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次婚姻失敗的打擊,三年來,駱冰心如止水,古井無波,再也沒有引起她興趣的人或事,她甚至以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清心寡欲的人。
剛才怎麼會這樣,駱冰疲憊的閉上眼睛,極度的歡愉透支了她的體力,衛子安像個縱火犯,一點一點點燃她的身體,直至燒成熊熊火焰,他的身體根本沒任何問題啊,怎麼回事?
駱冰來不及多想昏昏沉沉進入夢鄉,衛子安伸出胳膊從後麵輕輕一攬,將她的整個身子抱在懷中,駱冰下意識縮成一團,雙腿蜷起幾乎抱在了胸前,就像一個弱小的嬰兒蜷縮在母親溫暖的子宮中安睡。
再睜開眼時,外麵已經晴天了,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擠進來,曖曖的投在床前,好累!怎麼會這麼累?
駱冰一時沒回過神來,她慵懶的伸伸腰想起床,這才發現身上還壓了一條沉沉的胳膊,順著胳膊看過去,衛子安正目光明亮的含笑看著她,駱冰一下子想起方才瘋狂的事,心中一窘,忙推他,衛子安低低一笑將她向懷中緊了緊,肌膚相接,屋裏空氣立時熱起來。
駱冰清晰感覺到抵在自己大腿上的那物件又硬起來,忙伸手抵住衛子安的胸膛,嗔道:“枉你是著名大律師,竟然慌稱自己不行,也不怕傳出去成為燕京笑柄!”
衛子安嘿嘿一笑,忽然抓起她的手探到自己的那團滾燙炙熱,駱冰驚呼出聲,衛子安輕笑道:“它本來是不行的,我堂堂大男人豈能拿這個開玩笑?隻是,這裏,現在被一個催眠師喚醒了!不信,要不要再試試?”
衛子安此時幾乎是以膜拜的心情對著駱冰,他從心裏感激她,如果不是駱冰,他不知道自己真的還能行!
不行,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件多麼難以啟齒又抬不起頭來的事!
是駱冰救贖了他,給了他做男人的尊嚴!
這個小女人,駱冰,他的駱冰,衛子安心中一熱,翻身又雄赳赳的準備上戰場,駱冰一驚,她雖然已經不是小姑娘,可這三年來從不曾接觸過異性,本以為他是問題男人,誰知竟是猛虎下山,這一次早已累的筋疲力盡,哪還有精力?忙擋道:“別,我不行了,衛子安,快起來吧!”
衛子安見她秀美的小臉上露出哀求之色,心中愛憐,更加欲罷不能,低頭堵住她的小嘴,唇齒纏綿,直到她氣喘籲籲,這才一路吻下去……
餘暉透過對麵樓裏的窗戶斜斜折射進這不足十五平米居室,柔和的光線落在駱冰光潔的額頭,一半陰一半陽,駱冰一動不動坐著,自衛子安離開後,她就沒再動地方,一旁的老式書桌上鋪了一張紙,紙上是一堆煙灰,煙頭。纖纖細指間夾了一支煙,煙霧嫋嫋,漫過臉龐,令人瞧不真切她的表情。
斜陽終於落盡,餘暉收起最後一縷光線,室內陡然幽暗起來,煙頭的火星明滅可睹。
敲門聲驀然響起,駱冰撚滅手中的香煙,起身拉開燈去開門,方欣怡一頭闖進來,一進屋忙捂住鼻子嚷嚷道:“好大的煙味,你怎麼又吸煙了?早說讓你戒就是不聽,是不是有人惹你了?”探頭裏外瞧瞧又道:“不對頭,冰冰,你屋裏有男人的味道,老實交待,你是不是交朋友了?”
這丫頭,鼻子還挺靈!
駱冰點點頭並不否認:“是,我和衛子安在一起了!”
“酷啊!冰冰,那律師看上去不錯!”方欣怡喜道,一轉念又覺得不太對勁兒:“可是,你是真心喜歡他還是想利用他?”
喜歡?
駱冰搖搖頭,她還有資格喜歡別的男人嗎?現在她活著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報仇!
盡可能接近一切和秦揚有關的人和事!
方欣怡雖然大大咧咧,卻並不魯莽,看到駱冰的表情心中了然,誠懇勸道:“冰冰,如果你是真心喜歡衛子安,我支持你,可是如果僅僅出於利用,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報複的是什麼樣的人,隻是覺得為了那已經無關緊要的人糟淨自己不值得!”
無關緊要?是啊,已經是無關緊要的兩個人,一個風光無限,左擁右抱。一個紅顏薄命,抑鬱難言。
即便理智可以放棄,心卻無法認同。
秦揚,他欺騙的不僅僅是感情,他還賤踏了別人的尊嚴!
駱冰每當想到自己曾被他的花言巧語,浪漫體貼所蒙蔽,害得父母含恨而終,心口就像刀一樣紮在裏麵,很深,沒有人看得見。
往事越幸福甜蜜,傷口越深而痛!那些所謂的幸福如今都變成了最可笑的笑話向她咧開嘴嘲笑。
駱冰不想讓方欣怡跟著煩惱,遂搖搖頭轉移話題道:“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方欣怡翻翻大眼睛,呼出一口氣苦惱道:“沒辦法,我家老頭子又要讓我相親,我不願意,叨叨嘮嘮煩死了,我就納悶兒了,冰冰你說說,人家別人家裏不都是當媽的愛嘮叨,當爹的護著女兒嗎?我們家怎麼就反了個呢?我媽倒成了鋸嘴的葫蘆,老頭子嘮叨起來沒完!誰說女兒是爹前世的戀人,我說是冤家才對。我今天離家出走了,來你這擠一宿。”
駱冰被她逗的忍不住笑起來:“我看你們爺倆準是掉了個個兒,前世你是媽,他是兒。這一世,他是找你報仇來了!”
方欣怡也忍不住笑起來,長歎道:“唉,你說我這命咋這麼苦呢?快趕上小白菜了!”
“別,你比小白菜可水靈多了!”駱冰想想道:“你既然有喜歡的人了,幹嘛不告訴老爺子,也讓方伯伯放心,不用再逼你相親了!”
“唉,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喜歡人家,誰知道人家喜不喜歡我啊?”方欣怡神情一暗悶悶道。
“咦?最近林之原總約你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