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兒,這倆小家夥怎麼總是在睡?”急急忙忙下了早朝的向恂一回寢宮,見一雙兒‘女’睡得正香,都沒空理自己,頗感無趣,“我早起的時候,徑兒還睜著眼睛盯著我看呢。”
“那是你吵醒了他”,宛茗挽著向恂的手臂,將向恂從‘床’前拉開,“他們不睡,難道幫你打理朝政?”
向恂撇了撇嘴,“話裏話外都向著他們,那我不管了,今日天氣正好,我和洪大哥狩獵去!”
宛茗一下沒拖住,向恂月餘沒出宮,也實在是悶壞了,下早朝的時候,洪世昌說去騎馬狩獵,向恂就有點心動,這會沒人理睬,幹脆就瀟灑地走了。
宛茗無奈地看著向恂走遠,“傻子,孩子睡了,就不會陪陪我嗎?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更偏愛孩子?”
脫韁的馬兒,一時半會哪會乖乖回家,午膳都傳在狩獵場,向恂身著輕盈,大汗淋漓,難得酣暢地奔跑了一回。
皇宮中,孩子醒了,宛茗就哄一會,與向恂相比,這一天時間對宛茗來說就漫長多了。想來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短暫地見不著,竟也變成了一件難以習慣的事,這是連宛茗自己都感到驚訝的依賴感。
夕陽西下,隨著向恂一走而安靜下來的皇宮有了動靜,那是野馬識途,回家了。
“娘娘,皇上回宮了。”
小舞高興地通報,宛茗卻不動聲‘色’,“小舞,你帶著小皇子和小公主,我去師傅那裏有點事。”
“現在嗎?可是皇上已經往這邊過來了……”
宛茗裝作沒聽到,幾乎是前腳後腳地和向恂錯過,讓興高采烈回宮的向恂連宛茗的麵都沒見上。隻失落了一會,向恂就轉換了心情,吩咐今日狩獵得來的野味‘交’由禦膳房烹飪給宛茗補身子。洗淨手,擦過臉,向恂帶著一臉柔和的笑意,抱了抱‘女’兒又抱了抱兒子,說不出的愜意滿足。
待得不久,宛茗就回了和宛宮,喝口茶的功夫,宛茗環顧一圈也沒看見向恂。
“娘娘,可以沐浴了。”
宛茗放下茶盅,看向小舞,“皇上呢?”
“皇上,她……”
順著小舞的目光,宛茗起身朝內室走去,怪不得悄然無聲的,一大兩小,睡成了一片。向恂躺在軟榻上,身前趴了一個,旁邊摟了一個,龍袍蓋在了兩個小家夥身上。看見這一幕的宛茗哭笑不得,悶悶的情緒一掃而光,和小舞一人抱走一個,‘交’待給‘奶’娘好生帶著睡覺。
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向恂‘迷’‘迷’糊糊地醒了,陡然間看見宛茗的臉,還有些沒睡醒的不真實感,“宛兒,你回來了。”
“我哪都沒去,不像你”,宛茗在軟塌坐下,撫上向恂的臉龐,“睡醒了嗎?累了一天,去洗洗。”
“一起嗎?”向恂極快地反問道,和前一刻的‘迷’糊大不一樣。宛茗啞然失笑,點了點頭。
向恂頓時來了‘精’神,歡欣雀躍。宛茗抬手為向恂解下腰帶,瞄了瞄向恂的神情,語調極具調侃地說道,“本‘性’盡顯。”
閨房之中,向恂也不怕宛茗笑話,而且還‘挺’委屈地圈住了宛茗,“你的心思都‘花’在孩子身上了,這樣為數不多的機會,難道不值得我高興?”
“我看你適應的也不錯……”
向恂直視著宛茗,‘露’出了威脅的眼神,“真龍不發威,宛兒你當我是病蟲嗎?”
“啊,恂,別鬧……”
才脫離了向恂的懷抱沒多久,宛茗就被抓住了,躲躲閃閃的嬉笑,如同新婚一般。
紗帳放下,水氣嫋嫋,向恂單手環住宛茗的腰,光滑的肌膚相貼,細膩的觸感就像潺潺的泉水流淌於心間,一圈一圈的‘波’紋都是心動。宛茗緊緊地攀住向恂的肩膀,向恂的溫柔能將宛茗融化,偶爾的野‘性’又能令宛茗爆發,說不出道不明的奇妙感,無法自控地,貪戀對方的每一絲熱度。
愛極了宛茗潔白的脖頸,向恂的‘吻’綿延而下,引得宛茗喉間的舒歎聲不由自主地逸出,羞澀難耐,宛茗除了更用力地抱住向恂,別無他法。
指尖,掌心,‘唇’間,一寸一寸,一點一點,全是寵愛,理智在此時無可奈何,忠於內心的情感,向恂是怎麼也無法對這依戀的‘交’纏放手。愛的方式,火熱直接,向恂不能預料,宛茗無法抗拒,似醇酒彌香,如金石堅韌,得此一心,長久不舍不離。
三年後——
文武百官披著晨光進殿,多年如一日的早朝,向恂勤政愛民的君王本‘色’早已深入民心,涇國在向恂這一代帝王手中重現勃勃生機。
寢宮裏,宛茗還在淺眠,沒有了向恂的環抱,宛茗的懷中靠進了一個小人。
“母後……”
“恩,衍兒乖”,宛茗閉著眼睛在孩子額頭上親了一下,“母後抱著,再睡一會。”
還‘迷’糊著的小人聽話,揪著宛茗的衣襟,不一會,呼吸均勻,安心地再次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