笑,看了一眼跟來的許沐陽便走到沙發前坐下。

他在客廳喝咖啡的時候接到晨宇的電話,而巧的時許沐陽也在場。在被告之韻笛和晨宇要去張家的時候,許沐陽一口喝掉剩下的果汁跟在他的身後。看到他的車子,許沐陽毫不客氣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許沐月無奈地向天望了一眼才坐進車內。

“沐陽哥!沐月哥!”韻笛站起身甜甜地喊道。

“韻笛,好幾天沒見你想不想我?”許沐陽走到韻笛的身邊反客為主地拉著她坐下。

聽到許沐陽又在問這無聊且幼稚的問題,晨宇冷著臉看著許沐陽,以冰冷的口氣說:“許沐陽,這句話是要向你自己的女朋友說,而不是在我麵前對著我的女朋友說。”

“你在吃醋嗎?是誰跟你說這是用男朋友對女朋友的角度來說的?我這是以哥哥的身份在問最可愛的妹妹,連這種醋你都吃,要不你來做哥哥,我來做她的男朋友?”許沐陽不滿地瞪了一眼晨宇,並開始打擊他。

“你做夢!”晨宇拄著拐一步一步地走到韻笛的身邊,嫌惡地瞪著許沐陽說:“不要離韻笛這麼近,你的幼稚會傳染,不要到處散播你的稚氣!”

“如果真的會傳染就好了,那就傳染給你好了!”許沐陽又瞪了回去。他才不會服輸呢。雖然在感情上他輸給了他,但在吵嘴架上他一定不能輸。

“懶得跟你吵這些無聊的架!韻笛,我們走了。”晨宇白了一眼許沐陽小步地走在前麵,韻笛站起身跟在後麵。

許沐陽撇了撇嘴說:“明明是吵不過,還真會找借口!”

一直坐在沙發看著他們一語不發的許沐月走到許沐陽的身邊,歪頭看了一眼撇著嘴的許沐陽笑著說:“是挺無聊的!”

看著走在前麵的許沐月,許沐陽一臉的怒火。

哼!就算他這個人很無聊那又怎麼樣?還不都是被他們這兩個可惡的人逼的。一個酷酷地愛板著俊臉,隻會對韻笛一個人笑;一個整天滿臉笑容,卻很少對他笑;麵對這樣的兩個人,他不被悶死就謝天謝地了,不自己找點趣事為做乞不是對不起自己?

車上,許沐陽一直給韻笛講笑話,而被他的笑話逗樂的也隻有韻笛一個人。另外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一絲的笑意。

許沐月的眉一直緊皺著。許沐陽這個家夥從上了車開始就一直不停地講著笑話,害得他根本不能靜下心來開車。而且這個家夥竟然還坐在他身旁的副座上。隻要有許沐陽在,喜歡安靜的他就根本得不到一片安靜的空間。要不是晨宇的腿不方便,他絕對會將許沐陽塞到後座去。

晨宇瞪著側身坐著臉衝著他們明朗地笑著的許沐陽,眼裏冒著火光。他真恨不得將他的嘴堵上。沒完沒了地對他的韻笛講一些沒水準又不好笑的超級爛笑話,而韻笛竟然還超級給麵子地笑著。氣死他了!

許沐陽根本不在乎許沐月的不滿以及晨宇眼裏的怒火,繼續講著他的笑話。

就這樣,他們在許沐陽的笑話與韻笛的笑聲中到達了目的地。將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的停車位後,許沐月第一個衝下了車。

雖然是站在馬路邊上,但對於許沐月來說也算是得到了一片安靜。起碼聽不到許沐陽那幼稚得不得了的笑話了。

看到許沐月衝下車的動作,許沐陽嘲著主座的車窗吐了一下舌頭,像是得到勝利糖果的小孩子一樣。

“韻笛,我陪你進去吧。”許沐陽笑得燦爛地說。

“用不著你,我陪她進去就可以了。”晨宇白了他一眼生硬地替韻笛回絕了。

“喂,拜托,你這個樣子怎麼進去?這種老式的樓房沒有電梯,難道你要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爬上去嗎?”許沐陽臉上的笑容立刻不見了,皺著眉看著晨宇說。

誰叫他自作主張替韻笛回答的,他就要好好地諷刺他。

“你這是要懷疑我的能力嗎?隻是幾個台階而已,你認為會難倒我嗎?”晨宇不禁冷笑。笑許沐陽的想法太天真了。如果不能上下樓,那他是如何從自己的房間走到一樓客廳的?難道是飛下來?

