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看一遍內容,這麼寫了的話風他能不能不在找我好好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呢?!哎呀,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總之今天如果在不走,等風一回來,我知道自己這剛剛才有的一點點勇氣又要全部覆滅了,我今天就必須做出個抉擇來!
我心有顧慮的在寫上一段:
風,如果我們真的有緣在相見的話,我想我會好好的報答你,但是這是上天給我的最後恩賜,我隻想說,我會在遠方永遠默默的祝福你,請不要為我擔憂,我會好好的生活,真的希望,你也是。
葉孜
留言寫好了,我急忙收拾好自己的衣服,生怕風會在下一秒就回來,一邊擔心著,我還一邊牽掛著。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我對風已經產生了一種難以割舍的依賴感,現在自己就要這麼突然離去,真的很想在見他最後一麵,不然,以後也許就沒有機會了。
對了!我拿出電話,給公司打了個,說明了一下我要致辭的意圖。電話裏,主任還一直問我其原因,我也沒多做解釋,隻說自己想出去旅遊一段時間,不好繼續請假耽誤大家的時間。
出門前,我把爺爺給我的手鐲和風給我的戒指一起放在信紙上,既然都要走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在拿他們的東西,那些幸福,不是屬於我的。
離開這個自己逗留幾個月的家,心裏真的很舍不得,可是我必須要讓自己‘舍得’,我很清楚,這麼做,是為風好,也是為大家都好,包括我的孩子。
拉著行李箱,漫步在人行道上,我該去哪呢?還有哪可以接納我呢?原來,這麼一離開風,我似乎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走了好長的一段路,有點累的時候我攔了一輛出租車,之所以不選擇在路邊休息,是因為我開始注意到行人們異樣的目光,那種目光,讓我身心倍受寒冷。
“小姐,是去車站嗎?”剛坐上車,司機同誌熱情的問我。
車站?對,我要離開的遠遠的,要走,就不能在跟他們天天見麵。
“恩,火車站,謝謝”我說,真感謝這位司機,點醒了我該前進的意圖。
我下車給完錢後,心很快的就又落空了。我根本就還沒有可前進的方向嘛!我這樣子,能去哪?該去哪呢?
拖著行李箱,我很失望的在站台張望著,不知道是想看到誰,隻有種感覺,也許那個人群中會有我要遇到的人,可是看來看去,也好象什麼都沒有。
路都走到這一步了,現在回家已經來不及了吧?哎,我輕歎口氣,開始為自己的鹵莽感到後悔,可是又不後悔。不知道現在風是不是已經在看我的留言條了呢?
去哪好呢?真是越想心越慌,不然抓鬮好了。不過現在沒有紙筆,那就東南西北分好了,我在路邊的花壇裏撿出一塊小石頭,心裏默念著,就以自身為中心,石頭掉在哪邊,就決定去哪邊好了。
我閉上眼睛,在心裏數了三聲,然後鬆開手,聽見石頭落地後,我才睜開眼睛。——是西邊。
西邊?哪好呢?我比較喜歡南方的天氣,溫暖而不幹燥,比較適合我。那就廣西好了!正好也帶個西字,我突然間想到的一個地方,正好也沒去過,出去闖闖也好。
在售票處詢問一下後,正好有去廣西的列車。哈!這是菩薩的意思嗎?
臨行前我最後一次回頭張望了一下站台,還是什麼人都沒有出現,果然,我要這麼悄悄的離開,嗬嗬,也好,最起碼不會傷心的哭起來了。我在心裏念叨著,思緒卻已經憂傷起來。直到坐上列車,直到列車開動,我才真的確定,自己是真的要離開了,是真的要跟大家說聲再見了……,想到這裏,鼻子一陣酸楚,我忙把臉轉向窗外,沒有讓人看到我那又不聽話的淚水在臉上放肆的玩耍。
在我身邊坐著的,是幾個年輕的女孩子,一個坐我旁邊,二個坐我對麵。她們的年紀應該跟我差不多大,但是她們的打扮卻十分的濃豔,是我無法能自比的。我不想去猜測人家是做什麼行業的,不過同為路友,我倒也跟她們挺聊的開。出門在外的,一路上能多個朋友,也算是多個照應了。
途中,我坐的很悶氣,老是想吐。
“我去下洗手間”說著,我急忙起身離去。
果然,到了洗手間我就忍不住的吐了一會兒,等覺得舒服了,才回座位去。
“你沒事吧?是不是暈車?”坐我旁邊的一個女孩問。
我剛要開口說話,對麵跟她一起的女孩就說道:“不會是有了吧?”說著她們三個就嘻嘻的笑了起來。
我心想,有了孩子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
“你看人家身嬌肉貴的,哪能跟你比,別亂說話,不裝淑女啦!”另一個女孩又在我剛要開口時說道。
“我本來就不是淑女嘛!咋了!”剛才的女孩說完,又對我說:“我說話就這樣,你可別介意啊!”。
我微笑道:“不會的,沒事”。
“你是回家還是出去打工?”我身邊的女孩問。
這個問題可問住我了,我可能說我是在逃避嗎?
“我們幾個都是去廣西的,你也是吧?”對麵那個女孩突然插話說,也算是提我解了圍。
“恩,我去找個朋友”我回答,在廣西,我哪有什麼朋友,不過是一時想到的幌子罷了。
“你要是路不熟我們可以帶你去,那我們都待了一兩年了”那個女孩繼續說。
“嗬嗬,謝謝,不用了,我知道路的”我說。雖然我是很笨的人,但是出遠門,對陌生人隨時保持著警戒的心理,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雖然我身上也沒什麼很值錢的東西,可現在社會不就是這麼混亂麼,萬一有個什麼不小心,那後悔可是一輩子的事。
“噢?你朋友男的女的?”女孩瞄著眼,壞壞的問。
“女的啦,嗬嗬”我不好意思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