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獻有點消化不/良,盡管如此,此刻最重要的還是先脫離瑞熙的掌控才行,不然再接下去這貨會做出什麼事來,她可沒有自信保證,更無法保證到了那種時候還能夠順利脫逃。
想想,快想想,先想個法子拖住他最好!夏獻絞盡腦汁,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嗯,不如直接搜羅一下記憶,看看這貨到底有什麼短處。
想到這裏,被瑞熙緊緊箍住而脫身不得的夏獻,幹脆閉上眼開始了她深挖前世辛密的旅程。
耳邊隻有風的呼呼聲,身體上除了瑞熙那冰涼的手臂以及胸膛,再沒有了其他的觸感,夏獻逐漸摒棄雜念,一門心思的查詢起最開端的記憶來。
可是,半天過去了,風聲聽不到了,連瑞熙的觸感也感受不到了,夏獻卻一無所獲。不相信是她不夠專注引起的徒勞無功,她又再次沉入識海,務必要徹查到底。
瑞熙看著漸漸睡去的夏獻,看著她額頭上被莽原加封的淡紫色砂痕,眼梢下壓,眸色深重。
放棄吧夏獻,你是找尋不到那一段記憶的。瑞熙在心裏歎息。
識海中的夏獻依舊執著的找尋著。
夜,趁人不備,拉開了黑色的幕布。夜巡的身形穿梭在濃密的銀杏林中,與夜色漸漸融為一體。
到目前為止,它與夏獻的距離還保持在五公裏之內,看來那個瑞熙是留了情麵給它的。它一路穿梭,向著蛇山的方向堅定的追去。
被這一人一妖一貓拋在了身後的兩個莽原,正互相瞪著一模一樣的雙眼,互不相讓的對峙著。
倒黴催的白莽原,還沒從白晝時與瑞熙的功法對耗中恢複過來,這時候又被黑莽原捉住了痛處,正不痛快的他,自然被另一個自己的挑釁弄得血脈噴張。
黑莽原被夜巡一招定在原地,直到入夜時分才與白莽原一同從金縛術中蘇醒了過來。
他將這筆賬都算在了白莽原的身上,細數了白莽原對他的種種不近人情的限製,叫囂了半天後,白莽原隻對他說了一句:“現在的你太不可愛了,惡形惡狀的,伊心最討厭這樣的人。”
黑莽原忽然哈哈大笑:“討厭?你問問她,最近的二十世,哪一世她不是被我這種插科打諢的樣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小黑啊,你落伍了,終日拘在神界那小小的四方天地裏,你以為外麵的世界跟你一樣止步不前嗎?”
白莽原堅持:“不會的,伊心不會變的。”
黑莽原忽然覺得這樣說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幹脆衣服一脫,赤膊上陣:“你看好了!什麼叫肌肉猛/男!這可是當今社會,女孩子的最愛!”
一黑一白兩個莽原,當即鬥在了一處,純比力氣,回到了最原始的搏鬥方式。
將近蛇山的一處山林上空,瑞熙看著依然沉睡的夏獻,柔聲的說著愛戀的話語,那話兒叫風兒一卷,不久便散得無跡可循了。
“你傻啊,朱砂印解封後,怎麼不查看一下自己的身體數據呢?你的記憶恢複明明還不到滿值啊。”歎息一聲,瑞熙摟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坐在白蟒的身上,遙望久違的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