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研究社會主義,你就要先研究資本主義;如果你要研究資本主義,你就要研究它的發生;你就要研究她的發祥地之一——荷蘭,而不是人雲亦雲地說資本主義首先發生在荷蘭了事。”
——讀書劄記
有人說資本主義首先是在尼德蘭發生的,尼德蘭又稱荷蘭,而荷蘭人稱之為達赤。尼德蘭在荷蘭語中是低地的意思,荷蘭指尼德蘭的荷蘭部分,至於達赤則是指荷蘭人與荷蘭語。有關荷蘭的這三個名字就已經夠繁雜的了,然而比起下麵的事來則是小巫見大巫了。當我和戴爾夫特國際培訓中心的教授討論資本主義如何在荷蘭首先發生時,兩位還算頗有知識的教授居然異口同聲地說,他們沒有昕到過這種說法!這真是咄咄怪事。從我上小學到今天的中小等教科書上、寫得清清楚楚,資本主義首先發生在著蘭,為什麼荷蘭的教授居然不承認呢?好在我走遍世界,通到很多與我在國內讀到的知識相衝突的事,因此也就見怪不怪了,還是不要道昕途說,或者拿著一本翻譯過來的書當聖經,而是自己去研究,得一點真知灼見吧!
低地國家史
公元前1世紀到公元5世紀,荷蘭屬羅馬帝國統治,5世紀西羅馬帝國崩潰以後,荷蘭成為法蘭克主國的一部分。10世紀以後屬神聖羅馬帝國,16世紀處於西班牙統治之下,1566年爆發尼德蘭資產階級革命,在1581年成立了荷蘭共和國,然而遲至1648年才得到西班牙的承認。但是,當時革命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推翻西班牙統治,所謂的資產階級主要是指商人。在哥倫布發現海上新航路以後,由於尼德蘭地區有發達的封建商業經濟,因此尼德蘭的商人積極參與海外擴張,使荷蘭達到商業的黃金時代,但當時工業革命並沒有發生,荷蘭當時的資產階級也不是今天意義的以工業資本家為主的資產階級。真正的工業革命是在1763年瓦特改造紐科門的蒸汽機,1770年哈格裏夫斯的紡紗機出現並產業化以後才在英國興起的。這就是為什麼荷蘭的教授居然不知道資本主義首先從尼德蘭產生的原因。,
到了17世紀,荷蘭已經成為了封建商業最發達和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在荷蘭也出現了一些資本主義的生產關係,但是資本主義的工業革命並沒有首先從荷蘭發生。對此,外國史學家分析說是由於荷蘭缺乏機器生產所必須的自然資源與勞動力。這種分析與我的知識經濟觀點不謀而合,資本主義經濟的依托是當今已稀缺的工業資源,在當時的經濟條件下荷蘭隻可能從殖民地掠奪大量金銀財寶,而不可能大量運輸煤炭和鐵礦石,因此真正的現代資本主義一工業革命首先從盛產煤與鐵的英國發生也就不足為怪了。當經濟發展中英國的原始森林幾乎被砍伐殆盡的時候,就必須依靠煤這種當時高效和富有的自然資源,這種轉變隻有依靠技術。1780年英國的鐵產量僅是法國的1/3,而1840年卻已經是法國的3倍多,這就是當時的“高技術”的作用。探討資本主義首先從何處產生,回顧這段鮮有人仔細研究的曆史,對於我們今天以高技術產業化為支柱,從主要依靠稀缺自然資源的工業經濟向主要依賴智力資源的知識經濟發展不是溫故知新,大有裨益嗎?任何一次社會的根本性變革都不是僅靠財富能辦得到的,靠的是創新。
