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怎麼不說話?”絲羽一下抓住若萍的手,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雙手由於緊張開始顫抖。
“沒事的。”若萍連忙安慰她。
“不,嫂子,你不是個會說謊的人,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要知道。”她緊張的,不安的,強烈的抓著若萍的手。
若萍愣在那裏十幾分鍾,她清楚的感受到絲羽眼神中的祈盼,自己心中不斷的糾結,掙紮著,最後她融化在絲羽的眼神中,咬了咬嘴唇最後決定把一切都告訴她,不想她留下任何遺憾。“你冷靜一下,我全都告訴你。”她拍了拍絲羽的手。“你要答應我,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太激動。”
“好。”絲羽點了點頭,心裏做好了一切最壞的準備。
“你在和世祖的爭吵中流產。爸爸,媽媽聽到這個消息心急的趕去醫院,在路上發生了車禍……”若萍哽咽著無法把下麵的話說下去。
“然後呢?”絲羽的聲音顫抖的更加厲害,緊張而焦急的想要知道接下來的話。
“他們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就過逝了。”若萍的聲音越說越嘶啞。“今天是他們下葬的日子,絲強和世祖都去了墓地。”
“不。”絲羽痛苦的喊出,老天,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我不好,都是因為我。”她不斷的埋怨自己。“媽媽,爸爸是我害了你們,是我害了你們啊。”她哭喊著,突然想到了什麼翻身下床,一抬手拔掉手上的針管。“絲羽,你這是要幹什麼?”若萍一下子就驚慌起來連忙伸手去抓她,想讓她重新躺回到榻上。“不,不,不。”絲羽瘋狂的喊著。“我要去看爸爸,媽媽。”這一刻她的世界全部毀滅,精神崩潰了,她隻知道爸爸,媽媽是因為自己才會發生車禍,自己一定要去看他們,不管誰在自己身邊說些什麼她都聽不到,不理會。隻是不斷的向前跑不斷的嘶喊著。“我要去看爸爸,媽媽。我要去看爸爸,媽媽。”
“絲羽,別這樣。絲羽,別這樣。”若萍使出全身的力氣抱住她,可還是無法抓住她,她碰倒藥瓶,撞到牆壁,摔倒在地上……完全不知道疼痛。最後還是醫生和護士趕來給她紮了一針鎮靜劑才安靜下來,若萍無力的跌坐在地上,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她就這樣坐著,痛苦而又心痛的看著病榻上的絲羽,她是那麼蒼白而又脆弱,為什麼老天要給她那麼多的磨難。
她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那默默的注視著絲羽,她不知道時間,不知道疲憊,直到絲強和世祖回來。“若萍。”絲強一進門就看見屋裏一片狼藉,然後就是呆呆坐著的若萍,他連忙跑過去抱住妻子焦急的呼喊。聽到有人喊自己她緩緩的轉過頭,雙眼朦朦朧朧的看向他,一看見是絲強自己所有緊繃的神經都在這一刻放鬆下來。“絲強。”她嘶啞的喊出,聲音是顫抖的,梗咽的。“絲羽知道了一切。”
“若萍怎麼會這樣?”絲強緊緊的盯著她。
“是我告訴她的。”她坦白的說。
“唉。”他無奈的歎口氣扶起她。“她遲早都會知道。”他沒有任何的責備和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