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幾天,一向瀟灑俊美的振揚集團總裁秦揚麵容憔悴,眼中不複從容,透出一股子焦慮。
剛被收審時,秦揚還滿不在乎,神態自若的告訴審查組有事和他的律師說話。
然而接下來一係列變故來的迅雷不及掩耳,先是振揚偷漏稅款虛開增值稅發票證據確作,接著他的私人律師悄悄告訴他王市長雙規,還有其他的一些關係也拔出蘿卜帶出泥紛紛落馬,秦揚這才感到危機來臨,他頭腦飛速運轉,卻沒想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公司裏這些事隻有他和丁美美知道,即使法律顧問衛子安也不甚了了,難道是丁美美背叛了自己?
他猛然搖頭,不可能,在振揚這個女人和他是唇齒相依,有些違規的事還是經她手操作,他秦揚有事,丁美美也脫不了幹係,更何況很多有力證據收藏在自己私人電腦中,沒有可能有人知道的。
秦揚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他隻得歸結為是上麵政治鬥爭,有人要辦王市長,自己倒黴被牽連了,心裏不由暗悔,平時和那人走得太近了。
秦揚知道說多錯多,在整個審查過程中幾乎都是保持沉默,即使審查人員向他出示那些證據,他也隻說什麼也不知道。
然而,法律並不因罪犯不承認罪行而疏漏,一審結束,因證據確作,涉及金額較大,造成國有稅額流失嚴重,另還有向政府官員巨額行賄,二罪並處,判秦揚八年。
秦揚當時就傻了眼,不服,上訴,二審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秦揚一晚間憔悴不堪。
駱冰走進接待室時,秦揚正低頭坐在木椅上猛吸煙,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駱冰眼中明顯露出驚愕,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駱冰跑上去撲在他懷中小嘴一撇哭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看到新聞我還不敢相信,我到處找你,怎麼都找不到,這才相信出事了,我們請最好的律師,會沒事的,是不是?”
“不行的,已成定局,改變不了了。”秦揚沮喪的說。
“怎麼會這樣?”
秦揚看著駱冰哭的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忽然之間感到心裏一陣疼惜,這種感覺來的迅疾而陌生,竟令他有些不知所措,隻緊緊摟住駱冰,胸中撕裂開般說不出的難受。
駱冰哭著捶打他:“怎麼辦?你丟下我一個人我該怎麼辦?”
秦揚猛的擭住她櫻唇,真想這樣再也不放手,如果人生隻如初見,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沒有分離,沒有恨意,沒有這幾年風光華麗的生活,沒有……也沒有此時此刻的珍惜。
直到見駱冰要暈過去才放開,扶她坐下沙啞了嗓音無限感慨:“和我秦揚在一起的女人不計其數,那些女人們平時都說的情深意長,非君不嫁,從判刑後一個個躲的我遠遠的,唯恐怕沾了晦氣,真沒想到你能來看我呀!”
“我們本來就是結發夫妻,什麼感情能比得上呢?何況你可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啊!我雖然氣你不忠,這麼多年早都過去了。”
秦揚感動的點點頭:“好,說的好,還是結發夫妻好,是我對不住你了!本來以為我們還能有一個新的開始,看來是我太奢求了,八年,還不知道有什麼變化,你搬回去住吧,別在小鎮上委屈自己了,好不好?”
駱冰搖搖頭為難的道:“市裏的房子太大了,我一個月那點錢還不夠交物業的呢,我還是呆在那吧!又有欣欣能照顧我。”
“自二審後,連律師都不露麵了,也不知現在丁美美怎麼樣,她是振揚的高管,你回去後和她聯係一下,她的判決應該沒有我的嚴重。”秦揚說著壓低了噪音:“她那裏還有一筆錢,是集團的小金庫,你去找她,讓她轉交給你。”
駱冰撇撇嘴氣憤的道:“不要提那個女人了,我去公司找你時,那女人正得意洋洋的給公司的管理層開會,不可一世的宣布集團一切秦總已經委托給她全權負責。”
秦揚心頭一跳:“丁美美回公司上班了?她什麼事都沒有?”
“是啊!”駱冰疑惑道:“她能有什麼事?我看她管理公司倒是井井有條。”
秦揚麵沉如水,莫非這個女人反戈?不然她怎麼會一點牽連都沒有?我又什麼時候讓她代管公司了?
秦揚思索片刻,問駱冰:“借一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