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網視界上的…這東西叫什麼來著?”
霜斧到了一半好像沒找到什麼合適的形容詞,於是他詢問起了旁邊一個比較年輕的矮人。
“直播…長老,阿爾姐玩《聖靈》的直播。”那名年輕的矮人立刻回答。
“對!就是這個!”霜斧問完之後再看向了黑衣者“你明白了嗎?”
明白什麼?
黑衣者在兩個時前冒死從一隻冰龍的手中逃脫,他在走的時候壓根就沒在那家爐石酒館中見到過阿爾。
結果現在這位高等精靈不止出現在了褻瀆者的酒館裏麵,他的老朋友霜斧遠在諾蘭用魔網看著自己的那位同族。
黑衣者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掉了……
“二十多年沒回諾蘭不清楚情況也很正常。”霜斧的聲音黑衣者聽起來像是在可憐他一樣,而霜斧那眼神將‘土包子’這三個字露骨的表達了出來。
“我知道魔網……”
黑衣者在和霜斧談話之間,那位矮人藥劑師也幫他包紮好了,他勉強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在那柄透明的的長劍貫穿他胸口的瞬間,黑衣者在體內構築出了一個魔力護盾,護盾沒有抵擋住魔力的貫穿,但將軌跡稍微偏移了一點。
現在黑衣者隻是傷到了血肉與骨頭,心髒依然完好無損,他隻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你知道魔網還問這麼多?”霜斧又給自己逛了一口酒有些不耐煩的。
“……”
黑衣者和霜斧認識也算是一段孽緣,那時他剛到諾蘭的時候就已經染上了酒癮,在人類酒館喝酒的時候結識了這位矮人。
“我隻是好奇霜斧氏族的長老怎麼會對一位…‘長耳朵’族的姑娘感興趣。”
黑衣者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但他最關心的問題是為什麼霜斧會在魔網上看一位高等精靈,還有霜斧身上冒出的信仰之力是怎麼回事。
“這個長耳朵姑娘可比你有有趣多了!”
霜斧打了個酒嗝,在他這個酒嗝打出的時候,又是一點暗淡的信仰之力從霜斧的頭上冒了出來。
這一刻黑衣者肯定了他看見的東西並不是錯覺!
霜斧在給高等精靈一族的聖樹生產信仰!
這時黑衣者轉頭又看了一眼外麵,透過了窗戶他還看見了好幾個暗淡的光球飄了起來升入了高空。
“能…把我的法杖給我嗎?”黑衣者走下了床。
“賢者議會的人馬上就到,你急個什麼!”
霜斧見黑衣者這強撐的樣子,想要一腳把他重新踢到床上去。
“我隻是想去門口看看。”
黑衣者的這個請求,霜斧琢磨了一會還是同意了。
他將黑衣者的那根一人高的法杖扔給了他。
黑衣者拄著法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門外,他吃力的推開了霜斧居所的大門來到了外麵。
矮人們都是生的能工巧匠,他們的房屋是諾蘭的根基,連接著諾蘭的地麵,霜斧居住的地方距離地麵有幾十米之高,是支撐整個諾蘭的支柱之一。
黑衣者站在這裏正好可以俯視整個矮人城市,他遠遠的眺望著一座又一座精巧的建築。
“怎麼!看呆了?”
霜斧拿著酒水走到了黑衣者的身旁,眼前這座宏偉的地下城市是每一位矮人為之自豪的榮譽,黑衣者站在那裏一臉呆滯的樣子是霜斧想要看見的。
“這座城市的矮人們也有…魔網?”
黑衣者表情呆滯的原因不是因為矮人城市的宏偉,在他的視野中他看見了一個又一個光球從城市建築中升騰而起沒入了上方的地麵。
地底城市的上空在這些漂浮的光球點綴下逐漸構成了星空一樣的景色。
黑衣者能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捕捉到這些光球的痕跡,這些都是信仰之力,雖然有很大一部份的信仰之力並不屬於高等精靈,可光是‘矮人信仰精靈的世界之樹’這一消息就足夠讓黑衣者的三觀再一次碎裂成了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