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有說有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走進來的蘇小小。
“你們聊的倒是挺開心的麼!”蘇小小陰測測的說。
兩個人說話就此被她打斷,“喲,王妃這麼晚還沒有睡啊!”年紀比較大那個應該是產婆。
“你叫什麼名字?”蘇小小倨傲的問她。
“草民是孫婆婆,這位是草民的兒媳婦孫氏。”孫婆婆嘿嘿的笑著。
那笑容讓蘇小小看起來並不怎麼舒服。
“這麼晚了,王妃怎麼還不睡啊!不睡覺可是對肚子裏的小世子不好啊!”孫婆婆依舊笑容滿麵。
“你們說話這麼大聲,我能睡得著麼!”
“是是是,草民知錯了。”
蘇小小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又回去了,又睡著沒多久,又是一陣笑聲和說話聲。
蘇小小是一個有床氣的人,自然而然,她所有的首飾都被收了起來,因為明澤怕她拿那些尖銳的東西來傷害自己。
就連布條也沒有跟她留下,她的衣物也被收了起來,當她要洗漱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替她換上。
茶杯更是不用說了,她要喝茶,直接說,便有人拿杯子過來。
總之,凡是明澤能夠想到的東西,全部都給蘇小小給收了起來。
屋子裏什麼都沒有,蘇小小就這樣赤手空拳的跑過去,一看,果然是那兩個婆媳還在說說笑笑。
“誒,婆婆,那個人明明說這個人是個神經病,可是剛才我看著不像啊!”是孫氏。
孫婆婆歎了一口氣道:“你看她那個樣子,哪個女人懷孕了,她夫君會將這裏收拾的跟個囚牢一樣!連頭飾也都沒有。”
“可是我看她那衣服倒是跟名貴啊!”
“這王府裏,要什麼有什麼,就是三等丫鬟吃穿用度都比我們好,跟何況一個借腹生子的瘋子。”
聽完這句話,蘇小小默默的回去了。
第二天,丫鬟送來吃食,蘇小小沉默的將東西吃完,然後擦擦嘴巴,看著那個丫鬟道:“去把明澤給我找來。”
“是。”
過了好久,直到晌午,那個丫鬟才回來,蘇小小問她:“明澤呢?”
“王爺說,他最近不想見到您。”她一邊布菜一邊說。
蘇小小喔了一聲,不再說話,三天過後,沒有人發現了蘇小小的異常。
此時離預產期將近,蘇小小整日關門坐在書桌後麵,因為好長時間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她的神情很是憔悴,一旦那兩個人說話,蘇小小便坐在書桌後麵練字。
沒有人肯幫她,也沒有注意到了她。
她筆下的字越來越清晰,而她的字跡也越來越娟秀。
終於,到了那一天。
蘇小小照例吃過早飯,剛要站起身,肚子一陣撕裂的疼痛,她險些站不穩。
然後她被扶到了床上去躺著,產婆忙前忙後,蘇小小痛的幾乎快要失去意識,幾個月都沒有休息好的蘇小小終於有些受不住了。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侵襲著她的理智,她所有的精神都在崩潰,她的神誌開始不清醒,嘴裏似乎被人塞進了什麼東西。
她無法睡去,她嘴裏東西的存在,提示著她要提起精神完成這一次的任務。
四周似乎漸漸安靜了下來,真好,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明澤回來的時候,蘇小小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她的嘴角帶著笑容,但是已經沒有了氣息。
他憤怒的衝著他們大吼:“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孫婆婆將孩子抱了過來,遞到明澤的麵前,諂媚的說:“王爺,您看小世子多麼可愛啊!”
“大人呢!為什麼沒有保住她!”他衝著她大吼。
孫婆婆也是呆了,一旁的大夫顫抖的說:“夫人生產的時候精神不濟,本來是要母子雙亡的,無奈之下,為了保住小世子,隻能用了薄荷和冰片將她的精神給提起來。”
“所以你們就保住了這個父親不明的孩子,而讓她犧牲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