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跟雲影對視一眼,點頭笑道:“既是你爹回來了,是該去看望。聽些新鮮事也好。”
秦淼聽了十分喜悅,秦瀚兄弟也高興極了。
雲影吩咐道:“回頭你們幾個跟小蔥師姐先過去。我跟你們爹要晚些才能過去。”
小蔥笑道:“反正吃過飯也沒啥事了,不如就讓師妹他們跟我們去外婆家玩。省得我們走的時候,還要來這邊叫他們。”
葫蘆也開口相邀,還說下午他們兄弟也要去姑姑家,因為他們家也要蓋倒座房。
秦淼聽了雙目放光,看著葫蘆甜甜地一笑。
秦瀚忙點頭道:“就是這樣。娘,學裏好容易休學一天,讓我跟黃豆哥哥去玩吧,明兒又要上學了呢!”
雲影見兒子說得可憐,隻得點頭道:“說得這上學跟個苦差事似的。你不知道窮人家的孩子想上學,還沒處去上呢!”
秦楓看著兒子也皺眉,想著過節,到底沒訓斥他,隻溫聲道:“你既喜歡跟黃豆玩,就該多跟他學。我聽人說,他雖然好玩,那功課學得極好。你不要隻顧玩,他的長處卻不知學習了。”
秦瀚忙垂手應了。
又說了一會話,小蔥他們方告辭,帶著秦家兄妹,坐車往鄭家院子來。
板栗跟葫蘆隻在地下走,也不坐車。
還不到院門口,板栗瞅著前麵一個人背影,有些疑惑地問道:“那是……老鱉的娘?是她!她來幹啥?”
跟葫蘆對視一眼,不確定地問:“上門找你算賬來了?那也不該等到今兒才來,前兒晚上就該來了才對。”
葫蘆緊閉著嘴巴,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媳婦進了鄭家院子,腳下步伐加快。
到了門口,兩人一邊照顧小蔥跟秦家兄妹下車,一邊豎起耳朵聽院子裏的動靜。
果然,就聽那個媳婦脆快的聲音:“……咱家老鱉臉上腫的跟饅頭似的,瞅著嚇人,就連吃飯也張不開嘴哩!也不曉得葫蘆咋樣了,莫不是也打壞了?我就想著來瞧瞧。”
這是老鱉的娘,叫蓮香。
她那天見兒子被打成這樣,氣得當晚就要上鄭家來吵鬧,被老鱉的爹劉二順擋住了。
他雖然心裏也不痛快,可是,這一來兩家是親戚,總不好大吵;二來他也問明了事由,得知是一句閑話引起的,覺得自家娃兒並不占理,還害得幾個侄子也都跟人打了架,葫蘆又幫著付了診藥費,於是就想息事寧人。
聽媳婦罵鄭家仗勢欺人,他怒道:“小娃兒哪一天不吵嘴,扯那些閑話幹啥?咱家老鱉又不是沒打過人。那一年他不是還把麻蝦推水裏差點淹死了麼?這還是自家兄弟哩!你還說!不都是你,跟人瞎掰些閑話,他一個娃兒不懂事,聽了當真,說出去才惹了禍事的!”
媳婦聽了叫屈道:“都是那些人說的,我一句也沒掰扯,我不過就是帶著兩個耳朵聽。就算老鱉說差了,那也不能打人哩。把人打成這樣子,就算了?”
兩人吵了一場,後來她公公劉大胖子發下話來:不準再提這事,方才不甘不願地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