1579年,荷蘭共和國成立以後更加速了它在世界的擴張。1602年,荷蘭在印度尼西亞建立了官辦的、有政府職能的東印度公司,開始了在印度尼西亞300多年的殖民統治。阿姆斯特丹博物館中,比克曼肪於1656年作的油畫《看巴塔維亞城堡》,形象地描繪了印度尼西亞爪哇巴塔維亞城堡下揶林旁熱鬧的集市,它把那個時代的情景永久的保留了下來。1652年,荷蘭殖民者來到南非的桌灣建立殖民據點,此後荷蘭農民相繼而至,建立了農場,即曆史上的“布爾人”,他們是今天南非白人的主體阿非利坎人的祖先。荷蘭人也積極參與對美洲的殖民,1609年荷蘭人哈德遜就到了紐約海灣,今天流經紐約的主要河流哈德遜河就以他的名字命名。1624年到達曼哈頓島的第一個真正的移民家庭也是個荷蘭家庭。這個家庭以24盾從印第安人手中買下了曼哈頓島並稱之為“新阿姆斯特丹”。
由於沒有跟上工業革命的步伐,在殖民掠奪中積聚了巨大財富的荷蘭日漸衰落,1795年拿破侖入侵荷蘭,並立其弟為國王,1814年拿破侖戰敗,1815年又成立了新荷蘭王國。同時,荷蘭在美洲的殖民者逐漸被趕出或被同化。1899—1902年為了爭奪南非的鑽石和黃金,英國殖民者與荷蘭殖民者在南非爆發了英布(爾人)戰爭,結果以荷蘭布爾人的失敗告終。1910年英國人建立了南非聯邦。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荷蘭得以在法德戰場在夾縫中保持中立;而第二次世界大戰中,1940年5月10日希特勒德國以閃電戰攻擊荷蘭,5天之內荷蘭的防守土崩瓦解,整個荷蘭被占領。1942年日本占領了荷蘭在亞洲的殖民地印度尼西亞,1945年8月日本投降後印度尼西亞爆發8月革命,於8月17日宣告獨立。而荷蘭於1667年在南非洲占領的殖民地蘇裏南於1975年11月25日宣布獨立,成立共和國。至此,荷蘭的龐大殖民帝國徹底結束。今天蘇裏南的主要居民一克裏奧爾人就是當時荷蘭殖民者的混血後裔,如今有20萬蘇裏南人住在荷蘭,世界著名球星古力特就是其中之一。
世界第一大港——鹿特丹
鹿特丹早以世界第一大港在我心中知名,但鹿特丹人口不到百萬,在歐洲也箅不上大城市。世界第一大港不是在國力比荷蘭雄厚得多的美國的紐約,不是在日本的東京,也不是在英國的倫敦,而是在荷蘭第二大城市的鹿特丹,這個謎的確使我久久思索。當我來到鹿特丹時,它雖然仍是世界第一大港,但昔日的港口已不是鹿特丹的重要風光了,老港已經不用,隻有那排排船塢仍顯示出當年的氣派。新港是人工河道,工程浩大,蔚為壯觀,從東向西沿河一字排開,有新瓦爾港、埃姆港和聖勞倫港等大大小小港口,其中僅石油港就有8個,現在每年泊靠海洋巨輪3.5萬艘、內河船隻20萬艘之多。貨物吞吐量超過3億噸。新港已經遷到距城20多公裏的遠處,沒有幾個旅遊者願意遠行去看幾排碼頭和幾艘輪船。
沿河向前,當年的港灣依稀可見,吊車矗立兩邊,河中碧波蕩漾,遊艇徐航。臨河飯店按美國好萊塢中國戲院的辦法在門前留下了人的手印、腳印和名字,可惜不知都是何許人士。今天鹿特丹老港區的景觀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紀念碑。紀念碑建在岸邊的水泥底座上,上麵是像展翅高飛的雄鷹的雙翅一樣的全黑大理石底托,再上麵是直立的水泥紀念碑,碑上簡單地刻著“1940—1945”這個誰也不會忘記的年代。碑沿岸而建,下麵就是江水,在碑側有一組青銅塑像,是一個兵押著幾個用繩子捆在一起的戰俘,俘虜表情淒涼,讓人回憶起那個年代的千萬無辜受害者。在這座塑像下停著豪華的遊艇,它顯示已經換了人間。不遠就是新馬斯河大橋,這是一座白色的吊索橋,高高地跨越河上,使得巨輪可以駛入,十分雄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