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她手中的酒杯一口喝掉。“和以前一樣,我不知道我還能去哪裏。”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櫥櫃前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香檳,她沒有開口詢問什麼而是靜靜的喝著香檳等著他把話繼續說下去。“絲羽約我下個星期一簽字離婚,而我媽和淑珍居然還有那麼好的心情去做一大堆的菜,她們就一點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我的婚姻沒有了,她們一點都不在乎。”他痛苦的說,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沮喪,懊惱,悔恨。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絕望,不舍,悲情。
“也許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們分開一下也不見得是壞事。”說完後她無所謂的把自己手中的香檳喝完。
他不解的盯著她,對她的話感到一絲不滿。“你不希望我保有這段婚姻嗎?”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語氣中帶出了自己的心情。
她淡淡一笑。“你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現在在她心裏怨恨你的心遠遠超出愛你的心,給她一點時間,也給你自己一點時間來慢慢淡化你們心中對彼此的怨恨。相信我,你們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最後愛情會戰勝所有的怨恨。”她冷靜的分析給他聽。
他瞪著她的眼神變得柔和,深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似乎在回味著什麼。“也許,你太樂觀了。”他低沉的說,不想給自己太大的希望,那樣失望也會太大。
“放心吧,我看的出你們還是彼此相愛的。”
他苦笑一下。“算了,不談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他故作輕鬆的說。“你最近好嗎?”
她輕鬆的一笑。“老樣子。”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自然的他們轉移了話題,從他一直聊到她,然後聊到工作,社會,最後聊到某位明星,他們都不知道話題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誰也不記得是誰先開啟的話題。
世祖害怕回到和絲羽的家,因為那裏有太多美好的回憶。於是他把房子退掉給麗嫂一筆錢後離開,梅家他更不想回去,母親痛苦,幽怨的眼神總是在自己麵前出現,還有那永遠都不會結束的歎息聲。然後他決定不踏進那個家門,給自己一個安靜的空間思考。
終於世祖最不願麵對的一天還是來了,這一晚他幾乎沒有合過眼,從自己第一次見到絲羽時開始回憶,直到婚禮。然後是爭吵直到離婚,仿佛一切都隻是發生在昨天。天已經蒙蒙亮,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去麵對,於是從榻上爬起來洗了臉,刮了胡子人看起來精神很多,換好衣服走出房間,還好家裏一片安靜,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行蹤,然後輕輕打開門走出去。
他沒有坐車而是走步去律師樓,不想自己那麼快到達,同時他也想馬上飛過去,可以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絲羽,這種矛盾而又痛苦的感覺不斷的敲擊著他,不管自己怎樣掙紮該來的還是會來。遠遠的他就看見絲羽由絲強陪著正向這邊走來,絲羽更加蒼白憔悴,也更加消瘦,他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痛了。
轉眼間他們來到自己麵前,他看著他們的眼神是複雜的,矛盾的,掙紮的。