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辛苦的日子過了一個星期,一周後,我對店裏的人和事也多少開始有些了解,先說我們員工,那都是打工的,沒什麼特別的,大家的目的也都是為了生活,為了錢,個別幾個長的很漂亮的還時不時做做鎊大款的夢,不過小柔跟我說過,要提防這裏的老板,我問為什麼,她沒詳細說明,隻說讓我自己小心就好。
小柔,就是我來這家店時第一麵見到的那個女孩,私下裏我也算是跟她最能說的上話。不過也不是很熟,我總覺得她有很多秘密,不過人家不說,我又怎麼好意思去打聽,怎麼說也隻是認識了一星期而已。
一天,我下班回來,一進屋就先躺到自己的小床上休息,真有點筋疲力盡的感覺。爬在床上,我會先大致的想一下當天自己的表現問題,然後又會在心裏議論起一些關於顧客的問題,我們這些靠嘴皮子討生活的人,最討厭遇到那種喜歡問這問那的客人了,她們也不知道是哪來那麼的多問題,買衣服不自己摸自己試,問什麼問,那是什麼樣的東西自己看看,感覺感覺不就成了嘛,我以前買東西的時候,都不愛喋喋不休的問東問西,買就買,不買就走人,多幹脆。那些人,她們買還好,不買的話,等她們一走,我們店員們非得在背地裏把她罵個狗血淋頭不可。
現在自己一天到晚都要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換了以前,我早受不了了,累不說,還反複的折騰,膩人。真搞不懂自己,有好日子可以過的時候,我不要,現在要靠自己了,卻又想著那些回憶。
我喝杯水,拿出電話,又給家裏播了過去,都這麼久了,我想風也都忍不住了吧?
“喂?”是媽媽的聲音。
“媽,是我,葉子”我說,再次做好挨罵的準備。
“還沒玩回來呢?夠了吧?風前兩天還來家裏看我跟你爸,他說你都還沒跟他聯係過”
媽媽說:“我看也行了吧,有什麼氣回來在說不行嗎?別老叫人家別人為你擔心”。
不是吧?!風他想什麼呢?!……心,一陣酸疼。
我的心若有所思的遲疑著,想跟媽媽說清楚自己的事情,可又怕傷老人家的心。
“知道了嗎?那我下次在跟你說吧,還有點事,我先掛了”說完我裝做很忙的樣子掛下了電話,電話是掛了,心卻還在懸著。
該不該跟家裏說清楚呢?可是我真的開不了口,風啊風,你也真是的,我都走了你還在固執什麼呢?算了,不管了,繼續耗著下吧,我相信風一定會妥協的。想想,我們也真是夠傻的,都成年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想法如此天真。
我按照自己新擬訂的生活規律有秩序的生活著,有人說過,隻要讓自己忙碌起來,心就不會感到空虛。這句話雖然有治標不治本的意思,但也不失為一良計。
晚上的時候我都會睡的很早,這樣又能早起去上班,又能不遵守房東阿姨的守則,重要的是,能讓我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懷念。
夜裏的時候,我偶爾還是會接到那個神秘的電話,依然是沒有人說話,靜候數秒後掛掉。每一次,我都想開口問問對方是誰,是不是我正在想的人,不過我還是在等,等對方開口,然而,電話裏的那個人,卻總是‘戲弄’我一番。
上帝總是會給自作聰明的人一個耳光,讓我們常常以為,已經不再在乎一些人或者一些事的時候,卻偏偏又讓你想起來。久而久之的追憶,也就讓原本不迷信的我,開始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冥冥中的安排’這回事。
幾天後的一個中午,我們樓下的姐妹四人坐在一起吃飯,突然有人看著當天的報紙,正吃著飯,驚訝的喊了一聲‘呀!’。
“叫什麼,吃飯都不會安靜”麗麗說,麗麗是我們這裏的店員之一。
“你們快看快看!今天的報紙上有尋人啟示!”丹說。丹,店員。
“報紙不登人難道還登風景啊,大驚小怪”柔柔說。
我坐在柔柔旁邊正在吃盒飯,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在意,反正跟我又沒關係。
丹忙起身把報紙拿過來,我們樓下的四人坐在一起看了起來。
“看!這兒!”丹指指報紙上的一角。
我的天哪!看見這個啟示,我真是又驚嚇又恐慌。
“葉子,這不是你嗎?!”柔柔吃驚的看著我說。
大家都迷惑的看著我,等著我做解釋。一瞬間,我便成為了‘失蹤人口’。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怎麼會這樣我也不知道啊”我尷尬又無措的說。
“我的媽呀,葉子你不會是失蹤人口吧?!”麗麗大驚。
“什麼啊,我才不是呢!”我忙解釋著,這要是被老板知道了,那還不把我開除了啊。
“你看你看,這下麵有聯係電話呢!”丹又尖聲的說。
“葉子打個過去,看看是誰搞的”柔柔提醒道。
我忙放下手上的盒飯,拿出電話就播了上麵的號碼。心想誰這麼害我,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一定跟這人沒完!大家也都同時看著我,放下了手上的午餐,捏著一把冷汗。
“喂喂?!是你登的尋人啟示嗎!”電話一接通,我氣衝衝的就問。
“……葉子?是你嗎?”對方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風?”我迷惘了。
“你在哪?”風急切的說。
“你……你……在哪?”我呆泄著,突然感到很不安,本來我是想說質問他的話的。
“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風的聲音還是很著急的樣子。
“你在哪?為什麼你要登那種廣告?”我滿腦子都是迷團。
“我問你現在在哪!”風急噪著大聲的說。
“我…我…我在上班”我的聲音已經小的不能在小了。
“這人是誰啊?”柔柔在我旁邊問。
“是不是變態?葉子?”丹說。
“誰在你旁邊?你到底在哪!”風的語氣是快要抓狂了。
“我在廣西”我吸口氣,說。
“廣西哪?你別問一句說一句,一句話不能全說完啊!”風不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