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絲強。”世祖感到更加痛苦,絲強說的每一字都像一把刀刺進他的心裏。“請你不要這樣說好嗎?”他近乎哀求的說。
“我們請求你不要傷害絲羽的時候你做到了嗎?”絲強的怒火一點就燃燒起來,幾日來的傷感,為妹妹的不平都在這一刻爆發,他心中堆積已久的怨氣讓他出口的話變得尖銳。
“絲強,你知道我愛她,從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深深地愛上她,我又怎麼忍心去傷害她呢?”他麵對好友的責問為自己。
“你沒有親自去傷害她,卻看著別人去傷害她。”絲強的指責更加尖銳,眼神也變得更加銳利。“別再為你和你母親所做的,何淑珍的出現就是最好的證明。”他憤怒的瞪著世祖,深深地吸口氣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下。“我不想和你談太多問題,我隻是轉達絲羽一句話,她要和你離婚。”他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說出。
“不。”世祖一下就從椅子上跳起來,神經變得緊張,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他大聲的說。
“哼。”絲強冷冷一笑。“我非常讚成絲羽的決定,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傷害她。”說完後從椅子上站起來就向病房裏走。
“不,絲強。”世祖一伸手緊緊的抓住絲強。“我承認我給絲羽帶來了很多傷害,可是我心裏一直都隻有她一個人,你不能這麼殘忍和輕易的做出決定,讓我和絲羽談一談,也許她會改變自己的決定。”他近乎哀求的說,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一次自己將要失去絲羽,不行,他決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絕不能。
“世祖,你放了絲羽吧,她已經體無完膚,遍體鱗傷,經不起任何傷害。就算你再怎麼堅持自己的決定,可是你的家人會改變他們的決定嗎?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和明白,何必還要強求,帶給別人和自己傷害。”絲強冷冷的瞪著他。“離婚是你們最好的選擇。”他平靜的說完後用力抽出自己被他緊緊抓住的手臂繼續向病房裏走去。這一次世祖沒有再次追上去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病房的門在自己麵前關上,把自己和絲羽就這樣緊緊的遠遠的相隔開,使自己無法走近。
他的思想被抽空現在自己隻是機械的邁著腳步,要去哪裏他並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必須離開不然會瘋掉,他的心好痛好痛,痛得自己無法呼吸,無法思考,無法怨恨。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從白天走到黃昏,從黃昏走到深夜,從深夜走到天明。然後他看見一道門走過去敲門,不管那家的主人是誰。
他敲了幾下門沒有回應他就繼續敲不停的敲,直到有人打開大門,他朦朦朧朧的看著來人,她仿佛站在雲裏霧裏讓他更加朦朧和眩暈。最後他所有的意識都在那張朦朦朧朧的臉上似乎有些熟悉,然後眼前一黑。臉上還掛著微笑,自己終於擺脫的微笑。
“世祖,世祖。”琳達焦急的大聲的喊他。
一打開房門琳達一眼看見世祖有些驚訝,也有些高興,這樣急切的敲門聲讓她意識到他似乎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然後發現他的眼神是渙散的,她知道事情一定很嚴重,不論自己怎樣呼喊他都沒有任何反應,木然的站在那然後暈倒在自己麵前。
她無法挪動他最後她隻能找來大廈的保安一起把他放到榻上,然後打電話為他找來醫生,醫生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然後醫生無奈的搖搖頭,一下子把琳達的神經都繃緊了。“醫生,他怎麼樣?是不是很嚴重?”她緊張而關切的問。
“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精神太過緊張造成的。”醫生說。
“受到刺激,精神太過緊張。”她重複著這句話,對醫生所說的似懂非懂,她把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眼神充滿疑問的看著醫生。“我不太明白。”
“就是他緊繃的那個神經承受不了斷裂,就好比一根皮筋你把它拉的太緊而斷開。”他把問題簡單化的解釋一遍。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雙眼緊緊的盯著世祖,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嚴重的問題。“我給他紮了一針,讓他好好睡一覺,一切都等他醒來你們再談吧。”醫生又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