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愛樹嗎?不!我隻是,在心痛自己的骨肉。
樹走後,幾天內都沒有在來騷擾過我。他既然隻是為了孩子才來煩我,那現在,孩子都沒了,他就更不會,也不該在來找我了。除非就是他有病,喜歡吃我的閉門羹,可事實證明,他沒有。
汪迪在一個星期後回來了,她回來的當天我又見到了樹。他作為一個汪迪的男朋友來家裏做客的,當時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後來的幾天,我發現他上門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而且,頻繁到了每天的地步。
我開始厭惡他。這個人,演技真的超一流,每次見到我都能裝的像是個剛剛認識的外人,還主動的跟我打打招呼,問問好,有說有笑的。很多次我都想衝過去給他兩巴掌,什麼東西!我真的很懷疑,這個男人,是時間給磨練的如此無賴,還是他本性就這麼不堪呢?!
每次樹一走後,麵對汪迪,我都有強烈的內疚感,我很想告訴她要小心身邊的豺狼,可是,我該怎麼開口?還是汪迪會反問我,為什麼現在才說?
我不想庸人自擾,把別人的煩惱駕禦在自己的身上。麵對生活,我努力刻苦,麵對人際,我坦然一笑。對風,自從跟他出去散心回來之後,我們也就沒有了之前的種種忐忑,而且,現在的我們已經可以很隨和的走在街上拉拉手、在黑忽忽的電影院看電影時肆意的配合著接吻了。
如果一個人的笑容能夠讓你感覺到快樂,那麼你就不該讓那個人哭泣。所以,我很明白自己該珍惜什麼,該拋開什麼。
一個晚上,汪迪跟樹出去玩了,留我一個人在家裏看電視。我無聊的拿起了電話給妮妮打了過去,好久沒和家裏的朋友聯係了,不知道那邊過的怎麼樣了。上次過年回去的時候,妮妮好象開始對婚姻很感興趣了。
“喂?葉子嗎?”妮妮接起電話,問到。
“對啊~想我不?”我會心一笑。
“才不想你,天天也不跟我聯係,不打電話就算了,短信都不常發,幹什麼,跟我打電話,要借錢嗎?我可沒錢哦!”妮妮開著玩笑的說笑著。
“我不至於那麼慘吧?!人家最近忙嘛~”我打個哈哈說。
“忙?忙什麼?忙著跟你家風拍拖啊,重色輕友~老天哪~為什麼讓我交了這麼個家夥啊,虧我還每天幫她求神拜佛~”妮妮嬉笑著。
“哎,那下次請你回去請你吃飯,好了吧?”我說。
“吃飯?是喝喜酒嗎?”妮妮問。
“……誒……不是啦~”我說。
“你們還沒有打算嗎?”妮妮問。
“我不知道他啦,我是還沒打算,不想那麼早結婚”我說。
“是嗎?以前你不是說遇到個好的,談個幾年的就結婚嗎?”妮妮問。
“……誒,還好啦,還年輕嘛,不急不急啦”我不著急的說,沒有直接告訴妮妮,這受過傷的人呢,心思,難免都會有所改變。
“噢……知道了,你現在在那邊怎麼樣?還好嗎?”妮妮好象聽懂了什麼,換個話題問。
“恩,都還好,你呢?”我說。
“我啊,我還是老樣子,每天能吃能睡,就是有時候挺無聊的。你那邊有什麼新聞嗎?比如說風有沒有什麼豔遇啊,或者生活出軌啊什麼的,你都可以跟我說說,我不介意的”妮妮逗趣的說。
“……那些倒沒有啦,不過……”我拉長著音。
“不過什麼?他有私生子了嗎?”妮妮說。
“哪有他的事,不過我在這邊見到樹了”我說。
“杜繼樹?!我暈!不是吧!你們這樣也碰的到?!”妮妮大驚著。
“是啊,我也覺得特鬱悶,不是說世界很大嗎?怎麼我們地球就這麼小呢?”我說。
“唉,那你們說什麼了嗎?他知道孩子的事了嗎?”妮妮緊張的問。上次見她的時候,我已經把這邊的很多經曆告訴過她了,包括我墮胎的事情。
“我覺得應該知道了吧,他智商怎麼樣都不應該是負的吧”我說。
“那晨風知道了嗎?他見過樹了嗎?你們倆是偶然遇見的?還是他找到的你?”妮妮問。
“風知道,風也見過他了,我們四個還在一起吃過飯呢”我說。
“啊?!四個?還有誰啊?!”妮妮又吃驚又疑惑的問。
“還有汪迪,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女孩,樹現在就是她男朋友來著”我說。
“我的媽呀,那女的怎麼那麼齷齪,吃別人剩下的就算了,還這麼沒眼色找了個那人!”妮妮振奮的說。
“其實也不怪汪迪了,她也不知道的,不過我當時也真的是嚇了一大跳,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一個他來,哎,真不知道這都是怎麼一回事,是月老的問題還是上帝太會開玩笑了”我發愁的說。
“那你們四個現在一定處於很無奈的狀態吧?”妮妮問。
“不會啊,我跟風倒還好,汪迪都不知道這些事情的,至於他嘛,我看他也好的不得了,每次來家裏的時候跟我演戲演的都瞞像的,好象我倆真的是剛認識似的”我說。
妮妮握著電話,久久不語。
“喂?喂?還在嗎?”我對著電話問問,那頭是怎麼了?
“在…”妮妮入神的說:“你們太無敵了”。
我笑笑,說:“我們怎麼了,這也不是我們所能算計到的事情啊”。
“恩,明白,是這個星球太黑暗了……”妮妮說。
“哈哈,那你快回火星去吧”我開玩笑的說。
“我是水星的”妮妮說。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越說覺得越無聊了”我說。
“唉……”妮妮歎口氣,說:“對了,你知道劉老師的事情了嗎?”。
“劉老師?哪個劉老師?”我問。
“就是大學時候的那個班主任啊,劉惠老師”妮妮說。
“噢~她身體還好嗎?現在怎麼樣了?還在我們那個學校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