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雅稍愣了幾秒,開口道:“我、我……這幾天有個朋友生病了,我留下來照顧了他兩天,我有打電話回家告訴盧媽,怎麼,她沒告訴你嗎?”
盧媽?!
齊安列氣憤的冷哼,盧媽一直站在楚芊尋這邊,又怎麼會把詩雅的事告訴他呢!
“我也有打電話給你,可之前是楚芊尋接的,後來打你都是關機狀態……”
齊安列明白了,是楚芊尋動了他的手機:“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好!”聽到他不打算繼續婚禮,詩雅開心的點頭。
這一場婚禮,注定成為一場鬧劇,當齊安列牽著詩雅的手不顧任何人的阻攔,在夏小米祝福的目光中離開婚禮場時,現場的一切都混亂了。
楚芊尋獨自一個人留在紅毯上,看著麵前呆怔的神父,還有一旁司儀托盤中的那對閃著貴重光芒的戒指,一顆心,痛得在滴血……
“齊安列,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她仰頭怒吼,無力的跌坐在紅毯上,眼角滑下的都是恨意。
“你那個朋友是什麼人啊,居然做這樣的惡作劇,爸爸居然那麼正好的利用這次的機會來騙我,會不會是你那個朋友跟爸爸認識,故意設的圈套?!”
詩雅的麵色一變,百分百的同意齊安列的推理,那個惡魔絕對幹得出這樣的事,隻要能達到目的,他完全會不折手段!
“你那個朋友是什麼人?需不需要我找人去查查他的底細?”
“不用了!”詩雅反射性的拒絕,隨即浮起一抹虛弱的笑,“隻是以前幫傭過的一戶人家,或許你說得對,他跟跟齊總裁應該有業務上的來往,所以才會一起設這個圈套,幸好我早上看了新聞,及時趕來了,要不然……”
齊安列執起她的手在唇邊一吻:“謝謝你趕來,詩雅!”
“是應該我說謝謝才對,你是以為我被抓所以才……”
“噓!”齊安列伸手搭在她的唇上,微微一笑,“都不要說了,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這次我逃婚,恐怕以後都不能回齊家了,從今以後我們兩個可要相依為命了,怕麼?”
詩雅搖頭:“不怕!但你不能不回去!”
“為什麼?”
“不管怎麼樣齊總裁都是你的父親,這次的事或許他做得太過份,可他畢竟沒有真的綁架我,他這麼做有他的理由,或許在他的心裏,你隻有娶她芊尋才會幸福,或許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定才會這麼做,我始終相信天下沒有不為自己兒女好的父母,如果你就這樣不回去,除了讓他火上加油之外,更會把你們父子間的感情抹得更淡。”
齊安列被詩雅的話打動……
這是個多麼善解人意的女孩啊,為什麼父親就是看不明白,這才是應該娶回家疼的女孩。
“走吧,我們回家去跟齊總裁認錯,逃婚畢竟讓齊、楚兩家丟臉了,我們應該去承受該承受的怒火!”詩雅毫不畏懼的起身,將手伸向坐在草地上的安列。
齊安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仰頭衝著她溫柔的笑。
兩隻手的影子被太陽照在地上,出現個心型的圖案……
回到家之後的齊安列被齊海瑞拿著木棍打了十多下,打得趴在地上暈倒,這才被傭人們抬進了房間。
詩雅獨自一個人跪在客廳地板上,等著屬於她的處罰。
所有的人都被齊海瑞的怒火轟回了房間,整幢別墅沒有半絲聲音。
“唐詩雅,我想起你了!”齊海瑞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暗暗的咬牙,“我想起你了!我怎麼能把你給忘了,當年給安列補習的是你吧?”
“是!”
“後來還跟安列交往過一段時間!”
“嗯!”詩雅點頭。
“再後來,安列跟你分手出國,而你……被有錢人包了當情婦!”
詩雅猛的抬頭,看著齊海瑞一臉的厭惡,心無聲的抽痛著。
“別告訴我那是別人給你造的謠,當初要不是安列一個勁求我,以他不再碰賽車為代價替你交換繼續念到畢業的機會,你早被開除學籍,臭名遠揚了!”
詩雅的眼眶不爭氣的紅了。
“嗬,嗬嗬!”齊海瑞笑得陰惻,“瞧我幫了個什麼人,瑞齊集團每年發你獎學金,讓你衣食無憂的念完大學,怎麼說也是你的恩人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麼?你是怎麼對待你的恩人的?”
“對不起,對不起齊先生,這一次,是為了安列的幸福,他不能娶芊尋,否則他的婚姻不會有幸福的!”
“幸福?什麼叫幸福?吃飽穿暖那才叫幸福,他大少爺從出生到現在花的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哪樣不是瑞齊提供的,如果瑞齊毀了,他怎麼生活?”
詩雅不知道該怎麼辯駁,她明白這次的聯姻對瑞齊來說有多嚴重,可她小小的心思裏沒辦法想得那麼偉大,她隻希望……齊安列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