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西北風踏著碎瓊亂玉前行,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而至。落在紅袍行者的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冰雪觸到暖溫便化了。
“主子,前麵有家客棧。”街角處有冒出點點燭光,微弱燭光搖曳在風中跳著舞閃動舞姿。
“走。”
“砰砰砰。”敲門聲讓掌櫃正在打算盤的手一頓,心想:長眼睛沒?沒看到打烊二字嗎!不理會,繼續低頭算賬。
“砰砰砰……”很明顯敲門聲加重了,掌櫃可以感覺到整扇門都在顫動。“狗屁,誰啊?這麼沒長眼!”
“你開了門就知道是誰沒長眼了,你不出聲我以為裏麵的是死人。”清冷如寒風的聲音讓掌櫃的渾身一顫。
“屁,老子就是不開,怎的?”門外人的嘴巴倒是挺損。
“如果你還想讓你的客棧明天繼續立在這兒的話,我奉勸你最好乖乖開門。”
“哼!”掌櫃氣乎乎的放下賬簿上前拉開門閂想看看如此狂傲的語氣出自何人之口,未張口破罵就看見一張寒臉。
上下打量了來者一番,緙絲織成的紅梅袍、價值不菲的血色瑪瑙、上等無雜毛的白鹿靴…
“打量完了嗎?”掌櫃隻覺得耳邊有陣寒風吹來,身子一緊。
“額……嗬嗬……”掌櫃語塞。
“你狗眼給我收回去,再敢多探究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涵兒慍怒出口,他也配探究她家主子?
掌櫃的額角流下一滴冷汗,“咣當”一聲沒完全打開的大門被涵兒一腳踹開,門上的些許紅漆灑落下來。
掌櫃緊張的咽了口水,生怕自己也被踹上一腳倒於地上吐血。
一改囂張氣焰,慌慌張張地招呼起他們:“客官,您……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去把馬兒安頓好,喂些好飼料,再找間上等的客房。幹活麻利點,錢不會少你的。”名叫涵兒的女子隨著主子徑直走向屋內,簡單的跟掌櫃講明。
紅袍行者抖抖袍子上的落雪,室內溫度高,落在發絲上的飄雪化成小水滴沿著來者的瓜子臉滴下。
長發被高高紮起用銀白色發器固定成一馬尾,銀白色的發器上有一個特別的圖案…
“客官需要我們上菜嗎?”財迷心竅的掌櫃一聽到“錢不會少你的”,小眼睛一亮立馬巴結起來,把剛才的危險置於腦後。
“不用。”清冷的聲音。
“那準備熱水?去去疲憊。”
“不用。”清冷的聲音。
“額……客官,你們請好,這是天字房就在樓上拐角的第三間。”眼快的掌櫃看出二人是主仆關係,把牌子給涵兒。
紅袍行者把四處環顧了一下,“客官,樓梯上燈火暗,要我幫您領路嗎?”真是勢利小人直接朝紅袍行者問話。
“不用。涵兒,把燭台拿著。”
“是,主子。”主仆二人利落的給掌櫃兩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