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日子枯燥而無聊,夏夢雪經常隻能坐在她住的那所小小的白色尖頂房子門口發呆,或者和靜香她們閑話些家常。
有了這次驚險的事故,不知道是“南瓜王子”的主意還是他老爹蘇摩的意思,夏夢雪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厚待”,除了靜香、柳兒、吻姐以外,烏茲國又另外派了幾名侍女過來照顧她的起居,雖然被照顧得無微不至,卻也在同時被限製了自由,在傷好之前不允許她四處走動,更不允許別人來打攪。
夏夢雪好幾次找由頭要出去走走透透氣,都被王宮侍衛阻攔,一點兒回旋的餘地也不留,異地他鄉,她也不好用強,隻得安居於這一寓等傷好了再說。
陳婉若父女和朱自榮也曾經來過一次,據說這父女二人終於找到朱自榮提起的名醫,具體醫治情況她就不得而知了。
悠悠大半月過去了,夏夢雪的傷勢已經基本無礙,天氣也漸漸轉暖,就是氣候比龍華要寒冷一些的郝都城,太陽也開始變得熱烈晃眼,夏夢雪不能總是坐到門外打發時間,隻好又轉過來跟靜香學習醫藥知識,消磨時間的同時,也學些本領。本來照她的意思,是想要靜香教她一些武功,多些保命技能,靜香卻說她目前不太適合學那些,一切等她養好傷再說。
這一日,夏夢雪又捧著醫書在那兒背著藥方,窗外陽光燦爛,越發顯得屋子裏陰鬱不堪,她重重地把書往腿上一放,長歎一口氣,望著窗外發呆,這樣寂寞無聊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小姐累了?要不跟柳兒一起做針線吧!你看我,都繡了好多東西了。這勞什子藥方太費心神,姑姑也真是,有她懂醫就行了,幹嘛非要小姐也學這個?”在一邊陪著她繡著小荷包的柳兒見狀站起身來,把自己手上正繡著的半成品遞給夏夢雪看。
夏夢雪無奈地看了眼柳兒的繡活,上麵栩栩如生的幾朵杏花已經初具規模,因為泰安老家宅院裏種了幾棵杏樹,所以柳兒就經常繡些杏花,也算是一種懷念吧。
“唉!要我繡這個,那還不如看書呢!你家小姐那點兒能耐,會繡得花不花草不草的。”夏夢雪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空曠地一片,這郝都城房子間總會有那麼大一塊空地,開闊是開闊了,卻總覺得缺少什麼。
烏茲國的兩名侍女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了一些什麼,其中一名轉身離開,另一名卻往她這邊走過來,她腳步匆匆,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就在夏夢雪思忖的功夫,那侍女已經進來,她簡單行了個禮,說道:“夢雪姑娘,有位自稱倚翠的中年女子拿著龍華國岱王的信函在宮外求見,姑娘要見嗎?”
“什麼?翠姨,真的是翠姨麼?”夏夢雪睜大眼睛,驚叫出聲,她太激動了,上次就想帶翠姨一起走,當時情勢所迫沒能再見,沒想到翠姨會找到這裏來。
柳兒比她反應得更快,她拉住那名侍女,激動得話語飛快,“好姐姐,見,當然要見,這翠姨是小姐的奶娘啊,怎麼能不見?我這就和姐姐去迎接。”拉起那名侍女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