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常升起 第三十五章 取款機說：請收好
甄四領了兒子甄小四晨練回來，到銀行的取款機上去查卡上有多少錢。
沒料到的事情出現了，取款機嘩啦啦地吐出來一大堆票子。這是怎麼回事呢？甄四一抖，將銀行卡伸進去再查，取款機仍然嘩啦啦地往外吐鈔票……甄四後背上的汗下來了。他喃喃道：我不能收哇，不能收。
取款機說：請收好，歡迎再來。
甄四扭頭對兒子說：小四，你一定要給我作證。是它主動給我錢的，還說請收好的。見小四點了頭，甄四才慢騰騰地收了錢，攥著，想去銀行裏麵說明情況，銀行沒開門。沒辦法，他一路小跑回到家。
進廚房，甄四跟賈黛玉說：別忙著吃飯，出事了。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大堆鈔票。
賈黛玉一怔：你撿的？
甄四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賈黛玉問。
甄四說：要說，是人家給我的。
賈黛玉一驚：誰給的？為什麼給？
甄四搖了搖頭，把兒子叫過來，要兒子給自己作證。
小四說：媽媽，我來證明，這錢是爸爸從取款機裏取出來的。
賈黛玉說：不對，咱家沒這麼多存款。
甄四說：我隻想查一下卡上有多少錢，沒想到取款機就吐出來這麼多錢。還要我收好，下次再去。
賈黛玉說：真的？
甄四說：真的。
賈黛玉沉吟了一會兒說：現在的取款機全都智能化了，攝像頭，各種識別器什麼的。你把你的卡放進去，它就給你這麼多錢，還讓你收好，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說道？
甄四說：這個，我沒想到。
賈黛玉臉蛋湊近甄四，問：你掌握這個銀行負責人的什麼證據嗎？
甄四想了一下，說：沒有。
賈黛玉說：你和銀行的人有什麼恩仇嗎？
甄四想了一下，說：沒有。
賈黛玉說：你和銀行的人認識吧？
甄四說：這個，有。
賈黛玉直起身子，說：興許他們有求於你，這是不是定金呢？
甄四說：他們要我做什麼？他們為什麼會在今天給我定金？
客廳裏的電話突然響了。
夫妻倆大驚失色。
賈黛玉喘著氣，叫兒子過來，說：小四，你來接電話，問他們找誰？
小四接電話問：你找誰？小四捂住話筒，小聲說：是個男的，說找我爸爸。
甄四一抖，小聲說：問他是哪位？
小四問了，然後小聲說：說是和爸爸一起練習攀岩的。
賈黛玉說：你告訴那位叔叔，說你爸爸不在，這事得細細商議。
小四對電話說：我爸爸不在，這事得細細商議。賈黛玉伸手按了電話，打了小四一下，說：你真會學話！
賈黛玉就對甄四說：你天天練習什麼攀岩，說古時候就叫飛簷走壁的輕功。定不準，銀行的人是看準了你這一身輕功吧？
甄四聚了眉，沒吱聲。
賈黛玉說：飛簷走壁輕功，能讓你做什麼好事？
甄四說：怎麼辦？
賈黛玉說：咱不能去銀行了，免得他們再有陷阱。去派出所交上錢得了。
甄四說：交錢？
賈黛玉點了點頭。
於是，一家三口人來到了府山路派出所。說明了情況，做了筆錄。
民警最後問：怎麼證明這些錢，是銀行取款機裏出來的錢？
甄四說：我老婆，我拿到家就給她了，然後又拿到這了。
民警說：你愛人當時不在現場。
甄四說：我兒子在現場，他可以證明。
甄小四說：我能證明，我爸爸在取款機上查卡上有多少錢，就出來錢了，取款機還讓我爸爸收好。
民警說：甄小四係未成年人，你們是父子關係。
甄四說：啥意思？
民警說：我問你，誰能證明這些錢是取款機裏出來的錢？
賈黛玉看了一眼甄四，又看了看兒子甄小四，對民警說：啥意思？
你直說。
民警一直盯著這一家三口，什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