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第二次我們在一起,也是談公事,當時還有他公司的幾個人”汪迪說:“當時也是出去吃飯,然後他就喝醉了,後來我送他去的賓館,那時候就聽他嘴裏還一直模糊的喚著‘寶貝,你在哪,你在哪’的話”。
正聽的認真呢,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的。
“等等,我先去接個電話”我對汪迪說聲趕忙下床跑回房間去接電話。
“喂?”我按下接聽鍵。
“我,睡了沒?”是風。
“恩,還沒”我說。
“噢”風哦完,停頓了幾秒,才又繼續說:“那早點睡吧,沒事”。
“恩,那你也早點睡”我說。
“掛了”風一說完,他就掛下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感覺他有點莫名其妙。交往這麼長時間,他還沒這麼‘無聊’過,大概,是他隻是想聽聽我的聲音,或者他也在失眠想事情吧?
我沒有多想,就放下電話跑回汪迪的房間去。
“繼續繼續”我爬到她跟前,催促著。
“繼什麼續,不就那樣了”汪迪說。
“什麼那樣了,你剛才都沒有講完,想糊弄我啊”我說。
“那後來就因為覺得他人好就在一起咯”汪迪說。
“過程類?我要過程!”我說。
“還沒有過程,就一結果,你就接受吧”汪迪說。
“我不管,我就要聽嘛,你都講了一半了,不說完你要我怎麼安心去睡覺啊”我說。
“怕了你了”汪迪說:“我就是覺得他這個人對待感情很認真,而且……我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
“自己?什麼意思?”我不解。
“我以前有段時間也跟他一樣,就是喝多了以後就說胡話,可是他好象是一直都有說,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那你說,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值得深交一下呢?”汪迪說。
“不值得好不好,我都說了那不是在叫你,你別傻了行不行?不管了,反正你不許跟他來往”我說的義不容辭,對於有關樹的好話,我半句都聽不進去。
“反正你不懂啦,我就是覺得他很癡情,而且癡的有點可憐”汪迪敷衍著我說。
“他可憐?別逗了!你有沒有問過他過去的事情?”我問。
“問過,他不說”汪迪說。
“那你怎麼知道他癡情,搞不好是他花心或者不負責,最後弄了個什麼都沒了的地步,然後現在才有悔悟的”我說。
“我看不像,你見誰悔悟是會在心裏思念一個人的?而且我看的出來,他一定也找過那個她,隻是沒有找到,或者沒有結果”汪迪說。
“我暈,你說的我好想死啊,我拜托你別那麼白癡了行不行?對人家的過去一點都不了解,就知道一個人在這裏假設,萬一他就是那種很有心機的男人,那你現在就已經在賊船了知道不?還說不定他喝醉都是裝出來的,就為了騙你這種小妹妹!”我說的很急,一看到汪迪對樹抱有幻想的樣子我就很衝動。
“我好象比你成熟好不好,你才小妹妹,都跟你的那個風在一起多久了,還不是朦朦朧朧,撲朔迷離”汪迪說。
“……那不一樣好不好,總之你就是太相信外人,都不相信我,你這樣早晚會吃到苦頭的”我憤憤的說。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知道,我也相信樹不是那種人,他說胡話也隻是一種牽掛罷了,我們每個人心裏難免都會對過去的人或事有一絲絲牽拌,我也有啊,我現在偶爾也很想以前那個負心汗呢,可是那也沒什麼啊,在說了,我跟樹這不是還沒怎麼樣嗎?”汪迪說。
“等真有什麼了的時候,你會後悔的”我皺起眉頭。
“就算是這樣吧,那也沒什麼好後悔的,我這個人就這樣了,不見棺材不落淚”汪迪說。
“那到時候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許賴我哦,也不許怪我,記得噢!”我說。
“行了行了,說什麼傻話,你也喝多了啊?跟你都沒什麼關係我怪你幹什麼,你又沒做什麼,就算做了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不會生你氣的,我們是好姐妹嘛~!”汪迪說。
我看著汪迪真的是沒脾氣了,該說她什麼好呢。自己什麼道理都知道,也都想的到,可偏偏還是想去試著踏一次火盆,真傻。就像自己當初的樣子,沒的救了。
躺到自己的床上,我還身不甘。我不是個局外人,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要讓汪迪跟樹分開,既然她不願意,那也許,他那邊可以成全我?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還是琢磨出了結果,打了電話給樹。
“喂?”電話接通了。
“喂”是樹的聲音。
“我”我說。
“……恩”樹愣了幾秒,然後又愣住,或者沒愣,總之他是沉默著。
“下午有空嗎?”我說。
“恩,有空”樹說。
“那我下午在打給你,有點事,想跟你談談”我說。
“好,那我等你”樹說,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
我掛下電話,吃起快餐,然後努力的把手上的活忙完。下午我有個客戶要接見,正好可以抽出空來找樹。
跟樹見麵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離我正常下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陽光還很明媚在灑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可是我的心裏,卻沒有感受到和諧的溫暖。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跟樹一直沉默著,一直看著自己麵前的茶杯,是我先開口打破僵局。
“你這麼問到底怎麼意思?”樹說。
我咽口氣,壓一壓心情,繼續沉穩的說:“能不能不要在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