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由是在不傷害別人時做任何事的權利。”——《法蘭西人權宣言》

任何一個國際旅行者都離不開航空公司、機場、出租車、旅店和飯館,而美國人在美國生活也離不開這五樣。美國人工資較高,吃得起飯館,住得起旅店,乘得起出租車和飛機。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為重要的是美國人不戀故土,性喜遷移,這大概是由於美國人是由來自世界各地的開拓者組成的,這是好聽一些的叫法;冒險者,就說得難聽一點了;而冒險開拓者多遷移遺傳基因。據說美國有大約1/5的人在三年內要換一次工作,搬一次家,所以難怪美國人離不開航空公司、機場、出租車、旅店和飯館,也難怪美國的這些行業都十分發達了。不過世界上的事情往往走兩個極端,世世代代居住在保留地上的印第安人也在美國,至今大多數人不願離開保留地,與歐裔的美國人在這同一片土地上形成了反差十分強烈的鮮明對比。

美國的機場

美國民航十分發達,乘飛機在美國人來說是家常便飯,和近2000美元的月平均工資比較,從洛杉磯到華盛頓,300美元的往返機票的確是能夠接受的,因此民航旅客很多,航班很密,機場飛機起落頻繁,機場總是擠滿熙熙攘攘的人群,除深夜很少有清靜的時候。

舊金山的機場據說已不敷需求,飛機起降過於頻繁,使得飛機經常不能正點起飛,因此有個巨大的擴建計劃,到2001年完工,屆時,在機場內要乘高架火車來往於邊防與海關、登機口與運行李處之間。目前新加坡機場已經是這樣,盡管一切有條不紊,秩序井然,但總讓人覺得不大方便,“為了上飛機要先坐火車”,似乎有點心理壓力。舊金山機場服務不錯,行李到達很快,服務人員也盡職盡責,我自己鬧了個小笑話,帶了個新箱子自己居然認不出,以為行李未到,問機場工作人員,幾個華人服務小姐還很為我著了點急,不過職業素質很高,一再安慰我。等發現僅剩二三件行李時,她們再次提醒我看看,大概是落地後定了神,這次終於認得是自己的。大家都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兩位華人小姐隻是慶幸,並無絲毫不滿的表示。還是一位黑人小姐“政治覺悟”高,立刻來檢查我這位不認識自己行李的“奇異旅客”的護照和機票,我自知理虧,好言相對,那位黑人小姐悻悻離去時仍帶著懷疑的目光。看來膚色真是“最好的證件”。由於舊金山是個半島,地域狹窄,舊金山國際機場離市區不遠,不到20公裏,可謂世界大城市中距市中心最近的,半小時到達有把握,所以登機不必提前太多,比較方便。

而到華盛頓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華盛頓的杜勒斯(為紀念美國50年代國務卿杜勒斯而得名)機場距市區約50公裏,在飛機上乘公務艙的上層乘客都說:“從機場乘出租車進城太貴了,要60—70美元。”(實際往往還不止)當你問起時,他們都熱心地向你介紹如何乘公共交通進城。航空小姐有大轎車拉來拉去,從不乘出租車。盡管我的旅行經驗使我知道“飽小姐不知餓漢饑”,問她們是不會有結果的,但是總想不至於,還要試試。結果不出所料,她在“微笑服務”的幌子下給你誤導一沒有公共交通,讓你浪費50多美元。因為不這麼回答,怕你問她怎麼乘,說不出來自然丟麵子了。這些旅行經驗怕是我們大多數出國者沒有的,50美元算什麼,反正是公家的錢。華盛頓機場很大,起碼我到的這一次,對其效率不敢恭維,下機後行李傳送帶居然停了10分鍾。我以我的旅行經驗早在下機前就相中了明白人,問清了如何乘公共交通,隻用20美元。他還告訴我如何可能再省幾美元,但要拉著行李走幾步。現在我們的國家已經強大到可以不省這2—3美元的程度了,我就沒有再冒在晚上拉著行李走幾個街區去省幾美元的險了。能看出誰是明白人,懂得什麼事該問誰,在國外是一種本事。

我從華盛頓再登機時,仍乘公共交通,費了很大勁問清哪個旅館有公共交通。當向售票處小姐問是否售“穿梭車”,來往於機場與旅館間)票時,她一本正經的說:“我這裏不是穿梭車(―般是麵包車,我這裏是可乘43人的大轎車。”顯示了高度的科學態度。

洛杉磯機場很大,下了飛機就被路標指得亂轉,走了快10分鍾還不見取行李的地方,連我這個走遍世界機場的人也真有些著急,最後終於找到了行李傳送帶,幾米之外已是機場出口了。這種設置顯然很容易被偷行李,不過機場想得還周到,有個人守在門口核對貼在機票上的行李票。但是對付賊這還是遠遠不夠的,他可以把行李拉回去從別的門走,估計不會所有門都24小時守人。所以到美國機場還應快取行李,機場的這種結構設置的確避免了旅客提取行李後拉著到處走的混亂,但卻不安全,看來還是取其中、兩全其美為好。當然,洛杉磯機場給人印象深刻的還不是這種小小的設置欠妥,而是機場之大,機場像所有大機場一樣九曲十折,但卻處處顯得十分寬闊,在旅客吞吐量於世界上屈指可數的情況下,仍能到處不顯擁擠,充分說明機場之大了。

菲尼克斯——鳳凰城是美國西南的航空中轉站,從洛杉磯到圖森要過鳳風城機場,從圖森到埃爾帕索要經過這裏,從埃爾帕索到拉斯韋加斯也在這裏轉機。在“荒漠之州一一亞利桑那”一章中已講了在機場的趣聞。總的印象是,機場規模屬中上等,服務質量屬中下水平,也難怪,在一個比蘭州還小得多的邊陲城市,承擔了如此巨大的空運量,難保有些照顧不周。到了類似的地方就不要想當然,也不能依賴性太強,要多問,多打聽,自力更生,每個問題最好問兩個以上的人,以確保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