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荷,我有話和你說。”紫曼看不慣陶思成的婆婆媽媽,也借由曦晟的死表明立場不再為梁銘所用。
陶思成有容人之量,料定卿荷和紫曼的談話不會短時間內結束,看著卿荷跟隨紫曼遠離視線,自己折回病房,代替卿荷照顧玉齊煜。
“卿荷在哪?”玉齊煜隻看到陶思成返回,不見卿荷的蹤影,眼神透露出焦慮擔憂。
陶思成從果盤裏拿出蘋果,邊找尋水果刀邊說:“她和紫曼有事情談,一會半會不會回來,你不太方便,有什麼需要指使我做就好,刀放在哪裏?”陶思成翻個遍也沒找到,隻好問起玉齊煜。
“我這裏沒有,紫曼通常簡單洗洗,我也就直接吃,用不著那麼細。”玉齊煜對陶思成的反感是從卿荷開始的,很簡單的道理,因為卿荷不喜歡,所以他也不喜歡。從他兩度替卿荷受傷,看到卿荷不顧自身的孱弱,為自己忙前忙後,他的心軟了,軟一紙春袖,拜倒琉璃裙。
紫曼確定四下無人,關上房門,這裏是院長辦公室,紫曼的身份成另外一個謎。
“你想和我說什麼?”卿荷環視四周,簡單的布局,古樸的風格,辦公室正中央擺放上好的紅木茶座和木凳,刻有春意圖的茶具放在木桌之上。右手邊是現代化的辦公桌,桌子邊角處放著病例資料,古銅色的小牌立在資料夾旁邊,上麵刻著:院長 顧長風。桌麵上放著幾本待簽的病理報告,還有準備手術的資料。辦公桌後麵是五層高的落地書架,現代醫學,現代疾病研究,手術預防危機,疑難雜症有效防禦等書籍工整立在書架裏。木桌左手邊是皮質的沙發,環繞的中心是玻璃材質的茶幾。
紫曼邀請卿荷坐到沙發上,自己來到木桌前,從木桌下麵的抽屜選了一種茶葉。“從曦晟說起,從你卷進計劃說起、”
“計劃?什麼計劃?”卿荷不可思議的望著紫曼嫻熟的沏茶動作。
“曦晟的死,你看過報紙嗎?”
“看過,報紙上寫他是車禍身亡。”
“是梁銘策劃的陰謀。你的出現打亂梁銘原本的計劃,他沒想到你和陶思成能夠擦出火花,所以才急急的把你送出北京,你才會見到我。可曦晟背叛了他,是曦晟見你病倒,不忍折磨,把你送往醫院又通知了陶思成。後來,梁銘假裝與你恩愛,打消陶思成對你的念想,可還是功虧一簣。你和陶思成生活兩年,梁銘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他對外宣布孫菲去往國外,實際孫菲暗中在陶思成飲食裏動手腳,才引發出那場意外,門外的記者是梁銘提前安排好的,等的就是那個時候。你對陶思成萬念俱灰,自然不肯再與他見麵,梁銘的計劃才能繼續下去。”紫曼歎口氣,將茶碗放在托盤上,端到茶幾上。
卿荷身體微微向後傾,比起接受現實,她更不懂的是幾麵之緣的紫曼為何告訴她這些,她不懂僅僅是局外人,為何牽扯進兩個人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