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言很想劈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什麼構造,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也能存在。
算了,懶得陪這種異類發瘋了。
起身拍拍手,輕鬆的說:“準總裁大人,我請假,病假,一周。康複後,回來再補假條。”
“好呀!”黎諾羿答應得非常爽快。
要是沒有後麵的話,邵言言沒準會讓良心發現責任心,主動去勸散那群女人。可是,他說了:“補假條時,我再批準吧!先按曠工算,一天扣三天,三天以上,全月無工資、無獎金、無福利。”
雖然邵言言不在意扣掉那些錢,但她對自己的要求是事事盡力做到最好,不給邵家丟人。如果傳出因曠工而扣薪資的事,她的臉上可掛不住。
頓住了身形,緩緩轉身,向黎諾羿投射一道憤恨的目光,啐出一句“你個周扒皮!”,再咬牙切齒的坐回到他辦公桌的對麵,繼續恨恨的瞪著他。
黎諾羿一點兒不惱,微笑著將那份塑封過的契約複印件推到了她麵前,隻看他指的中文數字,她就知道那條的內容是什麼了。
“行了,不就是讓我替你處理女人帶給你的麻煩嘛!”邵言言不耐煩的剛說完,立即換上了嬌俏的笑容。
這在黎諾羿看來,是危險的訊號。
隻是,他沒想到,危險來得那麼快。
在邵言言非常有禮貌的說完“請準總裁大人把貴手伸出來。”,他隻來得及問“左手還是右手?”,就被邵言言隨意抓了隻手過去。
“哎喲”一聲,他的手指被美工刀劃了一道口。
想縮回手放嘴裏緩解一下疼痛,邵言言早已預料的加大了手勁,用力在傷口上一捏,黎諾羿眼睜睜的看著鮮紅的液體滴落在邵言言剛丟掉刀的右手心裏。
“好疼!”
麵對莫明其妙帶給他傷痛的人,他連吼都沒有吼一聲,這脾氣,喚起了邵言言的同情之心。“唉,像你這樣,怎麼應付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啊!還是我去吧!”
將手心裏的他的血液全浸到紙巾上,拿個塑料袋裝好,揚了揚,向他保證她會搞定。
她認為,就算那些女人全都是懷的他的骨肉,至少可以借鑒定理由拖上十天半個月。
剛開門走出兩步,黎諾羿追了上去。
邵言言恍然的“哦”了一聲,關心的問他需不需要為他的手傷喊救護車。
確定了不需要,看了看仍在流血的手指,些微內疚的為他找了張創可貼貼在了傷口上。
僅是這樣好像不夠體現她學過醫的專業水平,幹脆抱出藥箱,結結實實的給纏了幾大圈繃帶,修長的手指頓時壯觀得堪比豬蹄,偏偏豬蹄上還用繃帶紮了個美麗的蝴蝶結。
邵言言對她的作品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告辭,大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味道。“準總裁大人,我一定會搞定的,你放心。”
“等等。”
剛邁出門,黎諾羿的聲音又響起了。邵言言停步、扭頭,眯起眼發出疑問的眼神。
黎諾羿把她拉回,關上門,慎重的低語:“言言,我知道你用什麼方法了。不行的。胎兒那麼弱小,萬一穿刺什麼的傷到了胎兒,會害了孩子一生的。那些,可都是黎家的子孫啊!”
“啪”的一下,黎諾羿的手被打掉。
邵言言眼瞪得如牛眼一樣,雙手叉腰,胸口劇烈起伏,似在壓製著極大的怒火。
可黎諾羿是個不會生氣,也不會發脾氣的人啊!
邵言言於心不忍的將怒火強滅心中,一句一頓的說:“黎諾羿,這不行那不行,你教我個行的方法。”
“隻要不傷害她們,怎麼都行。”
“你可以去死了!”
除了這句語氣溫柔、性質惡劣的話,邵言言真不知自己還能說什麼,也擔心留下來會忍不住揍他一頓,強迫自己摔門而去。
獨自留在辦公室裏的黎諾羿坐進大轉椅裏一百八十度旋轉,將雙腳蹬在落地玻璃牆麵,目光順著腳尖眺出去落在城市的某一點,牽起了嘴角上揚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