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是要去哪裏啊?”
白墨跟在沉屙的後麵出了小區,但是,沉屙一沒打車二沒過馬路,拐了個彎,就向小區附近的蔬菜批發市場奔去。
這是一個二層的大型室內菜市場,裏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吵嚷著,擁擠不堪。地麵上還有的地方有著水跡,看起來很是髒亂。沉屙和白墨兩個人出現在這裏麵確實有些格格不入。白墨更是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蔬菜水果自然直接在超市買了,他怎麼能自己動手呢。於是他閃閃躲躲的,一張臉上滿是苦澀,白色的襯衫時不時的被過往的人蹭上一絲髒髒的痕跡,兩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狼狽不堪。
沉屙如願以償的花了點錢買到了一個很大的秤,是和醫院裏麵那種體重秤相似的東東。兩個人連拉帶抬的把那台怪模怪樣的東西抬出了菜市場,沉屙又買了很多包裝袋之類的東西夾了回來。
白墨看著自己身上這件雪白的襯衫變成了灰衫,臉上說不出的尷尬和鬱悶。沉屙看著他有苦說不出的模樣開懷大笑起來,責罵道,怎麼樣,吃到跟著我到處跑的苦頭了嗎?白墨把眼鏡摘了下來,把塞到了上衣口袋取出一條白淨的手帕,清爽的雙色瞳孔看的沉屙一陣目眩,暗道這人還真好看。他聽了沉屙的話搖搖頭,依舊是那番自負貴公子的模樣,說道就算你天天鑽菜市場我也會跟著你。沉屙不以為意,繼續打擊他,毛、主席曾經說過,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都是耍流氓,為了免得你被罩上流氓的光環,我勸你還是早早收手,免得到時候難堪。白墨發了下愣,鄙視道你還真是生的一副伶牙俐齒,不過,早晚你這堅強的銅皮鐵骨會被我攻破,別惹毛了我,惹毛了,我要讓你嚐嚐什麼叫做血淚的代價,信不信哪天我從十二樓吊上跟繩子把自己吊在你窗戶麵前扮鬼嚇你。沉屙淡定的搖頭,說不怕,你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我怎麼還會怕。不過,我一個月後還不一定住不住在這裏。
白墨頓時安靜下來,他問道你要去哪?沉屙裝作一副天涯淪落人的瀟灑模樣,把自己的飄逸秀發往後一撥,長歎一聲,君子當自強,身似浮萍流浪它方。白墨卻撇了撇嘴,重新把擦好的眼鏡戴在鼻梁上,回道君子當自強,你是女子,你不用。我包養了你算了。沉屙瞥了他一眼,然後說道看來你總算是露出你的廬山真麵目了,不要在我麵前繼續裝紳士,否則我會忍不住芳心暗許的。白墨昂起好看的下巴,看了看天空,說到紳士的氣質與涵養深深的印在了我的骨骼當中我已經無力自拔。這不是假裝,這是一種本能。
沉屙聽罷,頭也不回丟下一句我的紳士,再曬下去你嬌嫩的皮膚就要爆皮幹燥了。然後抱著那大包東西就往回走。白墨緊忙小心翼翼看了看自己裸露在外麵胳膊,還好沒有曬出黑斑,然後拽著那巨大的秤跟著她回去了。他鬱悶的說道小朋友,這等關係到外表的重大事件,可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
沉屙偷偷詭笑,反正她也不怕曬,自從有了異能,她的皮膚可以越來越好,越來越白,傷痕痘痕暗瘡粗大的毛孔神馬都已經於她無緣,這也是她整個人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另一方麵。她並不是美的傾國傾城,若非這越來越好的氣質和那股迎麵撲來的天然氣息,沉屙是不會想到白墨同學為什麼看上她的。或許他也隻是無聊解悶吧。
畢竟像白墨那等貴公子,沉屙是從來不去想象的。他也應該不會缺少鮮花的簇擁。
兩個人很快到了九樓。每一樓層也不過隻有兩戶人家,在電梯口還是有些可以放置雜物的地方的。沉屙和白墨把東西放到了外麵的雜物堆旁邊,這裏堆積著一些不用的家具,別的東西還真沒有。然後兩人回了屋,沉屙連忙從冰箱取出冰塊倒在玻璃杯裏,然後倒上了一大杯冰水遞給了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