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木清華(中)(2 / 3)

公孫子孚勃然大怒:“這種行徑跟強盜土匪有什麼兩樣?”“還有一個是村外的惡道人張冀,那淫道跟他一群手下在鐵槍廟占地為王,強擄民女行淫外,還強迫過路人交買路錢,委實萬份可惡!”老者接著道:“這兩個都是鬼刀陳喊著想殺卻又不能動手的,尤其是那個呂員外,跟官府還有勾結,因此不能光用武力解決。”公孫子孚連忙道:“還請先生示下!”老者便附在公孫子孚耳邊如此如此說了兩條計策,隻聽得公孫子孚喜上眉梢。於是他辭別老頭開始行動起來,第一個拿來開刀的便是那呂員外,他在嘉興鎮南的荒野裏趁四下無人綁了一個去點卯落單的呂員外的打手,逼問出口供,又潛入了呂員外的家裏拿到了賬本,以此脅迫了呂員外就範,並讓他散出家財分付鎮上窮人。如此,鎮上便了結一樁公案,之後公孫子孚開始收拾那鐵槍廟的惡道人張冀。他從那老頭處得知,惡道人張冀不僅武功甚高,且手下嘍囉也非尋常庸手,甚至比一些門派二代弟子還猶有甚之,便去勘探了一番,見那廟裏一幹人徘徊,步履穩健,確實難與,惡道人在那小樓之上,他不敢走近,以免張冀內功深厚聽出端倪。入夜前,他在藥鋪搜羅了一堆巴豆,研磨成粉,待得深夜,觀得鐵槍廟漸漸安靜,一幹匪徒似已睡熟後便在那水井投下藥粉,藏在角落的小密林中查看動靜,待過了四五個時辰,便已然日過正午,一幹惡賊取水生火做飯,那張冀自是在露天小樓上等著嘍囉侍候,而下麵的小嘍囉又無甚本領能識破公孫子孚的隱匿手段,公孫子孚也是耐心,躲在密林林不出聲響,這時仍不出來,隻待得又過了一兩個時辰,藥效逐漸發作,眾嘍囉一個接一個的尋地排泄,張冀也自閣樓轉入樓下廟內,大概是從茅房進出了七八次,而嘍囉也叫苦不迭,或就地解決或攙著往密林走來,隻一會這鐵槍廟周圍便臭氣熏天,公孫子孚也自密林殺出,這些人都拉成軟腳蝦了,自然容易對付,就是張冀稍微難纏點,可見其功力確實深厚,若非使此招數,公孫子孚貿然上門尋釁也隻怕飲恨當場,但眼下終是不濟,終被公孫子孚一拳打在膻中穴,登時斃命。

這兩條計策自然是那老頭出的,公孫子孚辦完後再鐵槍廟盤桓了數日,見再無人來才放心便又去找鬼刀陳,鬼刀陳見是他來不耐煩道:“小子?又是你?我不是說了不收徒麼。”“拜師一事,小子不敢奢求,隻是有兩份禮物送給這個小鎮也希望老前輩笑納。”鬼刀陳吃了一驚:“..怎麼?呂員外的案子,還有鐵槍廟的惡道人都是你辦的?”“正是在下所為,本來老前輩出手隨便就解決,小子是班門弄斧了,”“嘿,我懂了,一定是那老頭告訴你的吧,那麼我為何不收徒你也知道了。”“是”鬼刀陳歎道:“當年就是老夫看走眼,收了田伯光這個逆徒,使他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無數良家婦女。多少女子因為他失去清白,而他的本領又是我教的,哼!你說我還有何麵目立足江湖。”公孫子孚歎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他終會報應的。”心想:他的報應可慘了。鬼刀陳盯了公孫子孚一會,似是在下個艱難的決定一樣,突然問道:“小子,你為什麼要學武?”公孫子孚便把木婉清比武之約、鍾靈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鬼刀陳似有不豫:“那麼說來,確實是你不是了,那個鍾家丫頭聲名不是被你敗壞了?”公孫子孚麵露愧色:“是,但我跟她清清白白,絕無逾禮之事!”鬼刀陳冷哼一聲:“算你有良知,不然跟我那孽徒何異。我問你,這件事過完你打算怎麼辦?”公孫子孚冒出冷汗:“晚輩定當給她名分,上門求親。”鬼刀陳聞言,麵色稍霽:“這還差不多,磊落丈夫應當如此!不過我發過誓,收徒是不成了,但是我自顧自的演示刀法跟輕功,若有人想偷學,我也阻止不了。”公孫子孚大喜:“是是是!不知道哪個混蛋這麼可惡,偷師也做得出來。”鬼刀陳哈哈大笑:“是啊!真他媽禽獸不如!老夫現在要演練了,那個禽獸不如的家夥,要不要看,老夫也懶得管了。”於是開始演練其武功來,那套刀法時剛時柔,銜接自然,隻看得公孫子孚如癡如醉,接著他又施展起一套輕功,兀自念出口訣,完畢,鬼刀陳自言自語道:“狂風刀法跟萬裏獨行輕功,我誤傳給田伯光,實乃終身之恨,我也立誓不再施展這兩招。不過這陰極刀跟陽極刀,還有這‘雁行功’可不受限製。老夫幾十年未使倒還寶刀不老,哈哈!”頓了一會又道:“許久沒演練武功,這把老骨頭受不了了。老夫有生之年,大概再不會用這把刀啦。小子,這把刀送給你,是拿來切肉看是切菜隨你的便。”公孫子孚接過刀大喜,原來是一把薄如蟬翼的柳葉刀,連忙拜謝,鬼刀陳擺擺手:“好了,老夫怕吵,喜歡清靜,這會兒就不送客了。”公孫子孚卻哽咽,大是不舍,雖是相處不長,但這授藝之恩,片刻師徒之情,臨別他又以寶刀相贈,不覺生出親近之感,倒想把他當成祖父一般,但見老爺子神情堅決,隻得含淚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