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缺隻感覺車廂如同一個吸扯空氣的盒子,耳邊空氣的流動聲都有嘶嘶的聲音發出,一個無形的威壓從車廂裏擴散出來,讓自己膽顫得冷汗直冒,讓馬匹嘶鳴不已,竟然蹦跳著想要掙脫,不再拉著馬車前行。
這場麵月無缺可從沒有見過,暗想大事不妙,這管道上現在雖然人煙稀少,但是保不準等下有人路過。
急忙去找了個可以隱蔽的樹林,用手拉住馬韁強製著將馬車拉扯到密林裏,然後卸了馬,牽到遠處拴好。想等動靜結束了再趕路。來來回回轉了好多圈,還是不放心,走出密林從外麵往密林裏查看,見不到什麼特別的動靜了。這才放下心躲了進去。
“要突破了嗎?”車廂裏的周小飛輕聲呢喃了一聲。沒想到自己這些天並沒有刻意觀察自己魔法提升的程度,竟然這麼不知不覺的就要突破了,來得非常突然,自己一點準備都沒有,好在揭開窗簾看到月無缺竟然找了個絕好的地方近自己隱蔽的很好,附近自己也感覺不到任何魔法波動的存在,這才放下心來,暗想就在這裏突破吧。
他倒沒想到,久等不到的突破感覺,竟然因為剛剛穿了那天鵬寶甲之後,而突然到來了。那天鵬寶甲先是吸空了他幾乎所有的魔法力,然後他不得不修煉凝聚魔法力好消磨那寶石上的魔法印記,卻不知道就是因為這樣,自己就要恢複巔峰之時,突破的感覺驟然而至。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車廂裏周小飛始終沒有出來。月無缺隻能憑著那車廂吸扯空氣的動靜知道裏麵的周小飛應該沒有出什麼事情,他的魔法力可以說非常低,從來沒有突破過,所以不知道這動靜是為何。隻是安慰自己這動靜是肯定是那件寶甲所致,竟然也是一件衣服,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車廂裏周小飛任然沒有出來。月無缺開始焦急起來,還好他走時,為了充行頭,書沒帶幾本,反而買了一書箱子的幹糧與酒,若不然自己要麼餓死,要麼就要等到餓得必須去遠處找吃的東西而不得不離開。無奈的看看手中的壇子裏,美酒已經僅剩下最後幾滴了,這還是他控製著自己少喝留下來的,沒有酒,他可真的會瘋掉。
這些天他都擔心官道上有人會經過,然後周小飛弄出來的動靜會被人發現。可是觀察了幾天,發現,除了那些騎著馬,插著驛旗匆忙而過的士兵經過外,竟然沒有一個路過的閑雜之人,感覺好不奇怪。
他卻不知道,從他按照周小飛的話,肉痛的給了那檢查的士兵一塊金磚後,後麵所有經過的路人都被一一關押了個幹淨,沿途所有城市全都戒嚴,沿途每個城市都在追查所謂的凶手,究竟凶手是誰?長什麼樣子,卻沒有任何人說得清楚。所以各個城池裏的當官者隻能下令拘捕所有外來人,所有的有盜竊記錄、犯罪記錄,或者有盜竊的嫌疑人,更是不放過那些在管道上走動的人。動靜很大,可以說非常大,可是雷聲大,雨點小,其實這都是一種下級對上的敷衍,監牢關滿了人,胡亂的嚴刑*供一番,凶手沒查出來,偷雞摸狗的芝麻小事卻被*供出來很多很多。
月無缺最緊張的時候是那接送玉女的車隊經過的那一天,他趴在樹林裏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透過樹林看那車隊卻沒見到墨傲以及那九殿下等重量級的人物,甚至是那墨傲和九殿下的隨從都沒個人影。
安然無恙之餘,月無缺反而頻生了許多疑惑,他暗想:那九殿下丟了東西竟然都不想回大都的嗎?肯定是那九殿下在那小城裏丟了東西,於是要發誓了要把小偷找出來吧?這墨傲保護不周,那肯定是吃不了兜著,定是在全力拘捕偷竊天鵬寶甲的小偷。想到這些,他反而一臉輕鬆的壞笑了,喃喃道:“你們卻不知道,這小偷卻就躲在這裏了呢。”
車隊漸漸遠去,月無缺終於放下了心中那塊懸而未落的石頭,總算度過一劫,若是那墨傲或者九殿下親自經過,說不定這樹林裏的動靜會被察覺,普通的低級別魔法師也許無法察覺,那墨傲可不簡單,尤其是小家夥說那九殿下的其中兩個黑衣護衛,更是十分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