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你早就知道的對不對?球球……你也早就知道的是不是?”如果他真的都知道,為什麼之前還問顧念,誰是球球的另一個父親?
即墨頎連忙搖頭,說:“我是在你兩年前離開摘星殿,回淵華宮待產的時候,才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至於球球,在驚鴻殿的時候,他有一次手指被花刺刺破,出了點血,我才想起檢驗的……你還會怪我麼?”
顧念無語,居然是這樣,他和球球,難怪即墨頎會對他們照顧有加,就像把球球當成自己的兒子一般,原來,他早就知道……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些?”顧念喃喃問。
“因為,想讓你心裏有了我以後才對你說的。”
“……”
顧念許久無語,即墨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把他擁入懷裏,說:“我們在一起吧。”
在一起?
待我白發及腰,少年我們在一起可好?
彼此感受著彼此的呼吸,顧念隻想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即墨頎也不吵他,隻是緊擁著他。
驀然,顧念張口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即墨頎:“……”果然有軟暴力,不過,這樣的軟暴力總比什麼都藏在心裏的好,就讓他發泄出來吧,誰叫是自己對不起顧念在先,或許他發泄過後,就該沒事了吧。
顧念從他身上爬起來,開始窸窸窣窣的穿上衣服,衣服有些被撕過的痕跡,不過這裏也沒有第三個人,能蔽體也就行了。
即墨頎也已經穿上他的衣服,他的衣服被顧念撕得更加徹底,就像一塊塊衣料拚接起來掛在身上一樣,即墨頎索性把撕過的衣帶都纏在一起權當腰帶,顧念看了很是好笑,拚命忍著。
顧念開始打量四周,不看不知道,一看當真嚇一跳,在離他們隻有十米的地方,兩具森白的骷髏正對著他們!
驟然之下,那黑溜溜的眼洞,顧念還真被嚇了一跳,就像被人捉奸的感覺怎麼破?
雖然不是捉奸,但是他剛剛和即墨頎那什麼,這兩具骷髏就這麼直挺挺看著,如果是活人……顧念頓覺毛骨悚然。
即墨頎指了指他們的身後,說:“你看。”
顧念回頭一看,一張華貴無比的白色大床呈現眼前,大床的周圍,堆放著一些生活用具,比如杯子紙筆之類的東西,大床的後麵,宛然是個很大的浴池,池水好像是溫泉水,不像上麵的那個池水上空會泛著綠光。
“這裏是……”顧念看著怎麼感覺像是那兩個人在這裏生活很長時間?
“難道,那兩具骷髏的主人,或許就是失蹤多年的青檀門的門派老祖謝漫,和他的情人端小嶼?”即墨頎猜測道。
顧念看了看兩具骷髏,又看了看這些場景,問:“這裏麵有什麼故事麼?”
“我隻聽說謝漫在認識了他的情人端小嶼以後,便從此失蹤,至於其他,至今無人知道。”
顧念撇了下鼻子,說:“或許是謝漫和他的情人就在這裏過他們的二人世界吧。”連死都是死在一起,不要太浪漫吧。
以為這裏有什麼驚天大秘密的,卻原來隻是兩具骷髏和他們的生活用具,顧念不由有些失望。
“如果這倆人真是謝漫和端小嶼,或許這裏真的有什麼法寶吧?”即墨頎提出道。
顧念表示讚同,他們決定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留下的,即墨頎撕下一塊剛才被顧念撕破的衣袖,遞給他,說:“用這個吧,這裏處處透著詭異,還是小心一點好。”
顧念接過他的衣袖戴上,覺得即墨頎有時還是很細心的,隻是顧念現在戴著他的破衣袖,感覺特別滑稽。
顧念最想過去看看慘森森的兩具白骨,站在骷髏麵前,他們一起坐在一張木椅上,從骨架的姿勢看來,他們是並排坐著的,一人摟著另一個人,顧念隻是不明白,人的生死總是有個先後吧,尤其是死,雖然他們是修士,對於生老病死也無法控製,隻是把生命延長,把病痛減輕和減少而已,誰也無法控製生死。
可這兩個人,姿勢如此和諧,難道他們是同一時間死去的——也就是殉情?!
顧念很想扳開他們的骨架看看,卻被即墨頎阻止了,說:“小心。”
顧念明白他的意思,這裏確實非常詭異,他們每一步都必須很小心,顧念心想,如果這兩個人真是殉情,感情一定極好,是不會願意有人將他們分開的,那麼,這兩具白骨不能動,他隻能移動木椅了。
考慮到木椅上麵有兩具白骨,顧念搬動起來都是用了靈力將木椅平衡的,就算隻是兩具白骨,也不能對他們大不敬吧。
但是搬動了兩個地方,依然什麼都沒有,顧念不死心,仔細打量著木椅,發現木椅兩邊的把手不太一樣,左邊那個中間有個凸起的圓點,隻有小拇指大小,並不顯眼,但是因為有一隻森白的骷髏手指覆在上麵,露出漆黑的圓點,顧念才注意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