“很有可能哦,畢竟現在的你可是很不方便哦。”許沐陽繼續捉弄著晨宇。

“不要再鬥嘴架啦,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你們在這裏等我就好了,我會很快出來。”韻笛及時阻止了他們,而且也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便下了車。

韻笛對著站在樹下,背靠著樹杆的許沐月笑著說:“沐月哥,我很快就會出來。”然後走進小區。

踏進張家所在的單元的門就聽到樓上傳來吵架的聲音。韻笛懷著好奇地心踏上了到二樓的樓梯。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爭吵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還夾雜著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

是張家,韻笛可以肯定。因為她聽到張父的討好聲。她忘不了那天他對沐月哥的討好,忘不了從她那裏要錢時的討好聲,那每一句討好聲都充斥著她的耳膜。

她快步走到張家。門是打開的,裏麵陳列的簡單的家具以及一些茶具都被摔爛在地板上。淩亂地地板上到處都是碎玻璃及以斷裂的木棍。

韻笛被這場景驚呆了,她顫抖的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包,恐懼感立刻襲上心頭。

屋內張凱文以及張父的求饒聲讓韻笛更害怕了。她堅難地挪動著自己的雙腳向屋裏邁去。

屋內,張凱文被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壓在地上,嘴角流出來的血和腫起的臉,以及全身的傷讓韻笛驚訝地張大了嘴。

她捂著嘴看著全身是傷的張凱文,臉上不停地流著淚水的他嘴裏一直喃喃著:“夠了,別再打他了,要打就打我吧,我年輕身體好,你們再打下去他會沒命的……”

韻笛看著倒在地上不停地被兩個人拳打腳踢的張父,嘴裏一直喊著:“求求你們別打了,別再打了,我會還錢的,隻要給我時間,我會再贏回來了……”

“媽的!老子給你的時間還不夠多嗎?你哪一次贏回來了?少拿這些話來誆老子!”其中一留著光頭的男人,兩條胳膊上各刺著龍與鳳的刺青,嘴裏惡狠狠地怒罵著。

“真的,我一定會贏回來的……”張父繼續求饒。

另一個留著板寸頭,帶著黑色墨鏡的男子狠狠地踢了張父一腳,嘴裏不停地罵著:“這句話老子聽得夠多了,你以為賭場是你開的?媽的!別做夢了!今天要是不把錢拿來以後就別想活著出這個門!”撂下狠話,又繼續對張父踢了幾腳。

張父疼得直叫:“哎喲喲,疼,疼……”

看著躺在地上呻吟求饒的張父,看著落淚,寧願自己挨打為父求情的張凱文,韻笛的淚水不斷地湧出來。

再也忍不住的她跑上前去抱著張凱文哭喊道:“凱文學長,凱文學長……”

“韻笛?”張凱文吃驚地看著抱住自己的韻笛。“你怎麼會在這裏?”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他要趕她離開,不然會牽連到她的。

“凱文學長……”

“快點離開,聽話!”張凱文衝韻笛大喊。

“不要,我不要,為什麼要受這樣的折磨,他們要錢就給他們啊,為什麼還要被他們打而不反抗?”

“臭丫頭!你是他們什麼人?說得還挺輕巧的,十幾萬塊錢可不是小數目,你以為說還就能還的?你看看這個家都窮成什麼樣子了,哪裏還能掏得出這十幾萬塊錢?”壓住張凱文的那個魁梧的男人抓住韻笛的領口將她提起來嘲諷地說。

“他們是欠你們的錢,可是你們也不能對他們大打出手!這是犯罪!”韻笛將淚水眨回眼睛裏瞪著仍抓著她領口不放的男人。

“嗬嗬……犯罪?老子還真他媽的不怕呢。你去報警啊,去啊!”身材魁梧的男人冷笑一聲後將韻笛推倒在地,凶神惡煞地看著她。

疼痛讓韻笛勉強地坐起來,從包裏掏出手機要報警的時候卻被張凱文和張父阻止了。

“韻笛,不要報警,不要!”張凱文驚呼。

張父全身疼得直咧嘴,大罵道:“你這個臭丫頭,你想讓老子去蹲監獄嗎?你要是敢報警老子就先殺了你!”

韻笛被張父的話震驚了,看著橫眉豎眼地瞪著自己的親生父生,韻笛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手機“砰”的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怎麼?沒膽了?你的勇氣跑哪裏去了?報警啊!”身材魁梧的男人哈哈大笑,嘲諷韻笛的行為有多麼的愚蠢。

一旦她報了警,蹲監獄就不會孤單了。三人哈哈大笑著,根本就當作是在看一場滑稽的現場表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