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越下越大了,狩獵隊不會出事吧?”
炎狼部落裏,很多人都在問著同樣的問題。
為了抓到足夠過冬的獵物,狩獵隊這一次去的地方比較遠,耗時也會比較長,短時間內根本趕不回來。隻是誰也沒想到,大雪竟然來得如此突然,仿佛一眨眼的功夫,整個世界都被白雪覆蓋了。
眼看著大雪紛紛揚揚地下,部落裏很多人都擔心起來,生怕狩獵隊的人出事。
“不會的,那些人都是圖騰戰士,不會出事的。”有人肯定地說道,也不知道是在說服別人,還是在說服自己。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說話的人眼神閃爍,透著慌亂。
炎烈家,炎芽裹著厚厚的皮毛大衣,一邊搓著草繩,一邊擔憂地望著門口的方向。屋子裏燒著火盆,光線卻不亮,緊閉的門窗根本透不進一絲光線,整個屋子都顯得很昏暗。
即便火盆就在旁邊,炎芽依然覺得雙手冷颼颼的,就像是浸在冰水裏一樣。她的母親炎禾就坐在她旁邊,挺著一個大肚子,正在縫衣服。
這個冬天似乎格外得冷,原來的皮衣根本不夠穿,必須得多做幾身。其實屋裏的光線太昏暗了,根本不適合縫補,但是沒辦法,打開門窗的話太冷了。
炎芽旁邊還坐著一個小男孩,年紀不大,裹得跟個毛球似的,正用胖乎乎的手指幫炎芽搓著草繩。
等狩獵隊帶了獵物回來,那些獸肉都要用草繩掛起來,他們必須得趕在狩獵隊回來之前把要用的草繩給準備好。
炎芽見炎禾縫補得艱難,忍不住說道:“阿媽,你說要是咱們家也有那種金屬細針該多好啊,我去族長家看過了,那種金屬細針可好用了,還有金屬的大剪刀,可鋒利了,輕輕一剪就開了!”
炎禾聽到這話,輕輕歎了口氣,心裏也十分遺憾。她雖然沒去族長家,但是炎芽去了回來就跟她說了,可惜衛無極離開得太匆忙,炎芽去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炎芽也想到這事,忍不住抱怨道:“那位衛先生走得也太匆忙了,昨天才來,今天一大早就急匆匆走了,真是的。”
“芽兒,別胡說!”炎禾臉色一沉,厲聲訓斥道,“那位先生來曆非凡,身邊不知道有多少人隱身保護,根本不是我們炎狼部落能得罪的。他要做什麼肯定有他的道理,不是你可以過問的。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了,小心被人聽見!”
“阿媽,你也太小心了吧?這裏是咱們家,又沒有外人,有什麼不能說……好吧好吧,以後我再也不說這種話行了吧?”炎芽起初還不以為然,直到被炎禾狠狠瞪了,她才乖乖改口。
炎禾無奈歎氣,炎芽什麼都好,就是被她養得太天真了。大部落的人,哪裏是好相與的?沒看見族長都很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對方嗎?
她說道:“芽兒,你別不服,咱們炎狼部落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炎狼部落了,你記住,若是得罪了大部落的人,整個炎狼部落說不定都要遭到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