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晰雲興趣高昂的帶著寧悠然出宮遊玩,壓根就忘了宮裏正有一個女人辛苦的為他孕育著皇族血脈,身為女人寧悠然當然記得,但她卻不曾在他麵前提起,身為皇後容人之量容人之度是要必備的,提醒皇上這種事是分內的責任,但她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皇後,做不來天朝太宗皇帝的皇後長孫氏,還沒有大方到將他推到別的女人懷裏的程度,再加上她深知宮晰雲的涼薄性子,若不是甘心任何人也休想用任何事來牽絆他,他心裏沒有任何人,當然也不會在乎任何人,既不在乎就是無所謂,當然目前為止她至少是個例外吧!
她明白不代表別人也會明白,寧悠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這次出宮能玩的盡性。
這不,“皇上,麗妃娘娘動了胎氣情況嚴重,太後急召您回宮。”
宮晰雲眼中的幽光變成了火光,再平靜的無一絲波瀾,那是暴風雨來前的征兆,“打點,回宮。”
寧悠然的目光輕幽,“這別苑清幽雅致的很,臣妾想在這裏小住幾日,請皇上先行回宮。”她承認自己真的有些在意,母儀天下的帝後還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做的到的至少她就做不到,她也承認自己在他身上耍心機賭氣,他既不能伴在左右,就讓他牽掛一陣好了。
宮晰雲笑的慵雅且危險,“皇後這是在吃味嗎?”
寧悠然退後一步,“這吃味的權利總不需要皇上給吧!”
宮晰雲低沉的笑出聲,“你會被醋淹死的。”這女人啊!他無奈的搖搖頭。
“皇上您就眼睜睜的看臣舍被淹死嗎?臣妾可是不諳水性的。”寧悠然美目如水的看著他。
“你果真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欲擒故縱的道理,宮裏那位隻會利用外人來牽涉他的女人根本沒法相提並論。
“與皇上相比臣妾還太嫩。”寧悠然一直都知道他擅觀人心,擅掌控一切,對他她是甘拜下風。
“朕準你。”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待她,似乎他能做的就是無限度的縱容她珍寵她,畢竟她真的是他生命裏的一個美麗的意外,這世上不會再有一個像她這樣讓他全心對待的女人。
寧悠然的身子貼近他的懷裏,雙手繞至他的頸後誘惑十足的在他耳邊嬌語,“給臣妾一個吻別。”她是故意的,越是拖他回宮時間越久,她就越有成就感,就越能證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遠勝過那個為他孕育著他唯一的孩子的女人。
宮晰雲對她的熱情無法抗拒,原本離別的一吻無限擴大成深深的欲望,他當然明白她是故意的,但是他很樂意她將這些美麗的小心機用在他的身上。
一個時辰以後,房內還殘留著激情的氣息,衣袍散落了一地的淩亂,榻上男女相纏溫度有攀升的跡象。
“皇上都過了一個時辰了,你不回宮嗎?”寧悠然笑顏如花般綻放,美的叫人移不開眼。
“你呀!真是一個小狐狸。”宮晰雲拮取了她如花一般的笑。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寧悠然推推身邊有些倦累假寐的男人,“皇上,麗妃在宮裏等著你呢。”她難掩語氣中的笑意與得意。
宮晰雲慵懶的翻身將她摟在懷裏,“朕今日就遂了你的心願不回宮了。”
他不是好皇帝所以不用勤政愛民,他不在乎名聲所以他可以為所欲為,他不博愛,所以後宮女人隻是擺著好看,卻獨衷她這一個女人,他很自私,所以旁人休想用各種理由牽製他。
對他來說他想要的那對他而言才是值得他花心思的。
連續一天傳話數次,終於擾的皇上出遊的興致全無,宮晰雲情緒很不好的移駕回宮。
“娘娘皇上一個人移駕回了宮皇後並未相隨。”
麗妃坐在寢宮裏吃著太後送來的紫梅,“那個女人沒有一起回宮這倒奇了。”上次沒能置她於死地她好不甘心,皇上這般寵她護她她好生嫉妒,而她唯一的王牌就是肚子裏的龍血不好好的利用一下怎麼能行?
貼身丫鬟見她輕抖了一下肩膀,機靈的為她揉捏,“不管怎樣皇上一個人回宮,娘娘您得好好的用一番心思博得皇上的憐愛,那麼娘娘您好勝算就又多了幾分。”
“不錯,本宮是該好好的計量一番。”她的眼中閃動著笑意卻是冷的。
“娘娘,娘娘……”
麗妃麵色一凝,自從身懷龍種以後她經常會覺得心浮氣躁,最見不得有人在她的麵前大呼小叫,“那來的不懂規矩的奴才,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若是驚擾到了龍種你可擔待得起?”
小宮女聽後嚇的忘了來這兒的目的撲通的跪倒在地,“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麗妃的臉色稍緩,“發生了什麼事?”
“愛妃的精神看來不錯。”宮晰雲的唇角掛著一抹涼笑,優雅的步入麗衣宮,一雙晦暗難測的鳳眼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
麗妃頓時魂飛魄散,“臣妾……拜……見皇上。”真沒有想到他回來的如此迅速,又趕的如此的巧,讓她失了措亂了手腳,來不及偽裝叫他識破了她的謊言,這可是欺君。
宮晰雲倚在梁柱上慵雅的漫不經心。
麗妃跪在地上被自君王身上傳出來壓迫感壓的透不過氣,就像暴風雨來前時那種陰靄沉悶令人心生煩躁卻又無可奈何。
好一會宮晰雲才扶起他,“愛妃可知你已經犯了欺君之過。”他笑言,像是在與她閑話開玩笑似的,但是沒有人會認為他是真的在開玩笑。
麗妃勉強鎮定下來,“皇上,臣妾不服,皇上不知育兒的辛苦怎可說臣妾欺君?”她畢竟在後宮多年,很快就為自己找到了借口。
宮晰雲狀似漫不經心,“那是朕的錯,朕真是千不該萬不該讓你孕了龍種,讓你受這份委屈。”他刻意曲解她的意思,後悔莫及的開口。
麗妃心頭一跳,一股寒意平地升起,“請皇上不要誤會,臣妾並未有一絲委屈,能為皇上孕育龍種是臣妾的福份。”
“福份嗎?”宮晰玩味的重複著,眼中堆滿了笑意卻是冷的,唇邊笑的笑越發的寒涼,“還真的是。”
麗妃的心裏直發毛有一種被人勒住脖子的窒息感,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摸摸脖子。
“你還要靠他母憑子貴呢?”他恍然了悟。
“皇、皇上……”麗妃慌亂的不知如何言語。
宮晰雲笑看她溫言細語,“朕、說的對嗎?”
“皇上是這樣看臣妾的嗎?臣妾好生心寒。”麗妃心灰意冷的幾乎泫然欲泣。
“沒有嗎?那最好。”他意味深長,接下來的話卻足以將任何人打入地獄,“因為在朕眼中他隻是個不該出現的東西。”他語出緩慢一字一頓,像是怕她她聽不明白,“所以你該聰明的知道不要妄想利用他做什麼。”女人為什麼比男人還自以為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